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水中飄飄蕩蕩的水燈,宛若一盞盞明亮的星辰飄在河中央,李賢兒站在岸邊默默不語,宮外的自由天地,不是她能夠奢求的,當初祖父将她送進宮,她就知道自己将是一輩子要被困在宮裡的結局。
所以她選擇擺爛、選擇躺平,好在這位不近女色的帝王,将後宮形同虛設,竟意外讓她和後宮衆妃成了至交,成了度過這無聊歲月中唯一的一點樂趣。
而意外與盛華晏的靈魂交換,在匪夷所思之際,讓李賢兒一度十分頭疼,直面盛華晏這個人真的讓她十分的不适應,雖然現在她已經适應是不是和盛華晏靈魂交換的生活,可是這也意味着,她再也不能躺平了。
盛華晏在一旁看着李賢兒的眉宇之間,湧上一絲絲淡淡的惆怅。
“想什麼呢?”
李賢兒被打斷思緒,對着盛華晏笑笑,“沒想什麼呢。”
“要不要放燈許願。”
“許願?可是我沒...”
李賢兒話音未落,就看見盛華晏不知從哪拿出來兩盞荷花燈,放在她面前。
“你怎麼...”
“看着那時候,你多看了兩眼這個燈,就買了。”
李賢兒滿腔的喜悅湧上來,臉上帶着笑意,接過盛華晏遞過來的荷花燈。
兩人一同将燈點燃,放在流動的河水當中,李賢兒閉上眼許願。
如果獲得自由是奢望,那麼就願天下太平,四海安甯吧。
盛華晏看着李賢兒閉上眼,看着那漂流而去的河燈。
閉上眼,如果他注定要為天下奉獻一生,那他就願意把唯一的氣運送給身邊的女孩,願她平安喜樂...
兩人同時睜開眼,李賢兒的心撲通直跳,她暗自平靜了呼吸。
看着盛華晏道:“我們走吧。”
兩人随後一同回到清水縣衙,未曾想,剛到了縣衙,就看到那李文博坐在院子中央。
看到二人,不容分說。
“來呀,将這兩個逆賊給我拿下。”
一衆官兵,聽令行事,立刻上前,将李賢兒與盛華晏扣住,可一衆官兵還未近的了李賢兒身前,隻見身前銀光一閃,橫在了,李賢兒身前。
“我看誰敢。”
盛華晏的聲音冷得吓人。
兩方對峙,盛華晏帶着李賢兒慢慢向前。
到了李文博面前,李賢兒見此憤怒至極,“李文博你什麼意思,看我們把瘟疫治好了,就想卸磨殺驢?你要拿着我們的功績到上面邀功請賞嗎,你簡直不配為官!”
李文博被戳中心思,氣得臉上橫肉發抖。
“你這個刁民,竟敢誣賴朝廷命官,來呀,快給本官拿下,還冷着幹什麼。”
一衆官兵不敢不從,隻得上前,隻是還未近身之時,就被盛華晏一腳踢開,其他人見狀,三五個人齊上,皆都被盛華晏打到滿地哀嚎。
李賢兒看着那些人的反應,知道是盛華晏手下留情,盛華晏上前冷聲道。
“李文博,你利用清水縣疫情大肆貪墨赈災款,在抗疫時對本縣染病百姓不聞不問,竟用火燒的方法草菅人命,你玩忽職守,視民如草芥,視國如戲台,緻使疫情泛濫,百姓流離失所,而你卻在深宅大院中,歌舞升平,逍遙法外!國庫之銀,竟成了你私囊中之物!你的廉潔何在?你的忠心何在?你的良心何在!你逾禮犯上,妄自尊大,以為自己可以淩駕于國法之上,卻忘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竟敢欺君罔上,瞞天過海,難道以為朕的眼睛被蒙蔽了嗎?你對朕的大不敬,不僅是對朕的侮辱,更是對皇權的挑釁!”
盛華晏一番控訴,讓在場所有人都啞口無言,衆人心中合計,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攝人心魄之人,仿佛那人站在那裡,就自帶貴氣,讓人無法忽視,無法不遵從他的任何命令。
隻是這樣的人到底是從哪裡來,而這人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
那坐在正位上的李文博更是被盛華晏攝人的控訴,吓得有些心虛,“呵,好大的口氣,怎麼管了兩天事情,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老子告訴你,天高皇帝遠,在這清水縣,我就是皇帝!!!”
隻見此時寒光一閃,一把極輕薄的劍已經橫在李文博的脖子上。
吓得李文博愣住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賢兒笑笑,“敢自稱皇帝,誰給你熊心豹子膽,你也不怕皇上聽見砍了你的腦袋。”
李文博看着盛華晏手裡的劍,也不懼,從前經過多少次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這次清水縣的治疫,就是他的青雲梯,他一定要把這兩個人拿下。
他收起慌張的情緒,“皇上,呵,皇上在哪,就算是皇上來了,也要憑證據說話,本官平了清水縣的疫情,皇上自會嘉獎本官,屆時不是一門一屆刁民,敢以下犯上的。”
李賢兒道:“呵,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我勸你别那麼嚣張,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文博聽此,竟哈哈哈笑了起來,他向後靠在圈椅裡,臉上仍是一派閑适。
“你們真當本官這麼多年是吃素的嗎?來呀,把府衙給本官圍了。”
聽見此話,忽然有大批的官兵從外湧進,有百十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