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一起也是懊惱不已,即便想了一夜,你還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計劃和辦法。
在兩人都累癱之後,昏昏欲睡後,沐泠汐摸到了曾經的那本死亡筆記。
她鬼使神差的打開,嘴裡自言自語的說:“想來帶着它這麼久還不曾打開,當初匆匆一眼,隻覺得詭異,如今翻開一看還是令人大受震撼。”
“這麼多的名字,會有夜抒的名字嗎?會有我自己的名字嗎?”
她開始一頁一頁的翻找,但實在是太多了,翻了沒幾頁便開始不耐煩。
“這麼多得翻到何年何月啊?”
之後又随意弄到最後面,發現是一頁空白的,再往前推了幾頁,發現都是空白的,仔細檢查,大概是有百分之一二的空白頁。
她心想:“前面都是人名,後面留這麼點空白是做什麼的呢。”
沐泠汐的腦海裡回想起老人曾經告訴她的話。
“我是操控者?隻需勾選名字,便能讓他萬劫不複?”
沐泠汐在此時有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如此,我一時找不到她的名字,那就将她的名字寫在空白處,再勾選出來,看看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懷着忐忑的心情,在此刻這也或許是他們唯一的辦法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帶筆,所以隻好劃破自己的手指,撿了一個尖尖的小石頭,蘸上自己的血,在空白處寫下了夜抒的名字。
并将它圈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說:“若你真是靈驗,就讓她受傷,讓我們成功的将顧言救出來。”
顧言一整夜都在徒手想要弄開鐵鍊,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希望。
此時的鐵鍊上早已經被他的血染紅了。
但他依舊不放棄,甚至忘記了疼痛。
心裡在此刻隻有一個念想,“泠汐,你等等,你再等一等,我馬上就來救你。”
他終于用力将鐵鍊掰開,成功的脫了下來,但此時的腳腕與手腕早已經是血淋淋的。
他走向窗戶邊,冷風刺骨,窗架擋着他根本出不去,他扭頭看向門外,隻好奮力一搏了。
打開門支撐中的跑出去,外面的守衛發覺他不斷追,卻也不敢對他作出實質性的傷害。
顧言隻好朝着一個方向猛跑,有誰阻攔他們拿着刀刺向誰。
一個接着一個的樓梯往下跑,躲過一個又一個的首位。
最後跑到樓下,估計好大概的位置,越過牆面便從沐泠汐掉下的那個懸崖上沖了下去。
此時守衛報告夜抒。
“主人不好了,他……他……他逃跑了。”
夜抒一聽急了,“什麼?那麼多人都攔不住他,廢物一個,滾開。”
此時夜抒剛想要去追他,便覺得頭暈眼花。
起身的一瞬間,一個踉跄,眼前一黑。
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主人,你沒事吧?”
夜抒一把甩開,“滾。”
顧言在懸崖底下瘋找不斷呼喊着她的名字。
“沐泠汐,沐泠汐………”
他的内心早就有了一萬多種結果,是無數的自責環繞在自己的身邊。
如果沐泠汐真的因為自己而死,那麼他也不想再那麼煎熬的活下去了。
顧言此時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底下範圍面積較大,他不停的尋找呼喊。
沐泠汐本就沒睡,似乎隐隐約約聽到了顧言的呼喊聲。
沐泠汐猛的起身在洞口查看。
“是我聽錯了嗎?怎麼可能在這兒聽到他的呼喊聲呢?”
此時她的内心也突然緊張了起來,她當然希望自己沒有聽錯,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跑了出去,試探性的叫了聲,“顧言?顧言?”
“沐泠汐………”
沐泠汐這一次清晰地聽到了,雖然冷風在耳邊呼呼,但她的名字也是真切的入耳。
沐泠汐都有些熱淚盈眶,跑了出去但雪極厚讓她行動艱難。
邊跑邊喊他的名字,“顧言,我在這兒,顧言………”
顧言在此刻也終于聽到了回應,順着聲音往前跑。
“沐泠汐………沐泠汐………”
就這樣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内心是激動狂歡。
在一個拐角處終于看見了彼此的身影。
顧言看着他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裡的大石頭也終于放下了,此刻的眼淚是快樂的,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是釋放已久的壓力。
顧言跑過去激動的抱住,帶着些哽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我沒什麼是,一點事都沒有啊。”
沐泠汐看着他的眼睛說:“顧言,你哭了?”
沐泠汐立馬安慰:“我沒事,她就那樣把我推下了懸崖而已,你是不是為此而感到自責呀,完全沒有那個必要的。”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不是,你真的沒有必要說對不起。”
雪越下越大,沐泠汐也是凍得瑟瑟發抖,她急忙拉住他的手說:“快跟我來,茭茭和子琛也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