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導演确認達到了他的要求,陸和宜偷偷噓口氣,和導演說了再見,悶頭往休息室走,下午沒工作,他想聯系家裡的鐘點工陳嫂,了解當時的事。
剛走出攝影棚,步子太快差點撞上迎面的人,陸和宜刹住腳步道歉:“對不起。”心裡有事,腳步不停。
那個alpha卻很奇怪,攔住他的去路。
陸和宜對陌生人微笑:“請讓一下。”立在原地,等面前的人讓開。
Alpha笑笑地看他:“陸崽,不認識我了?”
是聽過的聲音,陸和宜想了又想:“大瘋哥?”
莊曉楓伸手:“再認識一次吧,陸和宜,我是莊曉楓。”
“可是,你怎麼是alpha?”這麼溫柔的聲音,居然是alpha。
莊曉楓英氣的眉毛一挑:“誰規定alpha和omega不能做朋友?”
倒也不是,陸和宜從善如流,握住他的手:“你好,我是陸和宜。”
莊曉楓攬着陸和宜往休息室走,遇上來找人的盧躍,經紀人看到他也很驚喜:“莊老師,您終于回國了。”
于是莊曉楓一手攬一個,一起回了休息室。
見到朋友,陸和宜的計劃隻能改變,卸完妝,問一旁跷着二郎腿等自己的莊曉楓:“待會兒你有什麼安排?”
莊曉楓說:“難道不是撲到我懷裡哭,一叙别情嗎?”
陸和宜被噎住,料不定他的真假:“倒也不用吧。”
莊曉楓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你失憶的樣子太好玩了陸崽,我懷疑現在讓你叫我哥你都會叫。”
陸和宜:“不會。”
“哈哈,陸和宜你也有今天。”看到陸和宜越來越嚴肅的臉色,莊曉楓擡手炫了炫無名指的戒指,“放心吧,哥哥已婚。”
陸和宜一口氣放下:“恭喜。”
莊曉楓忍住笑意:“陸和宜,在國外你總是說想念你的熊貓。”
“我的熊貓。”陸和宜重複一遍他的話,“那我們下午去看念念吧,我很想它。”
本市動物園在五年前為遠道而來的兩隻熊貓新建了養育基地,全面模拟故鄉生态,建成以來一直是熱門的網紅打卡地,兩隻熊貓也成為了本市紅人,經常上新聞那種。
很少有人知道,其中一隻熊貓的名字是陸和宜取的。
念念。
二十歲生日那天,陸和宜第一次在養育基地見到剛滿百天的熊貓,小小一團,他不敢抱,隻能蹲下來單手觸摸,毛茸茸的讓他的手心很癢,他對容深說:“就叫它念念好不好。”
容深的反應陸和宜記得很清楚,他笑着問,是心心又念念的意思嗎?
陸和宜望着他的眼睛,心裡充滿了幸福。
而現在,陸和宜隻能帶莊曉楓排隊,走大門,看熊貓,每月一次的探訪權已經沒有了,寫在保證書裡的。
“所以當時拍賣熊貓命名權,容深花了八位數?”兩人在熊貓館門口排隊,墨鏡帽子全副武裝,莊曉楓問陸和宜。
“嗯,是取名和探視權。”陸和宜拉了拉自己的帽子,很不習慣,“他公司第一年的分紅。”
“還是你們會玩。”
陸和宜說:“我很舍不得的,那麼多錢,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不能退款,所以每個月我一定會來看熊貓,風雨無阻。”
“别凡爾賽。”隊伍走了兩步,莊曉楓推他往前。
陸和宜在他的墨鏡裡看到自己,疑惑:“但是為什麼你要陪我戴帽子和墨鏡?”
莊曉楓湊到他耳邊:“你猜?”說完,輕咳一聲,念了一句陸和宜很熟悉的歌詞。
把歌詞和聲音聯系到一起,陸和宜跳起來:“是你,呼延楓,這是你的藝名!”陸和宜單曲循環最多歌居然是莊曉楓唱的,但為什麼音樂軟件裡的署名是呼延楓,明明莊曉楓更好聽。
“别叫這名字。”
陸和宜好奇,莊曉楓隻說:“家裡不讓我用本名。”
“哦。”
不知不覺兩人進了熊貓館,陸和宜四處搜尋念念的身影,終于在遊客們的一陣歡呼聲中找到它,比起記憶裡的四年前,念念長大了,白白胖胖,可可愛愛,陸和宜喃喃自語:“陸小寶。”
轉頭對莊曉楓說:“念念的小名是陸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