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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四鳥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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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黑霧,纏繞莊園。

冷風吹過,寒顫不止。

幾人站立許久,正在此刻,但見一位老婆婆拄着拐杖,每走一步,咳嗽一聲,聲音不大,卻沒有間斷。身旁一位少年,說道:“婆婆,我們已經到了。”那少年個頭比這老婆婆高出半個身子,他們兩個人的組合,讓其他幾人看起來很是怪異。

邢銀兒見他們兩人走進院中,她發問道:“你們二人,深更半夜,來到這裡幹什麼?”

那老婆婆咳嗽幾聲,聽到邢銀兒的問話,她對身旁的少年,道:“菱安。你告訴他們,我們來這裡幹什麼。”菱安恭敬道:“是,婆婆。”說完,轉過身,對着邢銀兒道:“我們來這裡,是尋找四鳥繞日。”站立在院中的幾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菱安說得四鳥繞日是什麼。劉大闖問道:“小朋友,你說得四鳥繞日,是什麼東西?”菱安驚怔,他扭頭對老婆婆道:“婆婆,他們不知道四鳥繞日是什麼,怎麼辦?”那老婆婆道:“他們不知道,你就告訴他們,四鳥繞日是什麼。”說得話語很是穩重,不過,她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咳嗽。

菱安歎口氣,喃喃自語道:“好的。世上怎麼會有人不知道四鳥繞日是什麼呢?”他一邊說是一邊心想:我和雅紫婆婆,生活在冰雪島,那邊的人們都知道四鳥繞日是什麼。到了這裡,卻有人不知道四鳥繞日。

他對着這些人,提起嗓門,道:“四鳥繞日是一個鐵餅圓盤。上面镌刻的畫面,是四隻神鳥圍繞着太陽飛行。中心的太陽向四周噴射出十二道光芒。環繞太陽飛翔的四隻神鳥,反映了先民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體現了自由、美好、團結向上的寓意。十二道太陽光芒與四鳥的“十二”與“四”是中國文化經常使用的數字,諸如十二個月,十二生肖、四季、四方等,表達了先民們對自然規律的深刻認識。整體的圓形圖案寓意民族團結、和諧包容,圓形的圍合也體現了保護的概念。四鳥繞日原物是一件金飾,是冰雪島國王送給冰雪公主的金飾。”

邢銀兒聞言,她道:“我聽過冰雪島,傳聞它在北部灣。難不成你們是從北部灣過來的?”

雅紫婆婆咳嗽幾聲,緩緩道:“不錯。我們從北部灣的冰雪島來的!”

邢銀兒道:“冰雪島住的是傳說中的雪族。你們是雪族的人嗎?”

雅紫婆婆道:“雪族是雪神的後代。我們兩個隻不過是在冰雪島住過的普通百姓。怎麼能是雪族的人呢?”她說完,瞟了一眼烏蠻之人,她道:“你們這些男人,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那為首之人,語氣中肯,道:“我們來到這裡,為了尋找鎮國石靈。”他看了一眼這位咳嗽不止的老太婆,又看了看這位少年。他道:“你們是來尋找四鳥繞日,我們是來尋找鎮國石靈。”

那少年的頭發蓬松,像是一個鍋蓋。他朝着烏蠻之人,道:“鎮國石靈是什麼?”問完之後,他有點後悔,畢竟他對鎮國石靈也不感興趣,不管對方回答不回答,都沒問題。

不等對方回答,雅紫婆婆接過話,道:“四鳥繞日被一位叫鄧賢的男人,從冰雪島偷了出來。我們奉了冰雪公主的命令,來到此地。”

劉大闖聽後,心中暗想:鄧賢是茶馬大會的會長,方才在洞中,聽到李祥遠等人,說這鄧賢去了外地。他怎麼會去偷這四鳥繞日呢?即使偷來,他用這幹什麼?

雅紫婆婆問道:“你們幾人,誰見到了鄧賢?”一面說,一面掃視一下。劉大闖自然不說了,因為說出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保持沉默,免得惹事生非。現在一個邢銀兒已經讓他感覺麻煩大大的!

