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系統哇哇大哭。
它的宿主不記得它了,它的宿主還嫌它吵。
系統委屈的不行,但還是怕舒明塵更嫌棄他,勉強止住了哭聲,把自己縮在角落裡,團成一團,不吭聲了。
他的宿主什麼時候能回歸正常啊!
終于安靜了。
今天剛好是休沐日日,上午訓練結束之後,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動了。難得有個休息的時間,士兵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打葉子牌,或是喝酒劃拳。
舒明塵還好奇地問了句軍營裡也能随便喝酒嗎?
雲容掃了眼興緻勃勃玩樂的士兵,解釋道:“是米酒,這種酒不易醉,價格也公道,陳縣令念士兵們奔波多日,特意送過來的。”
舒明塵自己還嘗了嘗,确實帶了點糧食的味道,有點甜,但更多的是酸,他扁了扁嘴,不好喝,還是糖好吃。
雲容想也知道舒明塵不喜歡這類酒,安慰道:“新人喝不慣這種酒,京城最近新出了桂花釀,等回去之後帶你嘗嘗,比這個甜味要重點。”
桂花酒,會比桂花糖甜嗎?
他咂摸了下嘴,點了點頭。
前面沈司兩人注意到了他們,招着手催促他們過來。
等舒明塵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面前是一個空曠的場地,幾個圓潤的沙包放在一邊,沈司随手拿起一個,掂了掂,又用十足的力氣丢了出去。
不多時,有士兵來報:“沈副營使六丈三尺兩寸,目前第一。”
哇,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系統看了看又不屑地移開了目光,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古代版實心球嗎!它才不看!
雖然也沒有人注意他就是了。
察覺到舒明塵欽佩的目光,沈司驕傲地挺了挺胸,正要向舒明塵傳授一下自己的技巧,就聽見士兵又報:
“雲統領六丈六尺三寸!”
于是舒明塵的目光順理成章地轉移到了雲容身上,雲容那厮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随便扔了一下,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啊,你掄圓了胳膊扔的,在場的人可都看到了。
沈司深吸了口氣,剛想繼續說,又聽見士兵繼續報:
“謝将軍七丈五尺一寸!”
謝南渝在一旁無辜地看着他。
他故意的!絕對是!
好生氣哦,但還要保持微笑。
不行,還是好氣。
這兩個黑心煤球!
舒明塵躍躍欲試,沈司自告奮勇地在一旁指導:“放輕松,重心放在右後方……”
哎?
怎麼掉了?
他以為是不小心,撿起來放回對方手裡,還說着“别緊張”,然後就眼看着這雙手像是不堪重負一般垂了下去,任由手中的東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你……”
謝南渝拍了拍腦門,像是剛想起來,“我忘了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全,現在還不能拿重物。”
“要不我們去看看别的?”
舒明塵沒接話茬,隻是低頭打量了許久,這雙手看上去完好無損,沒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迹。
“傷?”他反複咀嚼着這個陌生的詞,卻還是沒能想起來任何。
“為什麼我的手上,會有傷?”
他茫然地問道。
忽而他又想繼續問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痊愈,隻是觀望了一下他們的臉色,還是放棄了。
為什麼?
謝南渝想,是因為,他是沒打算救舒明塵的。
而舒明塵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他在絕望裡等待另一個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