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看向她勾唇,“這香菇是有毒的。”
熊年年剛吞下的香菇被噎在喉嚨不上不下,猛咳幾聲終于吐了出來,“我,我不會死吧?!”
“不會。”見她松了口氣掏出解毒丹,沈厭接着開口,“吃解毒丹沒用。”
熊年年俏麗的臉頓時苦了下來,“那,那我會怎樣啊?”
“等下,師父不就知道了?”沈厭輕笑,看戲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瞧得熊年年不忿,她正要開口忽然眼前的人變成了三個,周圍的山洞也開始旋轉扭曲起來,還憑空冒出了不少的小人圍在自己身邊跳舞。
“好多小人,嘿嘿……”熊年年不覺起身,跟随着小人手舞足蹈,臉上的表情像是沉浸在一個歡樂的世界中。
沈厭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一邊出手護着時不時撞牆的少女。
耳邊的仙樂時而高漲時而低緩,小人們跳啊蹦啊,擁着她推着她走入未知的殿堂,獲得飄飄欲仙的快樂,隻是,還缺了點什麼?
熊年年咬着手指停在原地,迷茫的雙眼轉向不遠處的人時忽然拍手,大步上前拉起他,“你,就是你。”
沈厭挑眉,“我什麼?”
她彎起眉眼,圍着他轉了一圈,又拉住他的手,語氣撒嬌,“漂亮的花花,和我一起跳舞呀。”
鮮少見到少女這副嬌軟可人的模樣,沈厭耳根燙意四起,瞥了眼打坐閉目的僧者,緊握她的手走向山洞的深處。
“花花,花花,快和我一起跳舞呀”
“我不是花。”沈厭停下腳步面向她。
少女像是被他的話迷惑,她用那雙迷離的雙眼盯了他一會兒,忽地擡手捧起他的臉,贊歎,“這麼好看又漂亮,怎麼不是花花呢?”
她曾不止一次說自己長得好看,卻沒有哪一次比如今更加讓他心動,甚至是興奮。
沈厭貼近她,摟住纖細的腰肢附耳輕聲,“那我這樣的花,你喜歡嗎?”
“喜歡。”熊年年癡癡一笑。
“有多喜歡?”沈厭眼中的溫柔幾乎将人溺斃其中,隻可惜面前的人兒早已被香菇的毒性壞了腦袋。
聞言,她咬了咬唇,盯着眼前好看的花花鮮豔欲滴的唇瓣,忽然喉嚨有些發癢,還未等腦子反應過來,腳尖已經擡起。
柔軟的觸感一碰即分,不覺危險漸生的熊年年親完甚至舔了舔唇,有些不滿,“花花不甜……”
耳邊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就再嘗嘗。”
此時一團漿糊的她覺得有些道理,不等踮起腳,剛才熟悉的氣息再次覆蓋而來,雙唇被徹底堵住,兩人的氣息蓦然淩亂。
“嗯……”
熊年年被吻得不太舒服,無法呼吸讓她的小臉憋得通紅,嬌憨的模樣惹得眼前欺負她的人輕笑,“乖,張嘴。”
得到喘息的片刻,她依言張開唇瓣,誰知得來的是更加氣勢洶湧的親吻。
唇|舌交|纏,熊年年頓覺自己的身體越發無力,隻能伸出手緊緊摟住眼前人的脖頸,像是攀附在一棵大樹上的花藤。
察覺到少女的氣力不濟,沈厭終于舍得松開她,離開前又狠狠咬了下她的唇瓣,“師父,如今你惹了我,此後可别想離開。”
毫無所察的熊年年昏睡過去,水光粼粼的雙唇讓人一看便知道發生何事。
沈厭抱着她并未回到剛才的地方,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他并不想任何人瞧見。
這邊溫情脈脈,另一邊卻不太好受。
聞道仲拿劍砍掉襲擊而來的怪藤後,早已疲憊不堪的他看向同樣狼狽的柳勿聲,“柳掌門,這地方極其怪異,我看我們還是不宜多留。”
柳勿聲點頭,他的身體本就不好,長此打下去隻怕自己的命都要交代了。
思及此,柳勿聲施展術法,在又一波藤蔓纏上來前将他和聞道仲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聞道仲不顧形象地靠在樹上大口喘息,手中的仍舊緊握着長劍,雙眼緊盯四周,生怕下一刻又有什麼東西偷襲。
柳勿聲生來愛潔,剛才大戰一場讓自己身上的氣味變得十分難聞,他撐着疲憊的身體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又拿出一方毯子鋪在地上,待做好一切後才盤腿坐下。
聞道仲看着隻覺得麻煩,言語諷刺,“到了這種時候,柳掌門還有心給自己更衣。”
柳勿聲生性冷漠,更别說和聞道仲從來面和心不和,聞言連眼皮子也沒動。
聞道仲得了個無趣,回歸正題,“我們這次進來沒有看到沈厭他們的蹤迹,我懷疑我們和他們的落點不一樣。”
柳勿聲也有此感,“要想找到他們需要多費些時日。”
“相比慕容雪一他們也是如此。”聞道仲沉思,忽然看向柳勿聲笑,“柳掌門,此次我們追讨沈厭,相比各自的心思都是一樣,為了得到靈息。”
直白坦然的話令柳勿聲睜開眼看向他,“你想說什麼?”
“既然我們兩人都想得到靈息,不如合作?”
“怎麼合作?”
聞道仲見他松動,起身走到柳勿聲身邊,剛一靠近就遭到了對方的皺眉嫌棄,“你用下清身術。”
聞道仲嘴角一抽,按耐下不悅施展清身術,待對方不再抗拒,附耳過去。
人心異動,另外兩人倒是很幸運地沒有碰到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李煜在旁,言新月隻覺得又方便又心煩,方便的是他能出手幫自己清理各種危險,心煩的是這人腦子裡全是情愛,自己卻不得不分心應付,關鍵是沈厭還沒尋到,每過一日她就覺得緊迫幾分。
她必須得想個法子讓李煜幫她找人,言新月心想。
回到山洞内,天還未大亮,熊年年仍在香甜的夢鄉中,洞内忽地出現一股靈力異動,沈厭抱着他的手一緊,眸子洗去柔情,冷然轉向來人。
“臨仙宗宗主來此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