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賢兒卻突然道,“皇表妹,你這酒裡該不會有什麼吧。”
嘉貴妃聽見李賢兒如此說,臉色一紅,心慌得不像樣子。
“皇表兄,妾怎麼敢啊,這不過就是普通的酒罷了。”
“哦,就是啊,皇表妹如此關心朕,怎麼會害朕呢。”
李賢兒再次試探。
嘉貴妃的臉色白了白,不管怎樣,隻要皇表兄喝下這酒,從此以後她就能夠穩坐皇後的寶座,這樣的機會她可一定要把握住。
嘉貴妃再次看着李賢兒即将飲下那杯酒,可酒到嘴邊,李賢兒又有些猶豫地看着嘉貴妃。
“唉!朕剛想起來,最近連日操勞國事,朕有些頭痛,太醫囑咐過朕,不宜飲酒。”
嘉貴妃簡直都要跳腳,可面色仍舊不顯,“皇表兄,妾問過太醫,您喝這酒無礙的。”
隻要皇表兄喝下去,一切可就都是她的了,這酒他必須喝,啊哪怕傷身也在所不惜。
李賢兒猶豫一刻,随即将那杯酒一飲而盡。
嘉貴妃看着李賢兒,心中雀躍無比。
“皇表兄,您看這酒味道如何?”
李賢兒立刻扶住額頭,臉色布滿紅暈,“皇表妹...你...朕...好熱...”
嘉貴妃笑着上前,“那讓妾來服侍你吧。”
說着就将李賢兒扶到了床上,伸手脫下李賢兒的龍袍。
可是脫着脫着,嘉貴妃卻感到一陣虛脫無力,直接暈倒在床上。
李賢兒睜開眼,對着屏風後的盛華晏使了一個眼神,盛華晏從屏風後走出,兩人對視一眼。
“接下來,就等好戲上演了。”
李賢兒抱臂說道,“妾演技還不賴吧。”
“倒是可以拿得出手。”盛華晏評論。
李賢兒揚頭,“切,我哪樣拿不出手?”
“也就演技能拿得出手。”盛華晏鎮定自若地說道。
李賢兒急了,“喂!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妾哪!妾明明每樣都拿的出手好嗎。”
盛華晏沒搭理李賢兒,從櫃子當中拿出一壺酒,看上去與嘉貴妃拿來的一模一樣。
“你的好表妹,真的是要害死人不償命,這要是真的喝下去,神仙也得脫層皮。”
盛華晏冷着眼,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嘉貴妃。
半個時辰後。
嘉貴妃睜開眼,看到自己正躺在龍榻之上,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物完好無損,身邊卻是空無一人。
皇表兄呢?
她記得她明明讓皇表兄喝下那杯酒了啊,怎麼人不見了?
嘉貴妃一把拉開帳幔,卻看到皇上、賢妃、并太醫一同站在她面前。
嘉貴妃一驚,看着眼前這陣仗,方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妙。
她随即扶着額頭,“皇表兄,妾這是怎麼了?”
李賢兒走到嘉貴妃面前,“怎麼了?你隻是中了迷香而已。”
嘉貴妃聽見,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賢兒。
“皇表兄...你...”
“我什麼呢?你毒害妃嫔又敢把主意打到朕的身上,你說你要朕拿你怎麼辦呢?”
李賢兒鎮定自若地說道。
嘉貴妃聽聞,全身一冷,看着李賢兒,她慌張地從床上跑下,抱住李賢兒的腿。
“皇表兄,您冤枉妾了,妾沒有...”
“哦?你說沒有?”
李賢兒坐在正位上,垂眸看着嘉貴妃,忽然一臉嚴肅。
“來人!帶上來!”
說着便有宮内的禦林軍将三個人帶上殿。
嘉貴妃一看,其中有她的大宮女阿秀,另外兩人不知。
李賢兒道:“你大宮女已經将一切都交代了,這是出宮采買毒粉的掌事嬷嬷,這是藥鋪的老闆。”
魏中閑又将一罐香粉放在李賢兒眼前。
李賢兒讓那藥鋪老闆說話,“你說,這裡攙着的是什麼東西?”
那藥鋪老闆說道:“十天前,這位宮裡的貴人來到小店,說要夾竹桃的花粉,小人看着他采買的劑量不輕,便出聲提醒,此花粉有微毒,不可大量使用,竟未曾想...”
李賢兒看着那掌事嬷嬷,“你說,你為何要出宮采買毒粉呢。”
那掌事嬷嬷道:“回禀皇上,是錦繡宮的大宮女阿秀指使奴婢。”
李賢兒又看向阿秀,“阿秀?你說,你又是為何?”
那阿秀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篩子一般,“啟禀皇上,是...”
她看着嘉貴妃,對方正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她多說一個字,便是立刻沒有好下場。
李賢兒道:“你的父兄,朕已經從王家接過來,若是你交代,自可從輕發落,你還要受制于人嗎?”
那阿秀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賢兒,更加不可置信的嘉貴妃。
“皇表兄!”
阿秀咬住嘴唇一臉為難地看了一眼嘉貴妃随即道。
“是嘉貴妃指使奴婢所為。”
李賢兒與盛華晏同時冷冷地看着嘉貴妃。
“嘉貴妃,你好歹毒的心,竟然用此等法子陷害賢妃。”
嘉貴妃見此哭鬧起來。
“皇上,妾沒有,妾不是故意的,妾隻是嫉妒賢妃,妾隻是想讓您多看妾一眼。”
李賢兒冷冷地看着她。
“想讓朕多看你,就可以随意害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你再說說,這酒又是怎麼一回事?”
嘉貴妃看着李賢兒面前擺着的兩壺一模一樣的酒壺,瞬間僵在那裡。
不!
皇表兄怎麼會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