被趙永梅打了,嚴蔚敏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趙永梅打了嚴蔚敏,趙書賢雖然心疼,但卻不敢說什麼重話,畢竟是自家閨女挑的事。
她攬着趙永梅的肩膀安慰她:“永梅,你可别生氣,蔚敏她就是在胡說八道,她說的這話你可千萬别往心裡去。”
她知道這事兒是自家閨女做的不對,她說的那些話太難聽了,别說侄女永梅,就是家裡其他侄子侄女,還有自家哥哥嫂嫂,怕是心裡也生氣了。
趙永梅一向自诩自己心态平和與人為善,她從上初中後,就再也沒有和人這麼直接動手了。
但是今天她實在忍不住,既然忍不住了,那就幹脆不忍了。
嚴蔚敏不給她爸媽臉面,不給他們全家臉面,那她也不會給姑姑姑父臉面。
雖然姑姑姑父對她一直不錯,她也希望姑姑姑父長命百歲,但是,希望姑姑姑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和現在當下不給他們面子也不沖突。
不然她今天受了嚴蔚敏這個氣,然後大度的忍下來,那之後再想起來,她都會氣得想打自己一個巴掌。
趙永梅一把把姑姑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說:“姑姑,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真以為嚴蔚敏是在胡說八道?要我看,她說的根本就是她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她就是這麼看我們全家,覺得我們全家都是姑姑你的窮酸親戚,所以她才會這麼說。”
說着她和自己親爹趙永山說:“爹,姑姑姑父可隻有嚴蔚敏這麼一個女兒,嚴蔚敏敢這麼說咱們家人,不就是知道她這麼說了,姑姑姑父也不會多麼生氣麼。就像姑姑姑父現在,也沒有覺得嚴蔚敏這話說的多嚴重,不是嗎?說不定在姑姑姑父心裡,這是這麼想咱們一家的,所以嚴蔚敏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趙書賢和嚴育英立刻說:“永梅,姑姑姑父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趙永山和趙書賢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感情一向很好,他不許趙永梅再說:“永梅,别瞎說。”
趙永梅才不聽呢:“我是不是瞎說,姑姑姑父心裡清楚。姑姑姑父就是看不起咱們家,所以嚴蔚敏說了這麼難聽的話,姑姑姑父連個道歉都不讓她說,更别說好好教訓她一頓了。”
說着,趙永梅的眼淚流了下來。
趙永梅二姐趙永蘭聽了表妹嚴蔚敏的話也很生氣,現在再聽趙永梅這麼一說,立刻覺得自己妹妹這話說的對,如果姑姑姑父真覺得嚴蔚敏說的不對,那為什麼連個重話都不對嚴蔚敏說。
她想着平時姑姑姑父的好,又想着自己平時多麼親姑姑,再想想剛才表妹那麼難聽的話,頓時也跟着趙永梅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抱着趙永梅,眼神充滿質問的看着趙書賢和嚴育英說:“姑姑,姑父,你們怎麼能這樣啊?你們是常常給我們買東西,可是我們家裡種了菜,攢了雞蛋,也總惦記着給你們送去。就連永山,他知道城裡的姑姑最愛吃桑葚,每年桑葚熟了,總要去樹上摘。他還隻摘熟透了,甜滋滋的,然後讓我或者大哥大姐永梅給你們送去縣裡。前一天送了,他第二天又去樹上摘,為的就是讓姑姑你常常能吃上熟透的桑葚。姑姑,難道我們不親你嗎?你怎麼能讓表妹這麼說永梅,說我爹娘?”
趙永蘭說到趙永山心坎裡去了,他對姑姑這麼好,姑姑怎麼能這樣?
趙永山也跟着哇哇哭了起來。
趙永梅趙永蘭趙永山三個人都哭了起來,其他人也都不好受。
趙書賢擦着淚:“永梅,永蘭,永山,還有三哥三嫂,今兒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是我沒有管教好蔚敏,但你們相信我,我和老嚴絕對沒有瞧不起三哥三嫂。我和老嚴自己都是農民家庭出身,更何況三哥三嫂你們對我這麼好,永梅他們幾個侄子侄女又這麼親近我和老嚴,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嚴育英也說:“是啊,三哥三嫂,蔚敏就是被我們給慣壞了,才會說話這麼不着調。”
說着他拽着嚴蔚敏:“蔚敏,快給你舅舅舅媽道歉,給你永梅妹妹道歉。”
嚴蔚敏尖叫:“不,憑什麼,憑什麼要我給趙永梅道歉?是趙永梅先對不起我的。”
趙永梅一把揪住嚴蔚敏的衣領,看着她的眼睛:“你說我對不起你,那你說我哪裡對不起你?”
趙永梅心裡也滿是火,她反複問自己,為什麼她之前覺得自己和表姐關系雖不說非常的親密,但也相處的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