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霄回到蘭索宿舍時穆槿剛好結束一天的課程,與林秋徽打包了食物往回走,兩人有說有笑,腳步輕快。
“幽,你怎麼回來啦?”穆槿見第五霄的車停在樓下,欣喜不已,三兩步跑上前去。
第五霄打開車窗問道:“不歡迎我?”
“沒有,我原以為你得過幾日才回來呢。”第五霄每次出門沒有歸期,留給穆槿的都是等待,每一次歸來對他來說都像是一種驚喜。
“我們出去走走吧。”第五霄下車替穆槿打開了副駕駛門,又幫他系上了安全帶,這套動作已經非常的熟練。
林秋徽見兩人要去培養感情,沖着穆槿眨眨眼睛,又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穆槿輕輕點了點頭,偷偷摸了摸懷裡的戒指盒。
兩人在餐廳吃完飯,第五霄帶着穆槿來到了維茲湖,維茲湖是聖索的一條人工湖,橫跨南北校區,夜晚的維茲湖就像一個裝扮清麗的少女,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魅力,他們住的宿舍後面的人工湖就是維茲湖的一支,白天經常有人去喂魚。
這次第五霄去的是維茲湖的中心區域,學校把那邊建成了一個公園,穆槿不常在學校走動,隻聽說同學說過這是蘭索的約會聖地,很多情侶都會來這邊賞景談情。
第五霄把車停在校湖大道上,穆槿與第五霄一前一後的走着,第五霄考慮着先前藍沁說過的話,而穆槿則在心裡盤算着怎麼把戒指送出去,一時間兩相無言。
天色漸暗,沿着湖邊散步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路燈适時地亮起,第五霄的步伐停下來,低頭跟着穆槿猛地撞上了第五霄的背。
“怎麼了?”穆槿擡頭看向第五霄,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鼻子。
第五霄沒有言語,退後一步牽上了他的手,隻是和以往的勾個手指或是牽個指尖不同,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掌心相貼,十指相扣。
穆槿睜大了眼睛,對方手心的體溫仿佛變得炙熱無比,他輕輕縮了一下手,卻被第五霄握了回去,“前面人多,不能走丢了。”第五霄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群說道。
此刻校湖大道上多數都是執手而過情侶,再看兩人此刻握住的手仿佛可以混入其中一般。“恩。”穆槿紅了耳朵,悄悄的把手握緊了些,在大庭廣衆之下做着這種在原來被看做是放浪形骸之事。
在火鳳國,男子被異性碰一下手都會被當做放蕩,更别說是如今牽手同遊。第五霄嘴角帶笑,與穆槿并肩朝中央公園走去,難言的親昵在兩人之前回蕩盤旋。
中央公園不是很大,沿湖而建,種着垂楊柳,下邊嵌着五彩的燈光,中間有一條靈石鋪成的小路向湖心亭延伸,湖心亭早已坐滿了人。廣播裡傳來音樂噴泉的倒計時,有利的觀賞地早就被占了,第五霄也不與他人去擠,瞄準了旁邊的假山便帶着穆槿準備往上爬。
“要爬上去嗎?這麼高,會不會有危險?”穆槿看着十米多高的假山心裡忐忐忑忑的。
“放心,山頂的那個平台觀景剛好,抓住我。”第五霄掏出一把匕首插進了假山的縫隙裡翻身躍上了另一塊石頭,然後轉身朝穆槿伸手。
穆槿心中雖忐忑,但還是踏上一塊石頭,朝她伸手,第五霄輕輕松松的将他拉了上來,然後繼續往上,快到頂時穆槿卻有了難處,兩塊石頭間的間隙太大,穆槿不敢跳過去,隻得望石興歎。不料卻在假山背後聽到了一聲咳嗽,第五霄的直覺告訴自己對方武技應當頗高,手裡的匕首準确的射進了來人脖子旁的縫隙裡,給了對方一個警告。
“準頭不錯。”來人翻過石頭站到了穆槿站的那塊石頭上說道,“嘿,穆槿,你也來看噴泉嗎?”
穆槿扭頭一看,見是熟人,臉上笑意盈盈的與第五霄說道,“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混血朋友溫淺,不是壞人。”來人正是溫淺,第五霄看了她一眼後點點頭沒有說話。
溫淺見穆槿腳下的溝壑不淺,問道:“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穆槿不能允許别的女子與自己有觸碰,很自然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你也喜歡到這假山上來看噴泉?看來我是遇到同道中人了。”溫淺的臉上總帶着淺淺的笑,藍色的眼睛泛着光澤,就像她的名字,溫柔的淺笑。
“不是,我是第一次來。”穆槿往一旁挪了幾步,不想與她靠的過近,生怕引起第五霄的誤會。
“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吧,看來今天我要把這假山讓給你們咯。”溫淺調笑了一句,将匕首扔給了第五霄。
第五霄伸手接過,沒等穆槿反駁,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多謝,還請另擇佳地。”
“這是自然,穆槿,我們明天見。”溫淺禮貌的告别,轉身一躍而下離開了。
第五霄深深了看了她一眼,打算再好好查查這個人,雖然沒有感受到敵意,卻是渾身透着古怪。
“穆槿,别怕,我會接住你的。”第五霄朝着穆槿伸過手。
穆槿點點頭,下定了決心,縱身一躍,第五霄一把拉住了他稍稍施力将他直接帶進了懷裡。
“這是在投懷送抱嗎?”第五霄難得的打趣他。
“沒有...我就是...”沒說完,穆槿就感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漸漸收緊。
“穆槿,不是我不讓你交朋友,而是那個溫淺武功不淺卻又沒去武科班,還是少一點來往。”第五霄就這樣緊抱着穆槿,在他的耳邊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