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烨滿臉歉意的将兩人帶到新客房,心中懊惱沒有好好看護好這個讨人喜愛的小公子,“第五小姐,您快進去吧,我在門外候着,有需要随時叫我。”
第五霄點點頭,将穆槿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心疼的看着他縮成一團的,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問他,“可有哪裡受傷?”穆槿搖搖頭,眼神裡充滿了慌亂。
“不怕了,這裡沒有别人了。”第五霄坐在床邊揉了揉他的頭,感受到手心裡傳來了異常的溫度,“她給你下藥了?是那杯酒?”此刻穆槿身上那股淡淡的情欲味道第五霄再熟悉不過,以前那些來爬床的多多少少都會服些藥。
穆槿聽了這話,怯怯的看了一眼第五霄,沉默了一陣,第五霄暗道不好,心想這個問題對于火鳳國男子來說,等于讓他親口回答自己被人玷污了,“你不用回答...”第五霄話音未落卻被穆槿主動的抱住。
“你...”第五霄看着他緊攥的手,一時間找不到語言去安慰。
“幽,你要了我吧,雖然不知被那惡人看去多少,可我...我還是幹淨的。”穆槿說着伸出手臂,給第五霄看他依舊完好的守宮砂,猩紅的一點像有生命一般。
“我雖然被那惡人下了這種傷風敗俗的藥,可我抵死未從,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不要什麼名分了,若是你願意收我,将我當做小侍就好,今後有了主君穆槿定當盡心侍奉,不做那...那拈酸吃醋一輩。”
什麼玩意?第五霄聽了這話,不免腹诽一句這封建思想害人不淺,不過被摸了一下就如同失去了活路一樣。可這養了許久的美人淚眼摩挲的對自己說要了我,此情此景不免讓第五霄這個敗類小腹一緊。
“穆槿,沒這麼嚴重,你不用為了這個委身于我,這個世界早就沒有這麼封建了,你會有更好的出路,我去問穆洪要解藥。”穆槿對她來說幹淨的像一汪水,讓她不敢去玷污。
第五霄說了一堆,穆槿也沒有給她機會當這個柳下惠,許是現下已經安全,放松下來後體内的藥勁一下子鋪天蓋地的反撲,微燙的薄唇已經不由自主的貼到了第五霄的唇上,慌亂的不知如何繼續。
第五霄腦中炸開,冷靜如她居然有朝一日在這方面被牽着鼻子走,好久才推開了穆槿,“槿兒,你要想清楚。”
“穆槿如今無依無靠,爹親故去後,隻有你一人對我呵護有加,往後能得你一絲恩情便是極好。”穆槿眼神堅定的看着第五霄。
“槿兒,你不用勉強,你應該找個與你兩情相悅之人,敬你重你。”第五霄不敢,不敢面對明天清醒後的穆槿,會怎樣的恨她趁人之危。
“可我...是心悅你的啊。”穆槿身上愈發的滾燙,說出的話也燙的第五霄亂了剛剛好不容易理清的思緒,在南淮市混出名堂後,有多少人對她說過喜歡和愛,在喧嚣吵鬧的包間或是意亂情迷的床第間,可偏偏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幹淨不求回報的表白。
他一定是被藥支配了才這麼說的,第五霄心裡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才放縱自己吻上了他柔軟的唇瓣,不久後,空氣裡星星點點的氣味漸漸散去,第五霄輕撫着他幫他順氣,細聲問他,“有沒有好些?”
“恩。”穆槿點點頭,把臉埋在第五霄懷裡,“幽,這樣子就是行房了嗎?”,婚嫁事宜穆槿一概不懂,不過以前有膽大的小厮言語間談及一二,說的也是隐晦,不得其中精髓。
“行房?這個,應該不算吧。”這不過是走了遍搖杆程序,第五霄在心裡暗戳戳答了一句。
“啊,幽還是嫌我身子髒了嗎?”穆槿急急的撐起身子去看腕上的守宮砂,卻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手怎麼了?”第五霄檢查了一下,下床翻箱倒櫃找了點藥膏,拉着穆槿的手細細塗了。
“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嫌棄你,你中的藥量不多,這樣足矣,我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趁人之危,等你明天真的清醒過來,怕是要後悔,況且你現在還小。”他手上被指甲攥出的傷痕,足矣證明當時他用了多大努力保持清醒。
“穆槿不小了,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了。”穆槿避重就輕,很是執着。
“在這裡,十八歲才算成年。”第五霄耐心的逗他,轉移他的思想,“好了,先别想了,去沖個澡吧,我就在外面等你。”說着抱起穆槿走進浴室,給他關上門。
趁着穆槿洗澡的空檔,第五霄想掏支煙卻摸到了質感順滑的禮服,不由得一陣怅然,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了心疼和緊張,又暗暗慶幸當時沒由着他多喝那杯酒,不然今晚指不定得真刀真槍的當個禽獸。
安撫好穆槿睡下後,第五霄才真正松下口氣,坐在陽台上吹冷風,作為一個流連花場的正常女性天知道她剛剛是不是花了她上輩子的定力才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