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在師兄面前這樣,師兄,荷葉糕你做嗎?”言新月嘟嘴撒嬌。
李煜本就對言新月有意,見她如此哪能不心軟,“好,師兄這就給你做。”
他轉身往前走,言新月跟在後面,随手扔出一物,見它遁地而走,才擡起頭追上前方的男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無極門的聞道仲和天心派的柳勿聲自然也得知了修真界如今的情況,聞道仲是個有野心的人,自然樂得作壁上觀,好坐收漁翁之利;而柳勿聲,自上次感受到靈息的好處,飽受苦楚的他當即就起了心思,如今有了大好時機,必定會插上一手,但他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先選擇靜觀其變。
一時之間,除了散修和一些小門小派在争搶,各大門派竟然都毫無動作。
但上面的決策可不會影響底下有些人的想法,比如無極門被聞道仲不得重視的王氏兄弟。
王勢一把捏碎來自無極門的密令,并吐了一口唾沫,“呸,有好東西還不去争去搶,無極門就是有你聞道仲這樣的廢物才比不上臨仙宗!”
“大哥,要不咱們去搶了來?”王倡一雙眯眯眼泛着陰毒的光。
因為修煉邪功,王勢的皮膚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就連眼球也不幸免,他瞪着一雙可怖的眼睛道:“靈息肯定是要搶的,但是在此之前,先把蕭家的鳳凰木拿來。”
“咱們謀劃這麼久,鳳凰木也該出來了,隻要吞了鳳凰木,大哥你和我就會升上兩個境界,到時再擁有了靈息,修真界還不得都聽我們的?”
王勢大笑幾聲,“走,去蕭家。”
綏遠城蕭家,蕭山剛取出鳳凰木就被一人搶走,熊年年擡眼一看,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徒弟沈厭。
“徒弟,你快把東西還給人家。”
沈厭身長玉立地站在牆頭上,心情貌似很好地笑着看她,“師父,以往都是你舍命護我,現在換我來護着你了。”
熊年年眉心微皺,“你在說什……”
“小心!”蕭詠厲喝一聲,大刀掄圓,擋開了來自身後的攻擊。
今天是怎麼回事?好多莫名其妙的突發情況。
熊年年疑惑間,煙塵消散後王氏兄弟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大哥,今天我們真是走了大運了,沈厭居然和鳳凰木在一起。”王倡尖利難聽的聲音響起,盯着沈厭不同凡俗的容貌眯了眯眼,長得真不錯啊,到時候可以把他玩爛了再拿走靈息。
蕭徵見到眼前兩人可怖的模樣,不禁躲在她和蕭詠的身後,“仙人,這兩個人長得好可怕。”
熊年年想要安撫,卻見到蕭詠的情緒不對勁,遂關切道:“前輩,前輩你沒事吧?”
蕭詠咬緊牙關,目眦欲裂,“是你們滅了綏遠城!”
什麼?熊年年訝異地看向王氏兄弟,一副邪修的模樣,身上的氣息雖然雜糅陰冷,但仍能明顯地探察出有和蕭徵相同的一絲氣息在。
看來,真是他們作的孽,為了一個鳳凰木竟然滅了一城的人。
聞聲,王氏兄弟才将目光從沈厭移到蕭詠身上,“喲,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蕭家的供奉的那個老祖宗?”王倡上下打量,不屑,“不過是個元嬰期的廢物。”
聽此,熊年年多管閑事的因子被激起來了,正要開口,沈厭的聲音卻搶在了她的前面。
“既然閣下看不上他是元嬰期,那看看我如何?”
王勢大笑,更是輕蔑,“好啊,我們就跟你過兩招,輸了,你身上的靈息就歸我們了!”
聽到靈息,熊年年一驚,“你們怎麼知道靈息的事?”
王倡和王勢對視一眼,大笑起來,“你們居然還被蒙在鼓裡,沈厭體内有靈息這件事早就在修真界傳開了,現在到處都有人在找你們!”
雖然她清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沈厭的事早晚會被人知曉,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如今,隻能快點找到慧空大師,可是,人究竟在哪兒?
熊年年皺着眉打量周圍,遊戲的主線不會bug了吧?任務做到了這裡也沒觸發關鍵NPC,難道還有其他的條件?
沉思間,沈厭隻飄然落地,伸出手摘掉在她頭發上的一根雜草,目光柔和,“師父,這次我來。”
“不行,你……”熊年年回過神連忙表示不贊同,卻被對方打斷。
“放心,我會注意分寸。”他把鳳凰木交到她的手中。
見他堅持,熊年年又擔憂又欣慰,真是徒弟長大了,知道護着師父了。
“那你小心點。”囑咐完,她拿着東西拉上蕭家兩人一起,“走吧,我徒弟要開始大展神威了。”
蕭詠不肯,“王勢和王倡和我有血海深仇,我要親手了結他們。”
熊年年還想再勸,誰知從頭頂上忽然落下一個結界,她看向沈厭,眼神詢問。
沈厭偏過頭笑道:“師父安心待着,我等會兒就好。”轉過頭,一臉冷漠,“想要得到靈息,你們還不夠格。”
不同于赤|裸|裸地不屑蔑視,沈厭這種肯定地宛若平常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才是真正的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王氏兄弟登時被激怒了,王勢眼神陰狠,“等你死後我就把你的皮扒下來做成燈籠!”
兩人沖上去,左右夾擊,配合得像是一個人,以前在無極門,是他們對手的人也不多,實力本就不俗,更何況被排斥在外後,他們又不擇手段的追求強大的力量,修為更加與日俱增,不多時,沈厭就落了下風。
熊年年看得着急,想打破結界沖上去幫忙,但不知這玩意是什麼做的,她居然打不開。
“徒弟啊徒弟,逞強是會讓自己吃苦頭的。”
在她擔憂時,一旁的蕭詠突然開口,“你就是為了他才入了魔?”
“是啊。”熊年年又嘗試了下,還是打不開,不免有些生氣,“死小孩,看我出去不把你屁股打爛。”
“他看你不像是一個徒弟看師父的眼神。”蕭詠又開口道。
這話聽在她的耳朵裡就像是玩笑,“不是徒弟看師父還能是什麼?”
“他對你,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眼神。”
蕭詠的話宛若一個炸彈炸得熊年年愣在當場,“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她可是一直把沈厭當作弟弟來養的,那方面的事咳咳雖然也起過念頭但從來不深想,而且他,對自己也沒有多……暧昧的行為?
霎時間,腦海中不斷冒出的回憶讓她忍不住看向沈厭,曾經各種越矩的行為、似是而非的親密的話、不經意間寵溺無奈的眼神……卧|槽,她把人養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