他們幾人全部搖了搖頭。

少年哀歎一聲,道:“婆婆,他們都搖頭,是不知道了。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呢?這裡沒有叫鄧賢的人。”

雅紫婆婆道:“不可能。我們兩人從日月山的山麓中走過來的時候,聽到路上很多商人,在讨論一個叫鄧賢的男人。我敢肯定,這個鄧賢,就是冰雪公主讓我們去找的那人。”

邢銀兒道:“你們兩人要找的鄧賢,确實會出現在這裡,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三天之後。在下建議,你們三天之後,再來此地。不妨告訴你們,鄧賢來這裡是為了主持茶馬大會。”

那少年半信半疑,道:“你說得可是真的嗎?不許騙我們!要是騙了我們,我們會殺了你!”

邢銀兒妩媚一笑,拂塵一抖,道:“貧尼為什麼要騙你們呢?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見你們兩個人是來自冰雪島,對這邊不是很熟悉。我好心好意,給你們說。你們卻要當真驢肝肺嗎?真是好人沒好報了!”

雅紫婆婆笑道:“這位女子,莫言生氣,我這孫兒不懂事,還請見諒。你方才說這鄧賢,來到這裡是為了參加茶馬大會。請告訴在下,這茶馬大會是要在這裡莊園中舉辦嗎?”

邢銀兒巧笑道:“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其實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從山腳下路過街道的時候,聽到村民在那裡談論。說這茶馬大會是一場盛世浩大的活動。鄧賢就是主持這茶馬大會的會長。”

雅紫婆婆聞言,她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她道:“既然那些人說要舉辦茶馬大會,那麼應該當真不假。老婆子我姑且信你一回。”說完,對着菱安道:“走,我們現在下山。三天之後,再來。”菱安有點不情願,他支支吾吾道:“婆婆,我們現在要下山嗎?”雅紫婆婆道:“對!現在回去!”菱安心想:這日月山雖說不上是高聳入雲的山,但是從山下爬到山上,着實需要兩個時辰,他們二人,辛辛苦苦,從山下走上來,腳底闆已經疼痛不已。現在才到這莊園中,還沒有停歇片刻,就要離去,我實在是不想走了。

想完,菱安掃視一下莊園,見這莊園中,房屋鱗次栉比,平房不少。不過,皆都閉門無光。他打起主意,對雅姿婆婆道:“婆婆,我們從這兒下到山下,需要兩個時辰,我見已經四更天,我們走了一夜了,身體已經疲倦不堪,在這樣走下去,身體會吃不消。我見這莊園很是大。不如找個一間屋子,休息一晚。明天在下山。”

不說還罷,說完之後。雅紫婆婆感覺身體倦怠,肌肉酸痛。她哀歎一聲,聲音中夾雜中疲累感,她道:“眼睛看不到,白天和黑夜,都已經分不清楚了!沒想到我們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程了。你這一說,我才感覺到我的身體,像是别人的身體一般,不聽自己使喚了。”

邢銀兒聽後,心想:原來這婆婆是一個瞎子。在這黑燈瞎火的夜晚,還真是沒看出來。人們常說,當一個人是瞎子的時候,她的其他器官,會變得異常敏感。方才她對烏蠻之人說話,想必是聞到了男人的氣息。上天會眷顧每一個人,當給你閉上一扇窗的時候,會打開另一扇門。見這婆婆說話語氣,當真看不出來,她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程了。

菱安安慰雅紫婆婆道:“婆婆,我能看見東西。我就是你的眼睛。”說得端是溫暖人心。雅紫婆婆道:“也是辛苦你了。從冰雪島出來,我們二人相依為命。本來我是答應你的父母,要照顧你的,現在反而讓你來照顧我這個瞎老婆子了。”聽到此話,邢銀兒露出微笑,她心中想得,确實不假。

