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兒!
你竟敢用朕的身體随意造謠!
來人!!!!
拉出去,砍了!”
“啊,救我!!!救我....别砍我,别砍我頭...”
李賢兒猛然從夢中驚坐起,大口喘着粗氣,太吓人!太吓人了!!!嗚嗚!!!
她擦了擦汗,感覺身邊像是坐着一個人,撩開帳幔,看見自己正看着自己。
“啊!”
李賢兒又被吓了一跳,往後一蹭,全身都發抖了。盛華晏看着李賢兒發白的臉色,淩厲目光緩和了幾分。
“皇...皇上...”
李賢兒反應過來,心有餘悸,仍未平息。
盛華晏看着她,“做了虧心事,所以害怕我上門?”
李賢兒擦了擦額角,“虧心事?”
見李賢兒逐漸平靜下來,盛華晏冷聲道。
“是不是我來提醒你一下,如今整個宮中都在議論...”
他一頓,“議論,天子患有不舉之症。”
李賢兒疑惑地看着盛華晏。
“啊?這誰說的?”
盛華晏看着李賢兒的神情,眸光清冷。
“誰說的?朕也想問你,你昨夜到底與嘉貴妃說了什麼?”
他已經從魏中閑那裡知道,昨夜嘉貴妃來過,想來這李賢兒應當是對這嘉貴妃說了不該說的話。
李賢兒聽見嘉貴妃,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皇上,你這個皇表妹真的是太難纏了,她昨夜向太後請了懿旨來侍寝,妾當然不敢用您的身子...那個...您說是吧,所以...”
盛華晏輕斥,“所以你就說朕身子不舉?”
李賢兒忙擺手,“妾可沒有這麼說,是...是她自己...那麼想的嘛...皇上你不知道,你那皇表妹力氣可大了,妾真的掙不過她,若不那麼辦,皇上你...你的身子可就不保了。”
聽見李賢兒解釋,盛華晏心裡的惱怒退卻幾分。
“如今合宮上下都在議論此事。”
“啊?這誰說的?”李賢兒轉念一想。
“是嘉貴妃?皇上,這事可跟妾無關,妾當時隻是想保住你的清白啊!怎麼會想到嘉貴妃把這種事宣揚出去?現在可怎麼辦?”
盛華晏伸手揉揉蹦跳的太陽穴,“此事不可再行動作,待日後流言自會平息。”
是否不舉,他自己清楚得很。
盛華晏冷眼看着李賢兒,“朕要警告你,不可再用朕的身體行荒唐之事,你現在頂着朕的身體,要保持朕的行為舉止,行事作風,否則...”
盛華晏靠近了幾分,伸手摸了摸自己自己脖子。
李賢兒後頸一涼,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惡夢成真!
她慌忙跪在床上“妾遵旨,妾一定維護好皇上形象。”
盛華晏将一本奏折放在李賢兒面前,“這上面的都是朝内大臣的狀況,你需要盡快熟悉。”
李賢兒将那奏折打開,扯出去約有一丈長。
她扶額,“皇上,妾...”這麼長,她真的記不住啊。
盛華晏晃動了一下脖子。
李賢兒咽了一下口水,“妾當然能記住,妾今夜不睡覺也要記住。”
他出聲叮囑,“也不必每個人都記住,挑些緊要的記。”
李賢兒皮笑肉不笑,“皇上放心,妾真的能記住。”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從桌上拿出一個小本子,“皇上,妾也有東西給你看,這是後宮姐妹們的狀況,你看了也有助于你與她們相處。”
盛華晏擺手,“昨夜與她們相處了半宿,我已心中了然。”
李賢兒疑惑,半宿?
盛華晏起身來到桌前看奏折,“你且更衣盥洗,待我寫下幾項政務交代你。”
“哎!”
李賢兒痛快起身不敢賴床。
.......
太和殿。
“上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
衆臣依言起身,看着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
李賢兒看着在龍椅之下的衆臣,偌大的殿内陷入一片寂靜。
今日怎麼這麼安靜?
李賢兒輕咳一聲,“衆卿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衆臣回過味。
“臣有本...”
“臣有本啟奏...”
“臣也有本啟奏。”
“......”
過了半晌,老魏抱着兩大摞小山高的奏折放在了龍椅身邊。李賢兒看着兩座小山,今兒奏折怎麼這麼多?還是先走為妙。
“這些奏折朕自會批閱的,無事就先退朝吧。”
“退...”
“皇上!為了大商的國運,請皇上務必早日尋得良醫,治好隐疾。”
“隐疾?”李賢兒發問。
“皇上,此事沒什麼好隐瞞的,臣的鄰居曾患有隐疾多年,後求得良藥已經初見療效,臣已将藥方呈放在奏折中,還請皇上一試。”
李賢兒愣了愣,藥方都出來了?
“皇上,皇嗣乃是國之命脈,還請皇上不要諱疾忌醫。”
“是啊,皇上,老臣懇請皇上早日征詢天下名醫,早日醫治隐疾。”
李賢兒扶額,這是鬧到全宮還不夠,還要鬧到全天下皆知,你們皇帝是個有隐疾的?
“好了!”李賢兒拉下臉。
“你們的話朕自會思量,退朝。”
李賢兒給老魏使了一個眼色。
老魏忙高喊,“退朝!”
說着李賢兒走下龍椅,往前走了幾步,察覺方向不對,馬上又調轉方向,朝殿門走去。
她覺得雖然她是天子,可是現在皇家的臉面簡直都要丢到全天下去了。
李賢兒扶着臉,果然...
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還是要找盛華晏想個辦法,雖然她頂着皇上的身體,可誰看他好像頭上都寫着不舉兩個字一樣,那她怎麼受得了。
回到乾清殿,老魏把兩摞小山放在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