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制止了已經握在浴室門把上的右手,随後整個人倚靠在了牆邊。
熱意上湧,明明已經很少在穆槿面前抽煙的她最終滑動了火機,薄荷的涼意進入鼻腔,堪堪壓下了那股令她煩躁的感覺。
哪有什麼柳下惠,不過隻是很會忍耐罷了。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哪怕不管那該死的天劫,她也必須考慮她是馭靈師的這個事實。
一直以來,與鳳家馭靈師一脈的女子交合過的男子,一發入魂的概率十中有九,之前她沒有恢複靈力時的那段荒唐歲月還算可控,現在恢複了,她不能确定身上還有沒有這樣強大的生育能力,就算現世有很多效果優質的避孕手段,也不敢保證對她能百分百的有效果。
穆槿不應該糊裡糊塗的在花一樣的年紀裡孕育孩子,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破禁後,她平日裡見血後氣血逆湧的毛病也有了解決之法,隻需要帶動靈氣在經脈中遊走一段時間,就能極大程度的環境痛苦。
想到這,她開始怨恨自己,明明隻是皮肉之苦,卻要用背叛穆槿的方式去解決,她盯着雪白的天花闆,第一次開始嫌棄起了這一副軀體。
“幽,你回來啦,可用過早飯了?”
浴室門打開,穆槿伸手在第五霄眼前晃了晃,沐浴露的香氣混着水汽鑽進第五霄的鼻腔。
她一把摟過小家夥瘦弱的身軀,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處,說話的聲音都悶悶的,帶着諸多悔恨。
“對不起。”
“何故道歉?”穆槿不明所以,可對方的狀态看上去十分地沮喪,他學着以前第五霄哄他的樣子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許久,第五霄才略帶委屈的說:“我之前和别的男人有露水情緣,是對你不忠。”
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穆槿聽後心頭泛甜,像泡在了蜜罐中一樣,他忍不住的噗嗤笑了一聲。
第五霄幽怨的擡頭,雙手捧着他的臉問:“這有什麼好開心的。”
“哪有女子說自己不忠的,自通房侍人,到偏房簉室,再是正夫平夫,可都是仰仗着妻主的鼻息而活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的言論,不過誰不希望妻主隻心屬一人呢,你會這樣想,我真的很開心。”穆槿很認真的照着穆家後院男子的身份掰着手指頭數數。
第五霄無奈的握住他的手,本想解釋自己沒有通房,也沒簉室,可上一世不能代表這一世,她無從辯解,隻好親了親他的嘴角。
軟糯糯的唇肉還帶着剛剛洗漱過後牙膏的甜味,薄荷根本壓不住甜香帶來的邪火,本來隻想偷個香的女人終于沒忍住,暗罵一聲,伸出了舌頭把甜味盡數卷進了嘴裡,可這根本不夠,薄荷煙草的氣息一路攻城略地,劃過齒間軟肉,輕易地就找到了城中主将。
不過打了一個來回,那主将便丢了城池,露出任人宰割的模樣,勾着薄荷煙草讨要好處。
第五霄第一次給他這樣纏綿又帶着侵略的吻,唇齒交融,那一下下的舔舐勾着穆槿腿腳發軟,他忍不住的摟住第五霄的脖子,放肆的将身體的重量放在她的懷裡。
随後那薄荷煙草一路向下,落在了他的頸項,第五霄溫熱的舌尖剛觸碰到還帶着水汽的肌膚,懷中的小孩兒就發出了一聲小貓般的嗚咽。
這樣的嗚咽聲,第五霄不是第一次聽到,上一次在那座金磚玉瓦的宮牆之中,他情動至此,情景卻不似眼下這般缱绻自在。
她一把抱起他,讓他背對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後将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俯身裹住了他的耳尖,帶着輕柔的撕咬,嗚咽之聲更盛了,她聽見了細碎的聲音和她說‘難受’。
“哪裡難受?”第五霄在他的耳畔呢喃,熱氣拂過,令穆槿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他睜開緊閉的雙眼扭頭幽怨的看向第五霄,秋水剪瞳,水汽氤氲,盯的第五霄剛剛在浴室門口建立的的底線都快斷了。
她帶着薄繭的手指細細的把玩着上好的東珠,東珠的主人将背緊緊的貼住了身後之人的胸膛,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嗚咽之聲越發破碎。
白皙的畫紙上綻放出幾朵豔麗的嬌花,第五霄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呢喃道:“小槿,你的脖子開花了,真美,我好喜歡。”
穆槿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明明上次在穆爺爺那與她也有個肌膚之親,但是那種被藥物支配後的感覺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每一個動作都無比清晰。
“你别說了。”穆槿羞恥想要捂住臉。
木系的靈媒,動情就會開花,第五霄重新吻住他,長驅直入之時,她擅長擺弄刀刃的纖長手指撫動着他粗壯的花枝。
花枝随着她略帶粗野的動作顫巍巍的迎合着,疾風驟雨間,隻聽第五霄含糊不清道:“你該不會是隻木槿花花靈吧?”
他當然不是,他現在隻是一個被握住了命脈的可憐人。
他已經分不出精力去回答她了,細碎的嗚咽也變成了粗喘,賞花人很懂得如何給予花靈養料,養分越給越多,最終,花枝的枝頭開出了一朵嬌豔至極的木槿花。
第五霄靜靜地擁着他,能清晰的聽見他雜亂的心跳聲和低低的哭泣聲。
“怎麼哭了,哪裡疼了嗎?”第五霄有些緊張,小朋友的皮膚太嫩了,縱然動作再輕,也免不了有弄疼他的時候。
小家夥忽然放聲大哭,他顧不上拉好浴袍,轉身把手腕遞到第五霄眼前,“我的守宮砂又還在,上次也是,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面對小家夥委屈的質問,第五霄縱使現在邪火焚身,也不得不哄道:“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是我招惹你在先,隻是昨天你剛與墨螭分離,不好做大傷精氣之事,才出此下策。”
“當真?”穆槿疑惑的盯着對方。
“肯定是真的。”第五霄幫他的浴袍攏了攏,随後把他抱進了浴缸裡,又解釋道:“床笫之事不僅僅隻有陰陽結合,隻要自然舒适,怎麼做都可以。”
穆槿聽到舒适二字,忍不住又紅了耳朵,要說這個,那剛剛他簡直舒爽的像是要上天堂一般。
于是他懵懂的趴在浴缸的邊緣問:“那你剛剛也自然舒适嗎?還是也需要我幫忙?”
第五霄聽完差點都要把指骨給攥碎了,她一字一頓道:“我自然與你同感。”随後逃一樣的鑽進了備用浴室,打開冷氣,打開冷水。
第五霄與邪火瘋狂鬥争之時還在忍不住的想。
“這人真的不是花靈變的嗎?怎麼可以那麼蠱惑人心。”
要這樣下去,過不了幾日,她豈不是就要忍的爆體而亡,這要傳出去,恐怕真的要野史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