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是演的。
秦蓁看不明白,隻能轉向何九娘。
看得出來,她是這幾個小娘子中的主心骨。
何九娘深吸了一口氣,擠出個十分難看的笑來。
“秦二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何十七娘同你道歉,也會洗清你身上的污名。”
“麻煩盡快。”
“一定。”
秦蓁得到準信,也懶得理這些人了,看起來都不正常。
馬上就要上課了,秦蓁對于自己錯過午休十分難受。
整個下午,何家五姐妹都沒有回來,秦蓁不受影響,依然聽得哈欠連天。
“秦二娘,你把何十七怎麼了?”
陶高鹞課餘時間居然不睡覺,關心起其他人來。
秦蓁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你今天不困了?”
陶高鹞不止不困,還十分精神。
“何家那形影不離的四姐妹也不在,都是你的手筆?”
“四姐妹?”
陶高鹞解釋道:“丁字班裡,就隻有何九娘,何十一娘,何十二娘,何十四娘,何十七娘,何十八郎是何家人,其餘都是各種關系塞進來的。”
“四姐妹因為年齡相近,感情笃深,基本不帶何十七娘玩,但何十七娘卻一直想融入她們。何十七娘就喜歡找新來的小娘子玩。”
秦蓁知道為何其他人不帶何十七娘玩了,要是她每次都這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時間一久,自然會被發現。
秦蓁聽罷打了個哈欠,“困了,有時間再說,不要吵我……”不然把你撕了。
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沒有說出最後一句。
陶高鹞看着埋在臂彎裡的秦蓁,不由得挑了挑眉,居然遇到個比自己還能睡的人了,沒看到整間課室裡的學子都在打量她嗎?
罷了,她都不着急我又何必操心,陶高鹞想通,也趴在了桌子上。
何十八看的震驚,這八皇子什麼時候脾氣這般好了?
等到下午的課全部結束,秦蓁收拾書袋,路過陶高鹞桌邊留了句話。
“善惡有報,僅此而已。”
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善惡有報?陶高鹞嘴角一撇,他才不信。
秦蓁不是不知道其他學子在看她,議論聲也沒停。但她無所謂,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緣由,就覺得這些人的目光也就那樣,有眼無珠。
而且,他們一群懦夫,都不敢當面跟她說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秦蓁在門口看到王若桑和魏延立在一起讨論着什麼,孟小四還沒有出現。
“你們在說什麼?”
王若桑回頭道:“魏三郎同我都是乙字班的,我同他說些要注意的事情而已。”
秦蓁她們考試的時候正好在中秋前夕,後面還在宮中遇刺,進書院的事就推遲了許久。到了魏延,沒有事情發生,考試過了之後就可以上學。
“你們進了一個班?”
秦蓁有些不相信,魏延的學識居然還不錯?
王若桑點頭,“魏三郎今日寫的文章在我們班裡争相傳閱,就連教習都評價說十分不俗。”
他!還不俗?
魏延聽到王若桑誇他,心情十分愉悅,下巴微擡,驕傲的看向秦蓁,好像在說:看吧,我就是如此厲害。
姚安旻走過來,同衆人見了禮。
“秦二娘,你知道何家姊妹的音訊嗎?”
秦蓁搖搖頭,我知道起因,但不知道結果。
姚安旻溫柔一笑,“諸位可是在等人?不如去馬車裡休息。”
恰好,秦蓁看到孟小四到了,同姚安鄒就快步進了馬車,進去就搶占角落繼續補覺。
說實在的,睡覺也很舒服,怪不得陶高鹞喜歡睡覺呢。
她拒絕同魏延交談。
看到秦蓁在睡覺,馬車裡其他人也都不講話了,一時之間十分安靜。
一如既往的吃完飯,十分少見的秦铮叫了秦墨堯出去。
秦蓁有些擔憂,自家老爹不會把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阿兄吧?
秦蓁有些坐立難安。
書房裡,秦铮把玉片拿給秦墨堯。
“你看看,這是什麼?”
秦墨堯端詳半晌,遲疑道:“兒覺得有些眼熟。”
秦铮轉而拿出一隻大木盒,“你那房硯台實在難得,我這裡有塊花紋差不多的,你先将就着用。”
秦墨堯自然不會缺一塊硯台。
“父親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