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點了點頭,飛快的離開了。
見黃小河一臉驚訝,高高解釋着。
“夢遊的姑奶奶戰鬥值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建議除了掌門,大家都不要近身。”
黃小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擔憂那人兒會再次傷到自己。
雲承聽聞消息後,很快趕了過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早就……”
雲承有些疑惑,但還是遣散了其他人,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人兒。
“綿綿、是我,是我我是雲承。”
見眼前之人有些發愣,雲承不停的解釋着。
迷迷糊糊間,我仿佛聽到了師父的聲音,我抱着懷裡的燒雞,四處觀望着,可怎麼也沒瞧見師父的身影。
“真是奇怪,還想着分給您老人家一個大雞腿呢。”
看來隻好獨吞咯,話說我對了手機的燒雞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嗯~真香啊”
雲承輕發出了一聲沉悶聲,看着自家小師姑一口咬在自己肩膀處,尖銳的牙齒将肉刺穿,隐隐約約已經見到了骨頭,雲承雖然十分疼痛,卻有些無奈,隻好将她暫時打暈,然後抱了回去。
翌日,雲承便傳信給了自家遠在天邊七師叔。
雲承:小師姑疑似提前發作了,急。
不過兩日,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便着急忙慌的回到了青雲山。
七長老回青雲山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衆人紛紛好奇,綿綿老祖是不是又出了問題。
畢竟距離上一次七長老回來,還是一年前,綿綿老祖正一心尋死。
郭法來到雲承密室時,那冰棺上已經躺着人兒了,雲承靜靜地守在一旁,有些失魂落魄。
“計劃又失敗了?”
雲承搖了搖頭。
“不、她隻是突然回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接受不了記憶所以昏倒了,她沒有死。”
郭法見自家師侄如此神态,有些歎息。
“如果這一次再失敗,隻能在斬一尾了,不能讓她再度陷入癫狂,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雲承聞言終于有了表情,有些抗拒。
“不可以,小師姑她這一次很正常,并沒有暴斃的迹象,我們的計劃應當是成功了的。”
郭法指着面前躺着的女子,有些痛心疾首道。
“這就是你說的一切很正常?離開青雲山後,我聽說了不少事情,綿綿她自醒來後根本就不是從前那樣了。”
“無論如何,起碼她是鮮活的,她會笑、會撒嬌,會和我長篇大論,她隻不過忘掉了一些事而已,我不在乎的。”
雲承像是被激怒到了,瘋狂的反駁着對方。
“雲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應當很清楚,她不過是一時間将你認錯了,現在的她,忘記了自你出生之後的所有事情,忘了靈劍派的血海深仇,甚至忘卻了自己中毒、被你斷了尾。”
郭法說完,深深的望了眼雲承,有些痛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現在沉浸在從前的美好中,而這場幻夢,是你親手為她編織的,可你有沒有想過,幻夢始終是會消失的,到時候等她清醒了,你該如何自處,你讓她如何自處?”
“師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隻不過為了自己的私欲,想将她一直囚禁在這場夢裡。”
“夠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變回從前,我比任何人都想替她承擔所有痛苦所有磨難,你可知斷尾錐心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你讓我如何、如何再忍心讓她承受一次?”
雲承祈求道。
“小師叔,就這一次、讓我等着她醒過來、如果她能醒過來,我會慢慢把一切真相告訴她,我會慢慢引導她重歸正常,我相信這是最後一次了。”
雲承隻覺得心力交瘁,九尾狐族一尾一命,當初江湖各大門派齊齊圍剿靈劍派那一戰,爺爺将奄奄一息的小師姑背回來時,她已經心脈俱損,毒已侵入肺腑。
後來為求一線生機,延緩毒發,雲承不得已交換了半顆心給小師姑。
可盡管如此,也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衰弱、變得毫無生機。
下毒之人已經作古,世間又有誰能造出一摸一樣的呢,斷尾何嘗不是一種辦法,可這種痛苦,小師姑已經承受了那麼多次,為什麼還是不能成功。
難道結局注定就是走向死路嗎?
忽而,冰床上的人兒好像眨了眨睫毛,雲承有些激動的抓緊了她的手,不停的問着。
“小師姑、小師姑你還好嗎?”
“怎麼還在做夢,我還沒睡夠呢。”
“師父,我想吃燒雞了。”
夢鄉之間,我好像在又聽到了師父的聲音,來不及思考太多,隻覺得腦袋一陣暈沉我便又昏睡過去了。
雲承有些激動的朝郭法指道。
“小師姑活着的,她隻是在睡覺,隻是睡覺而已。”
郭法上前仔細端詳着自家小師妹,叫她印堂的黑氣已然全球散去,眉頭舒展,睡的十分香甜,也松了口氣。
“如此甚好,我便無牽挂了。”
“七師叔,你、你還要出去嗎?”
雲承問道,其實他很想問那個問題,可怎麼也開不了口。
郭法看出了他的心思,勸解着。
“這些年我四處搜尋着六師兄他們蹤迹,隐約有些收獲,我相信六師兄他們一定還活着的,雲承,我們、我們都不能放棄他們,你說對吧。“
雲承呆滞地點了點頭,時隔那麼多年,真相于他而言早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二人卻從沒有和青雲山通過一絲音訊,爹爹和娘他們活着還是已經死去,雲承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