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
聽劍把文昭之“架”出去後,自己前後腳也出了門。
她依舊是藍衣青年的模樣,出門後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湖和湖上美人,再跟人唠唠嗑。看似潇灑,實際上已經摸到了通往第二層的城牆邊。
找了個沒人注意的時間,縱身一躍,跳了過去。
落地後拍了拍衣擺,如法炮制到了第三層。
這動作看着行雲流水,實際上一般人還學不來。
前文有言,這些城牆都是術宗老祖一朝悟道的成果,既然是術法,那麼必定有各種禁制。
這種禁制,在尋常人和修士根本看不見,隻有悟道期大能過來,才能看見籠罩在其中的各種法門。
簡單來說,一般人若是學聽劍這麼做,輕則觸碰到禁制被彈下來然後被守城的術宗弟子帶走,重則摔下來半死不活,然後被守城弟子帶走。
前者得按術宗法度辦事,該罰罰,該關關。後者能活下來就算是老天開恩,傷好了就丢出去,傷不好,繼續關着。
能在此處如入無人之地的,這麼多年來,隻有兩人。
好巧不巧,聽劍就是其中之一。
她到了第三層後,直接腳步一扭,就朝着第三層的一片竹林而去。
那熟門熟路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竹林深處有一間一層小竹屋,屋門口有一個金色的鳥籠,裡面站着一隻紙做的鹦鹉。
别看它是紙做的,人家可忙啦,在籠子裡面上蹿下跳,哪裡有動靜都要探個頭去看看。
聽劍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它在給兩隻打架的紙兔子做解說:
“現在來看看我們左邊的選手,兔拳直撲面門,一拳帶風,好!右邊的選手它如何……它跳起來了!各位觀衆!右邊的選手直接跳起來了!”
“好的,一招閃過,我們左邊的選手也緊随其後躍上半空,等等!右邊的選手在做什麼?這招是……”
“出現了!觀衆朋友們,觀衆朋友們!失傳已久的兔踢腳!右邊的選手打出了傳說的腿法!”
“左邊選手被擊中了!它落地了,它倒下了,它還能起來嗎?還能嗎?來跟我數……一……二……”
這個“三”字還沒出口,聽劍就輕飄飄地從它們旁邊走了過去。一瞬間,那隻還在喘氣的左邊選手突然停止了呼吸,取得勝利的右邊選手以及籠子裡面的鹦鹉都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就像是時間突然暫停,一切都被凝固。
待到她進門,它們才恢複動作,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三”字出口,結束了一場勝負。這場罷了,鹦鹉兄也沒閑着,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它的聲音傳進屋内,同時,一道嘶啞的聲音也在屋中響起:
“它一安靜,我就知道你來了。”
聽劍微微一笑,繞開鋪滿在地上的書和符紙,走到了一處由書籍堆砌而成小山旁,看着裡面毛茸茸的腦袋開口:
“原來如此,那鹦鹉上有法術吧,我一靠近術法就會失效。不錯的想法。難為你每天還要聽它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