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泠汐坐下來問:“隻是她一個人是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來的,我都震驚啊,聽意思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離開呢?”
顧言一臉生無可戀,“是啊,所以趕緊想辦法。”
沐泠汐翹起二郎腿說:“想要送她回去當然很簡單啊,用藥迷暈,讓保镖帶她回去。”
沈子琛立馬來了精神,“這樣确實很不錯啊,隻是她醒來肯定要氣死了。”
楚黎茭攤手聳聳肩,“可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呀。”
顧言決定,“好了好了,就這麼辦吧,要是她不走隻能這樣了,總比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情的好。”
沐泠汐撐着下巴,思考道:“但我總覺得,要是強行将她送回去,她醒了還是會來找你的。”
一聽這話,倒也覺得相當正确。
幾人再次陷入苦惱之中。
沐泠汐心中暗暗盤算,“雖說我們要去找尋靈盛之地,但我心裡卻還總想着令牌的事,”她小心漂了衆人一眼,“就算茭茭答應,想必顧言與沈子琛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此時楚黎茭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顧言,她既那麼喜歡你,看來還是得你與她好好說道才行,她雖看起來貴氣傲嬌,但也絕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沈子琛點頭,“那倒也是,阿言,不如你與她坦白這一切的事情,不想牽連于她,說不定她也會顧念自己與家人安全不會跟随了。”
沐泠汐一聽,卻皺起眉頭,表示并不那麼贊同。
“她既能千裡迢迢追尋此地,還會在乎自己的安危嗎?”
沈子琛:“那到底怎麼辦?”
顧言深思熟慮,心中生出想法,他起身道:“你們先别擔心了,我暫且與她好好說,看她會是什麼态度吧。”
方卿歌起初興沖沖的來到房間門口,一遍遍呼喊顧言的名字,但都無人應答,方卿歌此時的心裡是空落落的。
她就這樣一直等在顧言的房間門前。
保镖沒有話語權,隻敢遠處看着。
方卿歌一人蹲靠在牆上,悶悶不樂的低着頭,抱緊雙臂。
此時她看到有人走到他跟前,她慢慢擡頭,是顧言。
看清楚的那一刻,方卿歌激動的起身撲到顧言的懷裡,顧言有所防備,用手隔開。
“顧言!”
輕微抗拒道:“哎,方卿歌。”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她,“方卿歌,我們聊聊吧。”
方卿歌眼裡又是激動,又帶着點點憂愁。
一聽到這話,她微微苦笑,點頭答應。
夜晚,他們來到草坪處,月光照亮前進的路,自己遠處的密林。
周圍寂靜祥和,方卿歌沒有讓保镖跟随。
隻有他們兩個人。
“顧言,”方卿歌輕聲道:“我知道,你是來勸我離開的。”
顧言内心沉重,“方卿歌,我很感激你記着我,不遠萬裡來找尋我,可如今我身處黑暗之中,都無力自保,你這樣隻會被我牽連。”
“我………”
方卿歌剛要開口,就被顧言打斷,“我甚至無法告知你我究竟經曆了什麼,請你也一定過好自己的生活,或許在不久的将來,我們還是會遇見,但一定不要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方卿歌淚眼婆娑的看着顧言,她強忍抽泣,點點頭,“顧言,請你一定要珍重、平安,我會等着與你在陽光燦爛、溫暖和煦的地方再次重逢。”
顧言聽着她說的話,心裡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下,他微笑安慰她,“吉言在此,更難不兌現,方卿歌同學,希望你永遠閃閃發光。”
事後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顧言,我雖無法确定你究竟經曆了什麼,可你說的那些話裡面,我也足以聽到了你的無奈,或許我留下來隻會讓你更加麻煩,所以我選擇離開且真摯的祝福你,祈求你一定要平安。”
次日方卿歌早早的随保镖離開,留下了一封信交給了前台的小哥。
小哥将信交給顧言,他拆開一看裡面寫道:“萬事無法預知,從未後悔這一路的尋找,隻求你得償所願。”
顧言确實也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從未放棄過尋找他,可憐如今這世間除了沈子琛,居然還有人對他如此上心。
而他們也毅然決然踏上了尋找靈氣充沛的地方。
經過多天的尋找以及沿路的打探,終于來到了一處茂密森林之中。
枝幹粗壯,在林深處遮天蔽日。
楚黎茭仰着頭,正午的陽光很是拙劣,光線透着葉子的小縫隙射進林中。
“這裡的感覺很不一樣,令人神清氣爽飄飄欲仙,莫非這就是靈氣充沛的作用嗎?”
沈子琛激動的上竄下跳,玩玩水,跳躍起來,在樹幹上蕩來蕩去。
“這裡也太好玩了吧,進來這麼久也沒遇見什麼野獸蟒蛇之類的。”
楚黎茭回怼,“你這話說的,要是遇到了先吃你吧。”
“唉,你嘴跟抹了毒似的。”
兩人互掐,互相看不順眼,小學生互怼。
沐泠汐抛出問題,“那這究竟是如何修煉?”
顧言說:“我曾經在有關靈氣修煉之術的書上見到過,隻有四個字,靜、思、順、悟。”
“啊?”
沐泠汐眉頭緊鎖,突然想到曾經那位大叔說:“我還記得當時那個人說什麼,修煉在于參悟,養于天地。”
她看向顧言,“所以重點還是在于自己參悟,你所說的靜應該是安靜的地方,還有自己的心要靜,思則是………思考嗎?而順又是什麼?悟就不用說了,定然是參悟、悟性的意思。”
顧言也不是特别理解,“是莫非是修煉的順序,又或者是順應自然與天命?書中也并未提及具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