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晚點再下來了,現在也不好随便找個地方睡覺,在這裡幹坐着又實在無聊。
李釉青有些惆怅,決定打坐一會,等天亮了再下去逛。
不知道這裡的早市都會賣點什麼,會不會出現和現代一樣的吃食,味道如何,這裡的人喜甜喜辣?
李釉青正想着,随意擡眼一瞟,居然發現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街上行走。
“?”他定睛一看,好家夥,黑衣蒙面,簡直在頭上标了“我是壞人”四個大字。
這個黑衣人東張西望,卻沒看見遠方的閣樓之上也有人在看他。他貼着牆邊行走,然後在拐角處一閃轉進了巷子裡。
這個角度李釉青就看不見了,他剛想起身去看看,就見黑衣人翻上牆頭,爬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
明晃晃的入世盜竊,就這麼出現在李釉青的眼睛裡,簡直都沒給他無視的機會。
李釉青當即從閣樓躍下,召出佩劍直接飛了過去。但在進院子前,他又停住了。
就這麼突然進去,要是産生什麼誤會就不好了。李釉青冷靜的思考片刻,還是先去找了巡邏的人。
他直接禦劍飛到同門和官員面前,那兩位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幾乎同時拔出佩劍。
李釉青這次下山沒有穿宗門道袍,換了普通的布衣。本身性格随和,又有了服裝加持,整個人從頭到尾看不出一絲宗門仙者的氣質。要是不認識他的人乍一看,隻會覺得是個英俊開朗的農家少年。
就這麼個普通人的打扮,腳下卻踩着佩劍在飛,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沖着人飛,架勢像極了潛伏的刺客準備動手行刺。
在兩人對他進行盤問之前,李釉青果斷的掏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
青山劍宗的所有令牌都一個款式,隻是附着在上面的靈力和刻字不同。外門弟子是隻有自己的名字,而内門弟子除了自己的名字,還有自己所在山峰的名稱。
這位外門弟子不認識李釉青,但一看他的令牌,就知道這位是自己的内門師兄。雖然十分好奇這位師兄為什麼會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還這麼湊巧看見有人翻牆,但也不多廢話,立刻跟着李釉青前往案發地點。
結果等三人靠近的時候,正好見到十多個黑衣人安安靜靜地排隊翻牆。
原來先前進去的那個人隻是探路的,真正的大部隊還在後面呢。
李釉青和自己的同門以及同門的臨時同事躲在不遠處的牆後,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這地方住的誰,當地富豪嗎?要這麼多人來偷?”李釉青問。
臨時同事也很納悶:“就是我們這一個當差的家裡呀,我們工資就那些,怎麼着也不至于家産多到要這麼多人來搬。”
說話之間,那些人已經全部翻進去了。
臨時同事決定回去搬救兵,而李釉青和同門在這裡看着。
同門問道:“師兄,這些人你打得過嗎?”
李釉青道:“不知啊,不曉得裡面有沒有修士,安全起見我們還是等人來吧。”
同門覺得對,但不到一刻鐘,裡面的黑衣人竟開始接二連三地爬了出來。這麼短時間,臨時同事别說救兵來了,他本人都還沒到站崗地點。
“這這這怎麼辦?怎麼就出來了?他們偷這麼快嗎?”同門有些慌亂,救兵沒來,壞人都要偷完跑路了!
李釉青覺得奇怪:“你看,他們的手上是空的,沒有拿東西!”
全部黑衣人都出來了,隻有最後一個人扛了個麻布袋,其餘人手裡都是空的。
大晚上不睡覺,辛苦僞裝,這麼多人潛入,最後隻拿了一個麻布袋?這架勢,竟然不是想把人家家底偷空了再走?
李釉青和同門直直盯着麻布袋,兩人都難以置信。扛着麻布袋的人被圍在中間,似乎袋子裡裝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值得被衆位黑衣人保護。
一個袋子,能裝啥?
值錢的無非法器、瓷器、金銀,可是這個袋子的底部比較光滑,看起來不像是裝了什麼硬東西。
難不成是裝了床被子?
蠶絲被值錢,是不是偷了好幾床蠶絲被?
可這一麻袋,比起這麼多人的工費,豈不是入不敷出?
……等等,家裡的話,還有一樣東西,裝進麻袋看起來是相對柔軟的。
李釉青懷疑道:“那個麻布袋裡……該不會裝了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