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冉做了個夢。
她夢見慕青回來了,穿着一件深綠色的旗袍,她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那件旗袍是她親自給慕青脫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力,将人抱起壓在床上,鼻尖相對,近到她能看清慕青臉上的絨毛,微微張開的紅唇,呼出熱氣打自己臉上,有些癢。
像是報複一般,含住了慕青的下唇,用力吮吸,聽到慕青加重的吸氣聲後,她才慢慢松開,卻又在離開前,輕咬了一口,熟練地啄吻慕青的臉頰。
一點一點挪到耳後,感受到慕青摟住自己腰的手跟着上移,扶上了自己後頸,将自己壓向她,讓兩人更加貼近。
元冉隻覺得自己的手跟有肌肉記憶一樣,貼着慕青的腰腹往上挪去,解開扣子。
“嗯……”慕青發出一聲嬌哼。
元冉下意識地擡頭看去,與慕青的眼眸對上,她看清了慕青的瞳色,帶着一點綠色。
什麼人的瞳色會有點點綠色。
慕青難道是混血嗎?
像是察覺到元冉的走神一般,慕青對着元冉的下巴輕咬了一口,元冉吃痛回神,垂眸看向慕青,看見慕青的眼裡全是自己。
内心瞬間被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獨占欲充滿,從後頸抓下慕青的手腕,壓在兩側,滑進她的指縫裡扣住。
她的吻還在繼續,一直延伸到脖子。
而後慢慢往下移。
“唔……”慕青再次沒忍住發出一聲嬌哼。
元冉将慕青的兩隻手并在一起,壓在慕青自己的頭頂,擡頭看向慕青,像是在确認一般。
“可以了。”慕青的聲音帶着顫音……
是可以了。
元冉裹着被子從夢裡醒來,心像是跳出來了一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這個夢真實得有些過分。
溫熱的觸感,肌膚相貼的黏膩,還有慕青受不了時的吸氣聲,都太真實了。
在被子裡翻了個身,元冉打算繼續睡時,忽然感覺頭頂有呼吸聲。
瞬間頭皮發麻,這種呼吸聲是蛇類。
抱着被子往一旁小心挪去。
啪的一聲。
元冉打開了床頭燈,而她那顆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她的床頭櫃上赫然盤着一條白蛇,白淨得很,看起來還很嬌嫩。
不對,自己怎麼能覺得一條蛇嬌嫩呢。
卷在床頭櫃上的慕青,本來打算藏起來,可她剛解決發情的問題,根本就沒什麼真氣在,而且她做的收尾工作之後,最後一絲真氣也耗盡,直接化成原形。
剛打算離開,元冉就醒了。
她藏的時間都沒有。
就這麼跟元冉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着,她看着元冉的手伸向一旁,抓住了枕頭。
這是打算用枕頭來砸自己嗎?慕青暗想。
果然,下一秒枕頭就砸了下來。
本就虛弱的慕青直接暈倒在床頭櫃上,而元冉也看着自己就那麼一砸,便直接昏死過去的白蛇,陷入沉默。
這該怎麼辦?
這會叫周菲菲來嗎?
太晚了,不行,周菲菲這條路被元冉自己否定了。
目光落到被砸暈過去的白蛇身上,元冉忍不住暗自腹诽道:’這麼看起來,這白蛇真的挺好看的一條蛇,可惜是條蛇了。’
元冉隻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忽然想到之前周菲菲說過一句話,她從大屏山内帶出來過一條白蛇。
蛇,白色的蛇,白蛇。
難道就是自己眼前這條嗎?
兩年時間一直在自己家嗎?
“啊……我都幹了些什麼事啊。”元冉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道,她不知道自己這兩年都幹了什麼,家裡多了一條她最害怕的蛇。
就算這蛇的顔值很高,但這也是蛇啊,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想的。
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床頭躺着一動不動的白蛇,元冉在想該怎麼辦。
等等……
她記得家裡還有幾個玻璃箱。
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用來裝這條白蛇肯定是可以的。
說幹就幹,翻身下床,面對着白蛇,關上卧室的門,想着就算白蛇醒來,也出不來,至少客廳是安全的。
在櫃子裡找到一個幹淨的玻璃箱,出于職業習慣,她把玻璃箱消毒後,才抱着去卧室。
走到門口時,她覺得自己心跳又快了不少,深吸一口氣,壓下門把手,悄悄打開一條縫,偏頭往裡看,發現白蛇還是癱軟在床頭櫃上,心下一松。
吐出一口氣,推門而入,一點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