烏蠻之人,聽到那婆婆是瞎子,均想:冰雪島是在北部灣,這少年和這瞎子,從遙遠之地,來到這邊,看來他們所說的四鳥繞日的物品,對他們來說,很是重要。

菱安眼眶紅潤,仔細一看,他的眼珠已經有淚花閃爍。他喚一聲,道:“婆婆。”雅紫婆婆道:“既然這裡有房間,我們住上一晚也不礙事。”邢銀兒道:“雖說我和兩位從未見過,但是俗話說得好,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能在這裡相聚,當真是有緣。這裡的房間,在下晚已經看過,隻有床鋪,沒有人居住。”

雅紫婆婆很是詫異,發出一聲“哦,是嗎?”說着她用拐杖碰了一下菱安,對他輕微說道:“菱安,你去看看,是否正如她說得那樣。”菱安唯命是從,立刻朝房間跑了過去。

邢銀兒拽着劉大闖要走,她說道:“婆婆,在下還有要緊事情要辦,先行走了。”劉大闖的功夫,沒有邢銀兒的厲害,所以再怎麼掙紮,也不能掙脫出邢銀兒的束縛。

等到菱安在院中,轉了一圈,查看一番,再一次來到雅紫婆婆身旁,此刻,邢銀兒已經攜着劉大闖飛出了丈遠。他對她說道:“婆婆,我已經看過了,的确是沒有一個人在房間裡面。”雅紫婆婆點頭稱贊道:“那婦人果真沒有騙我們。我真要感謝她告訴我們這些事情,不過她已經走了。”說完,她的鼻尖嗅了嗅,對着烏蠻之人,道:“這幾位人的身上,散發着與衆不同的氣息,請問你們是何人?”烏蠻之人幾個大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們是何人,告訴你也沒有關系。我們來自烏蠻。”雅紫婆婆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又道:“方才聽聞你們說,你們要來這裡尋找鎮國石靈,是嗎?”那烏蠻之人道“是的。”雅紫婆婆緩緩道:“你們莫要緊張,我不是來和你們争搶鎮國石靈的!你們幾人,現在不走,也是要留在此地過夜嗎?”

烏蠻之人道:“你們在這住宿,我們可不在這兒住宿,我們幾人還要尋找鎮國石靈。你們不清楚我們的任務是多麼艱巨,要是找不到鎮國石靈,僵屍國度的僵屍就要走出僵屍國度了!”

聽到僵屍兩字,雅紫婆婆渾身一抖,她道:“僵屍經常在四川一代活躍。我在年少時候,見過僵屍。不過那些僵屍隻是一些未腐化的屍體派對時間久了,變得幹煸。怎麼聽你們這麼說,何時出現過僵屍國度了?”

烏蠻之人道:“實不相瞞。我們的師傅卧蛇神君預測到,僵屍國度裡面的僵屍,将來要出來禍害人間,所以命令我們師徒幾人,前來尋找鎮國石靈,去鎮壓僵屍國度。僵屍國度裡面的僵屍,和我們之前遇見過的不一樣。它們皆是普通人被人下了僵屍毒,而後成為不死之身。卧蛇神君告訴我們,幾百年前,我們的師祖,是專門驅除僵屍的道長。為了鎮壓這些僵屍,師祖用一些神器将這些僵屍鎮壓在僵屍國度裡面。”

雅紫婆婆微微一笑,道:“鎮國石靈,是用來鎮壓僵屍的?”

烏蠻之人道:“是的!”

雅紫婆婆對僵屍不感興趣,她對身旁的少年道:“菱安,既然他們幾人要去尋找鎮國石靈,我們也不要打擾他們了。我們二人各自找一房間,進入休息。”菱安微微答應。

烏蠻之人暗自叫苦,有人默默道:“我們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問了。怎麼進入畫中!”另一個烏蠻之人道:“趁她沒有走遠,抓緊時間,追上去,問個明白!”說畢,他們幾人,施展輕功,如風般,消失地無影無蹤!

梵淨靈宮,在又黑又濃的夜晚。開始變得異常靜谧。樹葉子,随着風,在地面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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