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問道,“當時天象如何?”
天象如何?李賢兒想了半天,恐怕當時她又睡過去了,她又怎會記得天象如何?
她偷偷看向盛華晏。
“天象平靜。”
李賢兒狂點頭,“對,天象平靜。”
“那不成便不怪娘娘,微臣剛才說過此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李賢兒問,“難道要選擇跟那天一樣的天氣才行。”
“微臣正是此意。”
“可何時才能有風雨交加雷電轟鳴的夜晚。”
李成道:“這便是臣的老本行了,臣這就占星觀月推測天象。”
李賢兒看了一眼盛華宴,“皇上此事您怎樣看?”
盛華晏仍舊一臉沉靜。
“此事李大人可有幾成把握?”
李成低着頭拱手道,“此事全憑緣分,全憑天意,把握并不在臣手中。”
盛華晏不再說話,神色又嚴肅了幾分。
李賢兒看着盛華晏試探道,“皇上,我們可要試試?”
盛華晏又問道,“除此之外,李大人可還有别的辦法?”
李成道,“恕臣直言,皇上與娘娘能有此結果,證明皇上與娘娘有緣分,若是強行糾正也恐觸動天意而未可知。有時錯就是對對就是錯,皇上與娘娘若是過于糾結此事,恐對運勢不利。”
“哦。”李賢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盛華宴道,“你下去吧。”
李成走後李賢兒看着盛華宴,“皇上我們還要再試一次嗎?”
盛華晏問,“賢妃可想?”
李賢兒看着盛華晏無動于衷,心裡有些生氣。
“妾,有點想。妾隻是害怕,妾如此平庸,如此膽怯,怎能擔好一國大任?妾即便再糊塗,也明白國政不可廢,而皇上是一國脊梁,是一國希望,怎能一直在妾的身體裡呆着,若是這樣那百官靠誰領導?大商怎麼發展?天下的百姓怎麼安定?”
盛華晏聽李賢兒慷慨激昂地說完這番話,半晌沒有動靜。
李賢兒試探地看了看盛華宴,“皇上你在聽嗎?”
盛華晏沉靜地看着她,“你确定?你不是為了和你的好姐妹一起,通宵玩樂到深夜,一起吃美食,看畫本?”
盛華晏的話好像一面鏡子,從把李賢兒從裡照到外照得幹幹淨淨,好像連衣服都不剩。
李賢兒對着盛華宴笑了笑,“皇上妾這真的是為國家考慮,妾怎麼能為了一己私利把靈魂互換這樣的大事,放在前面呢,妾确實是為了大商考慮,也是為了皇上你來考慮。”
“哦。”
盛華晏有些促狹地看着她。
“你這樣說那這身卻非換不可了,可朕卻并不那麼想換,朕覺得每天在後宮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似乎也不錯,留你在前朝頂着朕很放心。”
李賢兒一驚,萬一她們永遠換不回來,可怎麼得了!
“皇上,别啊!您不為妾考慮,您也要為大商考慮呀,您不為大商考慮,也要為你自己的身子考慮呀,”
看着李賢兒上蹿下跳地着急,盛華晏低着頭輕揚了一下嘴角,“那讓朕考慮一下。”
考慮?
李賢兒不可置信,“皇上您還考慮什麼?況且李大人說其實也急不來嘛。我們先培養培養感覺如何?”
盛華晏聽見這句話,擡起頭來看着李賢兒,他慢慢地靠近她,“你想培養怎樣的感覺?”
李賢兒看着獨屬于盛華晏清冷的眼神,心髒重重跳了兩下。
這一次她竟忘了躲,“我不知道...”
她扶着自己的亂跳不停的胸口,此刻李賢兒的心,像是亂跳的小鹿,面對自己的臉竟然能不受控制地亂跳起來。
這是什麼道理?
她又看了一眼盛華晏,一定是他的眼神太刁鑽,不然她怎麼能不受控制?
盛華晏靜靜地看着李賢兒,眼神中褪去清冷,取代的是溫和。
李賢兒給他的感覺...
她好像初升的朝日,永遠帶着陽光,永遠帶着笑意,照進他心裡的一片陰影。申華燕的世界。從來沒有這麼光亮過。
良久以後他低頭一笑。
“好,都聽你的。”
午後,李成派人送來了信。說是三日後便是雷電轟鳴,風雨大作的夜晚。
三日後?
“這也太快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盛華晏,對方仍舊鎮定自若地在那裡批閱奏折。像是感應到了李賢兒投來的目光。盛華晏将筆放下。
“怎麼,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李賢忙擺手,“不,不,不!沒有迫不及待,隻是覺得有點兒快,妾,還沒準備好呢。”
“沒準備好?朕倒是覺得你做這件事情挺輕車熟路的,不需要準備。”
李賢兒尴尬一笑,“皇上說笑了,妾,心裡還是需要準備一下的。”
她也沒想到李老頭兒會把事辦得這麼快。
盛華晏放下筆,走到李賢兒面前,“我們要不要提前練習一下?”
“練習?”
李賢兒看着他,“我們要練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