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沐泠汐便開始新的生活,雖然還是可以聽到流言蜚語。
但這裡畢竟沒有人将她暴打過。
她做的食物也都很讨他們的喜歡,得知陸景毅的喜好。
就會想着法子讨好,因為她知道,以後能有機會翻身,可全都要倚仗他。
每天在一旁伺候,沐泠汐想要多看一些書,好好的研究一些毒藥。
她很清醒,想要被人看得起,最重要的還是要讓自身變強大。
沐泠汐本就是對這些醫術非常的感興趣,這天送茶水時,屋内并沒有發現陸景毅的身影。
沐泠汐好奇,就去桌上看了看,正好有本醫書,沐泠汐便打開随意翻看一下,确實給了自己很多靈感。
就在自己看的入迷時,他們回來了,沐泠汐趕緊走了過來。
極力為自己辯解,“主人,我來給你送茶,你沒在,我看到有一本書,就随便翻開看了看,其餘的我什麼也沒碰。”
陸景毅走到桌前,“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沐泠汐你留下。”
屋内隻剩下她們兩人,陸景毅問道:“當初是你殺的陸堯對嗎?”
看來他們都看出來了,沐泠汐支支吾吾道:“我……我……”
不說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陸景毅搖搖頭。
表示無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又不會殺你,畢竟他的生死與我無關。”
“是我殺的,可我也是一時失手,那日半夜,他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想要□□我。”
“我就拿着匕首将他刺傷了,我力氣小,他一腳将我踢開,拿着匕首亂晃,才劃傷了我。”
“後來我認識的一位朋友及時沖進來救了我,我也不想殺他的。”
“可之後他一定不會放過我,來不及多想,拿起了旁邊的石頭。”
“一砸,他就沒氣兒了。”
沐泠汐緊張的眼神看了眼陸景毅。
陸景毅呵呵一笑:“那你又是怎麼嫁禍給别人的。”
沐泠汐急了,“要不是因為她亂說話,就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我也是沒有辦法才瞎編的,誰叫他們蠢,那麼明顯的江湖騙術都看不明白。”
“…………”
沐泠汐趕緊解釋,“我沒有說您蠢,我是說他們,哪有人死了還留有什麼氣味,滴一滴血就能辨别。”
陸景毅擰眉道:“那為什麼蛇隻咬了他們。”
沐泠汐:“因為我往他們身上撒了藥,自然咬他們。”
陸景毅哼笑一聲,“好,不管什麼藥,那藥是你撒的,按理說你身上也有,怎麼不咬你。”
“我還帶着解藥呢,當然不咬我。”
陸景毅倒是對她刮目相看,腦瓜還挺聰明。
他垂眸看見了桌上被她翻閱的醫書,“這裡有藏書樓,要是想看書,就讓黎川或是風毅然帶你去,你可以随意出入。”
沐泠汐聽見這話,可開心了,“真的啊,謝謝主人。”
陸景毅表面看起來穩重,其實與沐泠汐年紀大差不差,不過是自小遭遇不同。
從那以後,沐泠汐閑時就跑到樓裡看書,學了不少東西,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為了不讓自己留疤,特地研究不留疤的藥,也研究毒藥,偶爾他們會将她帶去練武場,射箭,學習槍法。
陸景毅親自教沐泠汐射箭,在箭場這天臨走時,還告訴沐泠汐一句話。
“等你學好了射箭,槍法,我就讓你做北府的司執。”
沐泠汐愣住了。
黎川站在她身旁輕碰了下她的胳膊肘,“還不趕緊謝謝主人。”
沐泠汐這才回過神來,“謝謝主人。”
自此,沐泠汐的野心越來越大,她不甘于隻是成為人人都不服氣的司執。
她不僅要勤練射箭、槍法,更要學習武力,便讓黎川教他,苦于沒有合适的毒藥試煉,黎川就帶着她去往地下囚牢。
拿裡面的人做實驗,後來如願成為北府的司執,起初人人都不服氣。
沐泠汐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這些人都會被黎川帶走,至于帶去哪裡,自然是做沐泠汐的藥人。
之後不久,北苑的人大半也來到了北府,起初那些人看見沐泠汐更是不服,沐泠汐便見一個打一個。
後來漸漸的有了些威望,也越來越狠毒,沐泠汐可以出入司舫樓時。
第一件事,就是将姐姐的煙淩青拿回來,當初自己選擇去死,就将煙淩青放在盒子裡,埋在了桃花林。
這一次,沐泠汐拿到東西,也開始做了細細的研究,為了能獲得自由,為了能與陸景毅談條件,沐泠汐開始自告奮勇。
經常接許多棘手的任務,靠着自己的毒藥,再加上煙淩青,每次都能讓她僥幸活着,但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她眼看就要登頂了。
冬天到來了,天空中飄起雪花,沐泠汐坐在走廊前,看着這漫天飛雪。
沐泠汐深呼一口氣,“酒吧不過半月,實驗室十八天,離島四十一天,認識韓以遷以及在寺廟裡也有兩月不到。”
“認識白彥希一月,再到司舫樓如今也有兩月有餘了,被欺負的日子是二十一天。”
“這短短的半年,竟然經曆了這麼多事,所有的人都似乎與我擦肩而過。”
“到頭來什麼都沒留下,全都是不告而别最後再也沒見過。”
隻是忽然的感慨!
這時黎川來到她身旁,“想什麼呢。”
“我在想離開這兒以後好好的生活,你想不想離開這兒,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
“我已經想清楚了,馬上就過年了,之後我在接任務,咱們就去談條件,我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肯定會放我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