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被拉得極近,彼此的心跳聲在靜谧的房内清晰地傳入對方的而終,溫熱的氣息傾灑在臉上,身下的少女圓眸微睜,盡是奇怪與不解。
“沈師兄……你這是?”熊年年動了動手發覺睜不開,無奈地看向他,試圖商量,“你身上還有傷,如果我哪裡惹到你,傷好之後再說可以嗎?”
誰知,對方冷笑一聲,她手腕處的勁道反而更大。
“為什麼如此關心我?”
“因為你是我師兄啊,同宗弟子不應該互幫互助麼?”熊年年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沈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在她越發懵懂的目光下松開手,翻身坐在床沿。
熊年年起身落地,站在他身前關心道:“沈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雖然他有在極力壓制情緒,但她仍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很不好,“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而我能做的話,就讓我來吧。”
沈厭擡眸,“想幫我?”
熊年年點點頭,見他擡手喚出一副畫像,她瞧過去,畫裡是一名持刀而立的藍衣少女,模樣身形,不是自己是誰?
崽崽忽然把自己的畫像拿出來幹嘛?有一說一,畫的還挺好看。
“沈師兄,這不是流芳仙子嗎?”熊年年佯裝不知,面上勾出恰當好處的疑惑,“你要我幫忙是和流芳仙子有關系的嗎?”
沈厭挑唇一笑,下巴微揚,“我要你假扮她陪我一日。”
“啊,啊?”熊年年神情呆滞一瞬,反應過來連忙擺手,“不,不行,假扮宗門前輩這是大不敬的事。”自己假扮自己,她絕對會露餡的。
浮在半空的畫像被沈厭收起,他默然不語,玉般的面容上依舊淡漠,隻是擡起手捂上唇隐忍地咳嗽,不過片刻,猩紅的血迹從嘴角指縫開始溢出。
“沈師兄!”她驚呼一聲,湊上前想要查看狀況,卻被人一把推開。
“出去!”沈厭轉過身,纖瘦的脊背在急促的咳嗽下顫動不已,孱弱倔強的模樣更加惹人擔憂。
“你别這樣,我答應你還不行嗎?”熊年年急切道,“所以讓我看看傷勢好嗎?”
見人沒反應,她試探性地再次靠近他,直到把上脈,對方也沒有出現任何抗拒的舉動。
探查完髒腑,熊年年忍不住蹙眉,語氣帶了絲不滿責備,“你内傷又重了,沈師兄,這個時候不能任性。”她直起身,“我再去煎藥,馬上回來。”說完,人風似地出門了。
目送遠去的嬌小背影,沈厭斂眸看向手上的血迹,唇角似有似無的勾起。
——
距離禁地開啟還有三日,在這段時間,熊年年擔心自家崽崽再有意外,便找了理由留在林深居所照顧傷患。還好林深的醫術不凡,在第三日時,沈厭的傷勢已經好了差不多了。
一處山頂的小木屋内,恢複原貌的熊年年端着藥扶起床上的人,待喝完,她輕柔放回蓋好被子,看向對方,一臉歉意。
“翠翠,這兩天委屈你了。”
張翠翠憨厚的小臉笑了笑,“沒事,仙子的徒弟要緊。”
真是善解人意的孩子,隻是可惜了,她暗歎一聲,皺起眉道:“隻是害你的人我還沒調查清楚,翠翠,你确定不是方晴雨嗎?”方晴雨身上有魔氣,而且對張翠翠敵視,作案的可能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