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能确保他們真的教好了呢?”
“我時常去看的,有問題了,我帶走他就行了。”
妙殊坐不住了,氣得跳起來。
好一個看着,就把師淮看出個心魔叢生,她這個師叔最是關心下一代,也最是心大好騙,竟然到了今天還沒發覺有問題。
想了想,妙殊又問:“那你每次去看他的時候,他什麼樣子啊?”
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智陽還是老老實實答了:“就是那個樣子啊,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您是怎麼看他學得好不好的,人族教得好不好。”
“就是看看修為,看看筋骨,聊上兩句。”
“就這樣?”妙殊難以置信。
“就這樣。”智陽非常肯定。
白折騰了一場,幾乎沒從智陽這裡打聽到什麼,妙殊很是喪氣,一跺腳跑到牆角蹲着不說話了。
關鍵時刻還是青玄,一直不吭聲的他突然問道:“你每次去看師淮神君時,隻有你們兩個在場嗎?”
“那倒不是,天帝還有九重天的幾個仙君都在。”
妙殊耳朵一豎,“噌”的一下跑過來:“每次都在嗎?你們沒有獨處過嗎?”
仔細回憶一下,智陽發覺,自己好像還真沒和師淮單獨相處過。
“你這麼一問,我好像還真沒見過這孩子獨處過。”
再想了想,智陽自己給自己圓上了:“可能小時候身體不好,擔心他一個人出什麼事吧。人族有句什麼話來着,可憐天下父母心。”
說起師淮的父母,妙殊有點好奇,自己倒是從來沒聽說過:“師淮神君的父母是誰啊?”
“也是人族的哪位仙君吧,這個人族倒是沒說過,我也沒見過。”
這事也是透着點古怪,妙殊默默記在心裡。
智陽歇了這一會兒,緩過來一點,又慢吞吞地挪到青玄面前,剛準備張嘴,就被青玄打斷:“你回去吧。”
智陽的眼睛瞪得快和自己的黑眼圈一樣大了:“我回去?我怎麼放心回去的?你這事怎麼說啊?”
“不用你管,過兩天就好了。”
能問的基本上都問到了,青玄已經沒有心情再敷衍他了,自己這個師兄真的太聒噪了,一點也不像别的食鐵獸。
“能好你這麼着急地把我叫來,還一直不說話不吭氣,你當我這麼大的頭是白長的啊?”
智陽用熊掌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頭,妙殊順着看過去,是真的很大,大得都要看不見脖子了。
見他不肯走,青玄一個閃身,惹不起躲得起,頭也不回的出了小世界。
智陽還托着自己的腦袋僵在那裡,青玄已經沒影了。
妙殊在他背後看着孤零零的黑白熊影,周身單調的色彩更襯出幾分被忽視的凄慘。
擡起翅膀安慰地拍拍他,妙殊也沒想到師父對師叔用完就丢這麼不客氣,此刻很是同情。
“師叔,你……”
還沒說完就被暴起的智陽彈開:“他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我還沒說完呢,他就跑了!”
妙殊毫無防備被彈開很遠,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穩住,迷迷糊糊地接話:“可能師父氣急了吧,他平時也不這樣啊。”
“他還不這樣,他從小就這樣,欺負我老實,師兄弟姐妹這麼多,就欺負我一個,也就我每次都忍了他這個臭脾氣,欺……欺熊太甚!”
也不等妙殊再勸,智陽氣得連結界口都不肯走,壯碩的身軀直挺挺地朝着小世界的邊緣撞去,硬生生撞開一個口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