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動靜,待四人走出山洞,洞外漆黑一片,再無任何聲響。
熊年年喚出螢燈照亮前方,微弱的光芒映出沈厭俊秀漂亮的眉眼,他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
“消失了。”林深警惕的雙眼巡了一圈道。
“不知來人是誰?”陶語芙嚴陣以待。
風聲漸起,熊年年眸光微動,這個氣息……
毫無所獲,沈厭收起本命劍,轉身走回山洞,三人見狀,也先後進入。
在衆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後,遠處的樹梢上,一道纖細的身影默默消失在原地。
“看來,我們此行所要面對的未知遠不止一個。”林深笑歎,“到時若是身陷險境,還望仙子你多多照拂。”
熊年年打了個哈欠,聞言,睨他一眼,“少來,你的本事又不差,别給我增加壓力。”
林深低笑一聲,不再言語,目光轉投向閉目修煉的沈厭,片刻後,也合上眼。
一夜無話,天剛大亮,四人便再度踏上了旅程。
頂着肆虐的風雪,熊年年嘴裡嚼着肉幹,在沈厭的背後,踩過他所在厚雪中踏出的腳印。
“徒弟,你的腳長得好大,我聽别人說,腳大的人都有福氣。”熊年年一邊踩地不亦樂乎,一邊說道。
沈厭沒有回頭,唇角揚起一抹笑,眼中盡是諷刺,“這些話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熊年年擡頭,面前少年的肩背雖還不結實寬厚,但挺拔如松,像一把即将要出鞘的劍。她戳了戳他的腰,“小小年紀不要這麼悲觀。你的福氣現在不是已經有了?”
沈厭挑眉,轉頭看少女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意思不言而喻。他低笑,“師父你,确實是我的福星。”
少年的長眸寵溺溫柔,仿佛一潭春水,風輕吹過便能将人深溺在裡面。
熊年年呼吸一頓,忽地偏過頭,聲線略顫抖道:“看着點路。”
少女如雪般的臉逐漸蔓延上紅霞,沈厭不錯目地瞧着,笑意更深,怕太急惹得兔子跳腳遠離,他便不再有所動作。
餘光中注視着他的熊年年摸了摸狂跳不止的胸口,忍不住咬住唇瓣,這該死的美色,她差點就沒把持住,不行,得找個機會告訴鵝子,随便對人放電是不守男德的行為,要放電也得對自己的媳婦兒。
林深和陶語芙在前方帶路,自然沒有注意到後面他們的行為。從清晨走到黃昏,一行人終于抵達山頂。
與風雪暴動的山下不同,山頂上雖被深厚的冰層覆蓋,但卻沒有絲毫的風和冷意。
不過,魔界的人que\'shi聰明,通道的選址不禁路程長且崎岖,入口周圍的景色也十分普通,是個人路過都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熊年年敲敲腳底下的冰,聽到沉悶的聲音後歎口氣,“冰層太厚了,要想破除不太容易。”
林深垂眸,勾起唇道:“這是合劍玄派全派之力所下的陣法,憑我們幾破除難上加難,不過”說着,他拿出一個略顯破舊的八卦盤,踏步演算,“幾百年的時間讓陣法已不如當初,隻要找到力量最脆弱的地方就能進入。”
她了然的應了聲,擡眸望向天際,隐約的日輪顫顫地透出來,可惜灰色太濃,絲絲縷縷的光隻能時隐時現地瀉下來。
收回目光,熊年年走到木頭似的沈厭身邊,“徒弟,你有啥感覺沒?”
“沒有。”沈厭惜字如金,連眼皮都未動一下。
她搓搓下巴,盯着不斷找陣法弱點的林深和陶語芙若有所思,正理清思緒間,腦海中忽然響起沈厭的聲音。
“怎麼?對他們有所懷疑?”
熊年年扯了扯垂在頸側的一縷頭發,眼眸低垂,“隻希望他們别是我想的那樣。”
沈厭聽着她模棱兩可的話,輕聲嗤笑,不再開口。
尋找入口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她看着林深托着八卦盤朝這邊招手,邊走邊傳音道:“我給你的小木人不要離身。”說罷,便快步走過去。
身後的沈厭聞言腳步微頓,随即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待他們過來,林深指着腳底下道:“此處最為薄弱,我們從這裡進入便可不被封印影響。”
熊年年跺了跺腳,“怎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