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擎淵此時正站在書桌前整理文件,忽然感覺眼前變得昏暗,擡眸看向牆面,兩個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察覺到這是位不速之客,從容轉身。
宴清池挺拔的身姿,以及豔壓全場氣勢,身後還跟着幾名黑衣保镖。
“請問你是?”
宴清池不想多說廢話,揚聲問道:“沐泠汐在哪兒?”
穆擎淵表面鎮定心裡卻無比慌亂,他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他身上,雙手撐在後面的桌沿上,右腿輕松的他左腿前,“我都不認識你是誰,那也無可奉告了吧。”
宴清池單手插兜,提腳走上前兩步,眼神的憤怒隻增不減,穆擎淵的眸光卻絲毫沒有被他壓下去半分氣焰。
“聽說你把她關在地牢裡,還是說在另外一個地方,總而言之我要見到她。”
穆擎淵撇過頭輕蔑一笑,“我說過,不許任何人去看她,你也不例外。”
宴清池咬咬牙,掄起一拳砸向他的左臉,穆擎淵佝偻着身子,嘴角的血止不往外流,而他卻淡定的站直身子,伸出左手輕輕擦掉嘴角的血漬。
他放狠話,“如果今天我見不到她,或者說她已經出了事,那我絕對會将你揉碎了。”
穆擎淵呵呵一笑,“她那麼有本事,有本事于我們這些人為敵,又怎麼能輕易出事?你還真是多慮了。”
“告訴我,她在哪兒?”
穆擎淵繼續重複,“我說了她在地牢裡。”
“沉默關門。”
宴清池吼一嗓子,一把揪住穆擎淵的領子眼神冷冽,“你别以為我不知道,她根本沒有在地牢裡,把她藏在哪兒了說?
此話一出,從穆擎淵眼底看出了心虛和慌亂,“你………”
穆擎淵用力胳膊肘擊,将人推開。
他急了,“你去過牢裡?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别人也發現了嗎?”
“是,我手底下的人确實去了,她究竟在哪兒?我需要找到她,并且保護她的安危。”
穆擎淵反問:“保護她的安危,那之前你在哪兒?”
宴清池狂怒,眼中泛起血絲,“你以為我不想嗎?若非是他蒼逆王,我何至現在才出面,這筆賬我必須要跟他算清楚,還有……據我所知,是他你讓你将她關在地牢裡的吧,這麼聽她的話?”
穆擎淵氣笑了,“聽他的話?你以為我們很想為他所用是吧?我們所有人不過都是他的提現木偶。反抗對于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你們的能力遠遠高出我們,我們能做的隻有求生。”
聽到這些宴清池的拳頭攥的梆硬,比起實力,他似乎也是要與他差一截,若非如此,他怕早就滅了狼閣。
沒等他開口,穆擎淵所幸說出了她的地方,“我将她偷偷放走了,讓她去了灤洲。”
“灤洲?“穆擎淵眉頭微開,“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話落奪門而出。
穆擎淵内心沉重,看着還在晃蕩的門扇,雙眸深邃如淵。
沉默跨步極大,盡量的想要跟上宴清池的步伐,“主人打聽到了嗎?她在何處?”
“灤洲。”
“那我們現在就去灤洲嗎?”
“是。”
沉默開始多嘴,“那她具體在何處?灤洲也挺大的。”
“不知道,去了再找,”
“不如讓我去找吧,主人你多休息休息。”
宴清池立刻拒絕,“不行,我要親自去找她,還有此前借給她的人都變成了傀儡,說不定她早已誤會了我,當然要當面與她解釋清楚。”
沉默去卻唱反調,“主人若你看上的人是那般的小氣且沒有腦子的人,不要也罷,誤會了就誤會了。”
聞言他猛然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盯向沉默,那眸底的犀利,令他不寒而栗,馬上噤了聲。
沐泠汐與楚黎茭去往城中的路上,本來好好走着卻突然竄出一個少年。
“嘿!你們好呀。”
把兩人吓得不輕。
楚黎茭用手撫摸自己的小心髒,開始抱怨,你幹什麼要吓死我了。
看到她們臉上嫌棄的表情,突然有些無措的撓撓頭,“對不起啊,我就是想跟你們打招呼來着,但是這個方式好像不太對。”
見他滿臉委屈,可憐巴巴的模樣,楚黎茭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态度确實有些不太好,立馬轉變,“沒事沒事,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随即眼神飄向沐泠汐,沐泠汐也隻是尴尬的沖他微笑。
得到兩人的原諒少年這才是大方介紹自己,“我叫比諾,是本地人,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我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