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那會兒喜歡是有的,但也僅止于此。
可你看現在的果子對着周垚,扯着人家衣角,又是親親,有是抱抱,還嗲聲嗲氣的,‘老公...’
似乎終于像個女人了。
就這我與果子也傻傻耗了整整兩年呀!
簡直是腦子喂狗了。
我手機這端發出了愛的信号,而手機另一端,卻出現短暫沉默,淺淺的呼吸,似有若無的情緒,然後,“哦,是嗎。”
“啊?”這算什麼回答?
大概他也不習慣吧,哎!還是挺尴尬。
“你聲音癢到我耳朵了,我猜,你此時正躺在床,上吧。”
...這貨在千裡之外撩人!
随後這貨發來了視頻邀請...
2022年4月1日
今天愚人節
天氣陰轉晴,虛晃一下,一陣風吧雨扯走了。
突然起來卷走了面前的一切,然後堆砌到了角落。一切并未消失,隻是換了個地方。
所有曾經屬于你的也許都隻是假象,當你走了很長路之後就會看清,不過,沒必要放心上,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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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的歸期推遲了。
但為了表達愛意與歉意,他給我快遞了一份非常有趣的禮物。
耳釘,一枚。
沒想到他會如此有心。
十六歲那年,叛逆中二發生在我這裡的一切也無甚新奇,很普通。無非人家喜歡黃毛,機車,而我喜歡耳洞。
且人生唯一不變,執念的喜好。
記得那天,當我炫着左耳一排鑽閃閃耳釘出現在家裡客廳時。
正值家庭成員聚餐,面對我嘚瑟的揚着左臉一副上趕挨揍的呆萌愚蠢勁兒。老爸果斷起身進了廚房,再出現時,手裡握着菜刀...“誰也不要攔我,今天我要把這小子的腦袋旋下來!”
而在此之前,他老人家對我‘叛逆’的态度時很佛系的,隻要不犯法,不觸道德底線,都是咬咬牙,閉閉眼,忍忍就過去了。
“鬧騰兩年就好了。”這是他常拿來糊弄自己和安慰老媽的話。
這天好像為了這一排耳釘,我還特意染了頭奶奶灰!
最終,灰發一根不剩,都不給我重新染過的機會。
耳釘也是一個不留。
我的叛逆不過六個月零十天,就被老爸狂掃,夭斬!隻留下一排左耳的針眼,還狼狽不堪的在那,彰顯我也曾‘瘋狂中二’過!
在之後的反思中,我總結,是自己膽子太小,性子太乖了。在與老爸的較量過程中,先漏怯,放棄了。其實硬鋼上去又能怎樣,他又不會真的嘎我腦袋,預想今日,也許局面就不一樣了。
實在可惜!
哎,人生的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算了!
我與斯文閑聊時,提過耳洞這事,時過境遷,說時無心,當作玩笑。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遺憾而已,算是最久遠的一個,未來也許會有更多!
隻是沒想到,斯文放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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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送我的耳釘,是個簡單的圓形鉑金。
我内心是比較喜歡那種粗犷另類的東西,但斯文大概不會往哪方面想。
他骨子是特别的,但人前還是端着一副中規中矩的架勢。
他也有自己的叛逆中二時期,大概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之後便将外放的狂放與肆意都壓了下去,收了起來。
他不想深聊,我也就不好在多問。
有些人和事一般都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該發生的時候發生。你不必着急。
若是别人不願提及的傷疤,就不要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去給人揭。即便事深愛的人,你也無法替代他曾經的傷痛,也不要說感同身受。
你就等,等那天他願意與你傾訴時,安靜的聽着就好,或者給他一個擁抱。
有些傷害我們即避不開,也無可奈何。
也不可能彌補。
這是斯文說的。
因為他說我是個會把别人傷疤當門簾子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