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喊了,一會把他們招來了,我可沒辦法救你們了。”墨鸠煩躁的揮手,将關押百靈鳥的牢籠打開了,随後又挨個将其他的也打開了。
“靈主,您怎麼這麼虛弱啊?”小百靈鳥停在墨鸠的肩頭。
“是啊是啊,您的靈力去哪了?”另一隻小玄鳳也停在墨鸠的肩頭。
“找我哥找沒了。”身邊全是些小家夥,能認出他是猙獸都不錯了,于是墨鸠随口一說,手上則不停的為他們解鎖。
“您的哥哥,莫非是燭龍靈主?”一隻一米長的海龜慢悠悠的從牢裡爬出,嘴上說的話倒是飛快。
墨鸠沒想到這邊還有這種千年靈龜,他停住腳步蹲下身敲了敲他的龜殼,“你說你,好歹活了上千年了,快趕上我的歲數了,怎麼就不知道修煉一個跑得快的術法呢,和這群小屁孩關一起,丢不丢龜!”
“但是我現在說話已經很快了!”靈龜明知墨鸠的話很正确,但還是得找補一下。
“有個屁用?”墨鸠不再理她,繼續救其他的靈媒。
“哎,您這脾氣和靈主真是完全不像。”那靈龜歎了口氣。
墨鸠一聽這話,詫異的問:“你見過我哥?”
“靈主的神姿可不是一般靈媒可以見的,而老龜我不僅見過,還有幸與靈主說過話呢。”談及此,那靈龜眼中的驕傲藏都藏不住。
“龜婆婆,靈主不就在這裡嗎,你說的是誰啊?”小百靈鳥很差異,在她眼裡,眼前墨鸠身上的靈力明明就已經是靈主之姿,況且她們從小就聽長輩說,靈主很早就已經消失了。
“是我哥,世間唯一一條上古燭龍的轉世,他隕落時,将靈主之位傳給我了,我沒要。”說到墨螭,他的心裡免不得一陣鈍痛,靈主之位他一直都沒接,因為他堅信,總有一天墨螭會回來的。
“啊?原來以前居然還有龍的存在啊?”不僅是小百靈鳥,跟在墨鸠身後的其他靈媒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歎聲。
墨鸠已經很久沒遇到千年前的靈媒了,免不了有些欣喜,打開了話匣,“小龜,難不成你當初是軍中兵卒?就你這樣?”
“您說笑了,我們這個族群怎麼可能從軍呢,我隻是北海的一隻普通靈龜,一日我在沙灘曬太陽練功時,恰巧遇到靈主受傷,在我的那片海域落腳,靈主便找我要了一片龜甲止血。”說着,那老龜翹起腳鳍,指了指自己的龜殼,上面果真缺了一角,“雖然那個時候我才兩百來歲,但是靈主的模樣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他一條雄龍,居然也能如此英姿飒爽,讓人…”
“打住!”眼見這老龜越說越偏,墨鸠忍不住又敲了敲她的龜殼:“你這殼子還能止血?”
“那是,我們一族,都會一些療愈的術法,而我們的甲,血,肉可都是有用的。”老龜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墨鸠手指點在她的靈台,果真在裡面搜到了屬于墨螭的靈氣,隻是氣息極淡,已經隐隐有了消失的苗頭,他了然道:“一片龜甲換了千年壽命,倒是不虧。”
“我并非貪靈主的賞,就算沒有靈主贈與的這一絲靈氣,我也照樣會給,就算是要我的龜血,我也會割給他的!”那老龜有些氣憤,“靈主在時,我們靈媒多風光啊,哪像現在,被小小人類所操控,哎,若當時靈主能自私些,那該多好。”
墨鸠知道她話裡的意思,若是在幾百年前,他定然會與之苟同,而如今他隻嗤笑道:“他若是自私,如今還有你存在?還有他們這些小家夥嗎,怕不是伐魔大戰後,就和人類一起滅亡了吧?”
“哎,靈主當時若是能留下個後代也好啊,即使沒有龍,就算是與蛟結合,也有概率能産下燭龍後代啊,可靈主偏偏就不懂情愛,還有那個人類,也是可惜了,靈力如此強大,居然也沒有後代留下。”老龜說到了傷心事,不免涕泗橫流。
墨鸠極其讨厭她說的前半句,嫌棄道:“哭屁啊,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但是他肯定不會和蛟結合的!”随後他手朝着老龜一攤,“不過,你把血給我喝一點,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見那個人類。”
“什麼?”老龜吓得往後爬了幾步,“您想诓騙我的精血就罷了,編的借口也太假了吧,那人類雖然是強,但是最多也隻能活個兩三百年吧?難道變成千年老妖了?”
