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兒迎着晨曦上朝,她一手扶額,昨夜倒是一夜好睡,盛華晏告訴她昨夜所做的都沒差,但是他們還是沒能換回來。
李賢兒這下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再一次坐在龍椅上,李賢兒有些恹恹,她打了一個哈欠。
“衆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立刻有禦史台上前,“臣有本啟奏。”
李賢兒打了一個手勢,讓魏中閑上去收奏折。
“還有誰,一起啊。”李賢兒接着說。
立刻又有許多官員站出來,紛紛将手裡的奏折放到魏中閑的手上。
魏中閑一圈下來,手裡捧着兩座小山。
李賢兒一揮手,“衆卿無事就退朝了。”
立刻有禦史台上前道,“皇上,臣要參奏賢妃穢亂後宮,幹涉朝政、禍國殃民、妖媚惑主,理當處斬。”
李賢兒一驚,她正色,“你說什麼?”
在下面一直站着的李成已經汗流了滿臉,作為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他當然知道這些人現在無異于把自己推向棺材闆。
禦史台一官員上前,再次說道,“臣要參奏賢妃穢亂後宮,幹涉朝政、禍國殃民、妖媚惑主,理當處斬。”
站在前方的王相國,轉頭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又有一名禦史上前。
“臣要參奏賢妃,整日大宴後宮,幹涉内政,有違祖訓,皇上竟被賢妃蠱惑,不思朝政,我大商實要亡啊。”
李賢兒聽這話,心裡氣憤。
“你們可知道,你們參的是誰?”
那可是皇上。
又有幾名禦史上前,“臣參奏的是賢妃娘娘,皇上,不可讓賢妃禍亂後宮啊,否則大商必亡。”
李賢兒聽着衆卿一浪高過一浪的參奏聲,她可終于明白,為什麼皇帝自古以來害怕禦史,這些人罵人可真是不吐骨頭,李賢兒有種被唾沫淹死的感覺。
“賢妃,是朕的寵妃,你們怎敢随意參奏。”
李賢兒憤怒至極。
“正因皇上從前兢兢業業治國理政,而自從賢妃成了寵妃以後,皇上懶怠廢政,成日與賢妃混在一起,不思進取,作為一國之君,實在有失體統!”
李賢兒看着禦史台越罵越兇,“你們瘋了嗎!!”
怎麼瘋起來,連皇上都敢罵。
隻見那王相國又暗中比了一個手勢,立刻又有人上前。
“皇上自從召幸賢妃,皇上患上隐疾、上朝遲到、開始懶政...”
“聽說那賢妃诨稱’鹹妃’,平日隻知吃喝玩樂睡,皇上莫不是被那妖妃蠱惑,才變成如此模樣?”
“聽說在百花宴上還評上了最美娘娘,果然,那女人就是個妖妃!”
“妲己轉世,絕對妲己轉世。”
“禍國殃民、禍國殃民啊。”
“我大商要完啊!”
“自古以來,昏君多拜倒在美人裙下,皇上患了隐疾定然與賢妃有關,她不知對皇上使了什麼,竟然傷了龍體,當然應當處斬。”
“賢妃,處斬...”
“賢妃,處斬...”
李賢兒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嘴裡喊着,“賢妃處斬四個字。”
她頭腦那轟鳴,仿佛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把自己淹死。
“你們!!”
李賢兒的眼淚不争氣地流下,“你們...”
“你們給朕住嘴!!!”
李賢兒流着眼淚,怒喝一聲,語氣之中夾雜着無奈。她現在終于明白,當皇上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就隻有像是盛華晏那樣冷漠無情的人,殺伐決斷才能夠坐穩這個位置。
可是現在,她怎麼任由他們對盛華晏喊打喊殺,若是這樣,以後他們該怎麼辦,他們要殺的可是皇上。
她即便拼盡性命,哦,不行,這身體是皇上的,她還要完完整整地交給盛華晏。不管怎樣,她都要化解這場危機才對。
“嗚嗚嗚...”
李賢兒哭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朕做這一切,那是因為...”
衆人聽見他們的皇上痛哭流涕地吟誦起詩句來,衆人逐漸安靜下來。
“嗝...”李賢兒打了一個哭嗝。
“那是因為,朕遇見了愛情。你們,可能夠懂什麼是愛情,不!你們不懂,你們從來都不懂。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是朕貴為一國之君,朕也如常人一樣,渴望愛情,渴望溫暖,而賢妃就是朕命定的女人。
是你們!
是你們容不下她,是你們要殺了朕的愛情,要殺了朕最愛的女人!!!
如果你們執意如此...
那朕...”
衆臣希爾恭聽李賢兒的慷慨陳詞。
“那朕!...嗝...”
“那朕就随朕的愛情而去!”
衆臣聽見,紛紛跪下直呼。“皇上!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李賢兒質問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