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星勢力那麼多,費家也不是絕對。
為了搞清楚有哪些可以當備用盾,何南秋跟計獻多聊了幾句,在問到費家和計家誰更有錢權時,計獻猶豫了一會才說:“應該是費家。”
作為一個從出生就離開中央星的計家人,計獻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他憑着在星網上查到的那點信息,說出自己的想法。
“雖然費家和計家祖上同以原料發家,但現在費家跟聯盟軍方都有合作,家族裡也有在聯盟軍方就職。
計家雖說在托蘭星上也掌有原料區,但是這麼多年的經營比不上費家,不管是财力還是在中央星的地位,都比不上費家。”
計獻的話僅是他的猜想,實際上,也确實跟他說的沒什麼區别。
論在中央星的地位,計家确實比不上費家。
現在的計家,就是一個看起來美麗的宮殿,而在這富麗堂皇之下,那些支撐宮殿的主體牆内,早已被白蟻啃咬腐爛成為空殼,搖搖欲墜,即将倒塌。
這座即将倒塌的宮殿,在外人眼中還是很具有震懾,隻有知情人知道,這座宮殿的倒塌已經不遠了。
缺的可能就是一場比以往更大的暴風。
而這場暴風的策劃者,正在逐步調試,隻等最後按下啟動暴風雨的開關。
遙遠星空的另一端,白發哨兵擡起右手,對着那顆逐漸遠去的紅色星球的比出一個手木倉的動作,輕聲吐出一個氣音:“嘭!”
“悅哥,咱這把可是大的,計家肯定想不到咱們把他老窩炸了,半年後,那娘們肯定主動求着來見你。”
“那不是,悅哥等這一天可是很久了,做夢都想把支莉那女人給碎屍萬段,上次要不是走漏風聲,讓那女人跑了,悅哥早扒下那女的皮,挂在咱們船艙的頂上當燈罩。”
“當什麼燈罩,要我說,等這女人來了,咱們就給她整個全套,不然不是浪費了她的特殊人種。”
“屁!還全套,她配嗎,你看她把咱悅哥害成什麼鬼樣子,我悅哥可是星際第一帥哥,現在搞得一身白毛,都不性感了。”
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哨兵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語,說到最後,對視一眼,共同發出大笑。
白發哨兵對雙子手下的打趣毫不在意,仰頭看向頭頂,揚手一指,“自己做的孽,總要自己還才行。”
“悅哥可别手下留情啊。”
“你太不了解咱悅哥了,悅哥可不是隔壁那老黃瓜,還玩再續情緣那一套,支莉這娘們絕對死得透透的。”
随着飛船内語音提醒的躍遷準備提示,黑色飛船很快消失在紅色星球的這一端。
與此同時,正和計獻說話的何南秋還不知道,不久之後,她會因為一場突發的意外,來到一個還未被完全開發的荒星上。
在這裡,她遇上另一個關于被欺騙的哨兵的故事。
在她接觸這個故事的之前,她正和計獻友好聊到,“既然你們家不如他家,那他為什麼對你的事這麼上心?你們做了什麼交易嗎?”
計獻坦然回她,“我沒有跟費懷安做交易,是支莉打算把托蘭星上的一塊原料區賣給費懷安,費懷安不想在這時候得罪支莉。”
“支莉?”何南秋念着這個陌生的名字,很奇怪這位是誰,跟計獻的事情又有什麼關系。
計獻解釋道:“支莉是我父親的助理,父親死後,計家的生意是她在打理,賽倫斯在為她做事。”
短短幾句話,何南秋就從中聽出關鍵信息。
一個已經掌握計家所有生意的掌權人,主動接回流落在外的計家人。
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驚訝。
何南秋心底隐隐猜出什麼,但沒有挑明,隻說道:“你還真是挺好運,有這樣的奇遇。”
計獻默了片刻,沒有反駁何南秋的話,而是說道:“我父親一共有八個孩子,父親死了五年,五年裡,計家沒有一個人來找我,我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輪到我頭上。”
“再怎麼樣,也比你之前的生活要好。”
計獻沒有反駁何南秋的話,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沉默了下來。
他比誰都清楚,回到計家的他,未來的生活,絕不會比現在更好。
不說他那幾個不曾蒙面的兄弟姐妹們,能不能接受他。
單是一個能掌握計家所有的生意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就真的那麼好心的接回他這個有着緻命缺點的哨兵。
可到底又是為了什麼非要找回他,等飛船落地以後,一切都會清楚。
計獻心裡思忖着自己事,沒有注意因為他的沉默,何南秋已經朝他看了好幾眼。
幾分鐘後,何南秋打破沉默,正問到,“以你的感覺,藍沁是真心想得到你計家的身份,給她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爸,還是别有所圖?”
話音才落,不等計獻說話,飛船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這晃動來得突然,何南秋不防跟着晃動倒在床上。
“怎麼回事?”
反應過來的何南秋從床上站起,才出聲,房間内響起滴滴滴的警鳴,艙門嘩啦一聲自動彈開。
“緊急情況,緊急情況,各位旅客請注意,剛剛飛船與一隻太空異獸發生碰撞,船體外層部分損壞,為保證旅客的安全,請各位旅客有序前往安全通道,乘坐逃生艙脫離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