“她難道就不會轉世嗎?”墨鸠咬牙切齒,“我好歹救你一命,給我一口血喝怎麼了,再不補給一下,下一層的小家夥們,我可救不了了。”
“是啊龜婆婆,你就幫幫靈主吧,現在靈主這麼虛弱,沒有靈主,等下誰幫我們解這幫壞人給我們下的禁制?”玄鳳鳥飛在她的龜甲上叽喳道。
“我也沒說不給啊,飛遠點,你們這些小東西吵的我頭疼。”
一千年,對于墨鸠這樣的神獸來說,不過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個片段,可對普通的靈媒來說,這老龜已是遲暮,在墨螭賜給她的靈力耗盡前,她還能再發光發熱一下,已是極好,即使墨鸠不開口,她原也是打算将精血奉給墨鸠,助他恢複。
“此前就有傳言稱,靈主殿中還住着一隻小獸,與靈主兄弟相稱,我們這些住海裡的,消息通的慢,到最後都不知道這隻小獸是誰,現在機緣巧合能與您相見,知道了您的身份,說明又是該用到我老龜的時候了。”那老龜一臉欣慰的看着墨鸠,随後擡起腳鳍将一縷精血點入了墨鸠的眉心。
精血入體,濃郁的靈力流入墨鸠的四經八脈,墨鸠的身體一下子就恢複成了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他看着已經有了垂死之相的老龜,心中不忍,還是還了他一縷屬于猙獸的本命靈氣,“我沒有我哥那麼厲害,隻能先保你一命,若是以後那個臭女人能恢複,說不定你還有一個一千年可活。”
第五霄等人站在通往地下三層的門前,門口的壓制靈力修為的禁制讓其他人有了些遲疑。
“慌什麼,邪影教徒難道不需要靈力嗎,這門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都給我打起精神。”林沛琬手下的兵當着藍焰的面退縮,屬實讓她有些挂不住臉,她擡腳便各踹了那幾人一腳,随後首當其沖将手貼在了門上。
然而一個小小的防火逃生門在林沛琬大量靈力的灌注下,隻是晃動了一下,林沛琬不信邪,将雙手同時撐在門上,腿成弓步,又蓄力推了一次,這次防火門被小幅度的推開了一點縫隙,随後大家又眼睜睜的看着它又嘭的關上了,林沛琬猛的收手,倒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形。
“林将軍,你這一身腱子肉白練的嗎,這禁制再壓修為,也不至于連個門都推不開吧?”藍沁奇怪的望向眼前的門,打算也上手去試一下。
“我來吧。”第五霄先一步走到藍沁面前将她擋住:“你的力氣留到等下殺人用。”
“你這算計的還挺好,不過你都這樣了,要不還是我們來吧,咱們千把号人,夠用。”藍沁不清楚第五霄的内傷如何,但她還是示意了一下第五霄背後那整片的血迹。
“沒事。”第五霄沒有在意,她的背後的痛與丹田相比簡直沒有什麼可比性,她立于門前,緩緩聚氣,她剛剛拼湊完的丹田又開始一點點的碎裂,随後她單手覆在門上,微微一用勁,那防火門吱呀一聲應聲而開。
“怪不得家主大人囑咐我好好輔佐您,您這力量當真已經淩駕于A階之上了。”林沛琬是第一次見第五霄出手,免不了的被驚住。
藍沁用手在林沛琬眼前晃了晃嗤道:“淩駕個頭啊,你沒看見她嘴裡血都來不及咽了嗎,裝逼裝過頭了吧。”
藍沁這種拆台方式第五霄早就習慣了,也明白她的這種陰陽怪氣不過是她表達關心的方式罷了。
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後,第五霄眼神一冷,正色道:“來人了。”
“我們剛才還在打賭你們進三樓要多久呢,沒想到你們一下子就進來了,媽的,老娘要拿你的命抵老娘賠掉的男人。”一發子彈夾着一句咒罵聲飛至第五霄的面門。
藍沁擡手就替第五霄擋了,她舉着一把沖鋒槍朗聲道:“現在總該輪到我當c位了吧?”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這c位,我搶定了。”瓊華手持雙槍不做退讓,擡手間已經送了一名邪影教徒歸西。
“這麼弱嗎,怪不得外面搞得跟解謎遊戲一樣。”藍沁也已經向前突進了數百米。
趁着兩隊交手,第五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地下三層與前兩層完全不同,這一層燈火通明,地方極大,甚至還有高爾夫球場,遊泳池,足球場這些設施,簡直就是個小型的城鎮,中間主路上此刻烏泱泱的都是邪影的教徒,少說也有一兩千人。
第五霄沒有參與戰鬥,此刻她不僅要忍受丹田帶來的劇烈痛苦,還要趕緊找到穆槿,隻能先避戰。
她用了一門名叫太初腿的功法,在三層中快速的搜尋起來,然而搜了許久都一無所獲,她料想這三樓應該隻是這些普通教徒呆的地方,于是她快速閃動到藍沁跟前擡手就替她解決眼前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