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殊在空地上找到玩得髒兮兮的幾個孩子,向着河音招招手,河音沖過來抱着妙殊的腰道謝。
“謝我什麼?”
“謝謝師父送給二丫他們的禮物。”
河音的大眼睛亮亮的,印着夕陽暖暖的,驅散了妙殊心頭的那絲寒意。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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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斜山
原先跟着師淮的三人被分困在不同的幻境中,法力最為深厚的七殺星君最先從幻境中清醒,發覺身邊沒了師淮方寸大亂,
他想要破開幻境卻怎麼也找不到陣眼,隻能在幻境中一圈圈打轉。
時間一點點流逝,七殺星君再也等不下去,自己的修為事小神君的安危事大,擡手自丹田彙聚全身修為,打算強破幻境。
“乾坤一氣,剌邪如戟,處暗愈光,群魔自息,破!”
七殺星君話音剛落,周圍景色大變,三人都回到了寒斜山,他摸摸自己的身上,毫無變化,那幻境為何會破?
“星君,這是在作甚?”
随着聲音的方向緩緩擡頭,師淮長身玉立,面帶好奇。
“是神君破了幻境嗎?神君剛剛也在幻境中嗎?”
師淮言簡意赅地回答:“是。”
“這幻境是有何不妥嗎?為何神君留在幻境中這麼久?”
師淮神色淡淡的:“我初次來此,誤入此處結界,不欲驚擾梅族,故而多耗了些時辰。”
七殺星君信了八分,在寒斜山耗費了這麼多時間,恐難以和天帝交差,開口催促着師淮回到了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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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
七殺星君一回到九重天就急忙向師淮告退,師淮知道今天的事他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天帝。
師淮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窅冥殿靜心等待,果然不出一刻鐘天帝就出現了。
“神君,怎麼不在寒斜山多待一段時間?”
天帝身上帶着上位者的威嚴,可對師淮說話卻很溫和,趕了兩步雙手扶起正向他見禮的師淮。
“梅花花靈喜靜不便多打擾。”
“也是,神君這是第一次見祀土儀式吧。梅族向來獨居,這樣的場面也是難得一見。”
師淮一邊聽一邊變出一套茶具給天帝倒了一杯茶,沒有搭話。
天帝很習慣師淮的沉默,繼續說:“如今神君已可獨當一面,隻是先前鮮少出席此等場合,有七殺星君他們從旁輔助神君也好省事些。”
師淮看着殿外的浮雲飄動,淡淡點頭。
“神君若是不耐煩這些事,也大可以直接交由其他仙君處理,不必因這些瑣事耽誤神君的修行。”
師淮終于開口:“無妨。”
天帝喝口茶,笑道:“哈哈,那此事神君決定便好。”
師淮也跟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天帝又坐了片刻,起身離開了。
師淮獨自坐在窅冥殿,透過殿門定定地向外看去,遠處天邊的霞光耀眼,将殿内照得一片火紅,可他卻覺得今日的霞光還是不夠亮,不然為何會驅不散這殿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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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和師淮聊過之後,妙殊滿肚子疑惑,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始終是一頭霧水。
她向來不愛鑽牛角尖,發覺自己确實無能為力當即決定求援,師父不理世事,智陽神君脾氣又急,其餘上神神迹難尋,加之此事又事關重大,妙殊想來想去這事也隻能去找族長幫忙。
和河音交待了兩句,妙殊就準備離開,河音當然不肯,死乞白賴地非要跟着去。
妙殊沒有辦法,隻能帶着河音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