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今天就先到這，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明天再一起出去看看。”

邙歌也是聽話，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柳如煙通靈。

“千百年前妖物影魅重出江湖？啊？不是真正的影魅啊，沒意思，我還想捉一隻回來研究呢！”柳如煙一邊通靈一邊把玩伏案上的公文，“太子殿下早就不該信任清绫了，飛升第一天我就看出她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你想想看，能把這個人事司的神官管的服服帖帖的人物能有多簡單？”

柳如煙正說着呢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如煙姐”。

“啊？是讓我在羅玉殿待命是吧？知道了，我現在還有事先不說了。”柳如煙急忙結束通靈去開門，當看見對方是誰的那一秒臉色都陰沉了，“清绫，你來幹什麼？”

“看了如煙姐對我敵意有點大啊。”清绫是個自來熟，人家都沒同意清绫這麼叫她清淩就一口一個“如煙姐”。

“知道我讨厭你你還往這湊！”柳如煙飛升前是黎國長公主，在氣勢這一塊差不到哪去，但即便如此清绫還是故作毫不在意的湊過去。

“如煙姐，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柳如煙：“……”

“你可知當年你寫的《仙魔錄》是誰偷了？如果我記得不錯倘若當年那書沒有被偷走那你身價定翻倍。”

但是這件事已經是過去式了，她不想再糾結那書是誰偷走的，更何況《仙魔錄》作者是她，無論是誰偷走不都是把她的文發出去給她“森婵”這個筆名攢人氣麼？

“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已經不在意了，如果你來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那麼請你離開。”

“如煙姐先别這麼急着下逐客令，那個偷你作品的可是你最親近的人——淮之。”

淮之，天界現任南方武神，甯靜不說，做人又有道德，人稱“甯德将軍”。

柳如煙臉色白了一個度“不！你亂說！絕對不可能是淮之！”

柳如煙對青梅竹馬還是很信任，但另一方面自己成為黎國女将軍是因為他，所以不想有人污蔑他。

“如煙姐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清绫一副被柳如煙吓到的模樣拍了拍胸脯，“而且你怎麼知道絕對不可能是他？我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但你确定他真的有把你當成親人在看嗎？”

柳如煙：“……”

“你是把人家當親人了，但是人家不一定把你當親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火防盜還要防閨蜜呢！”

“滾！”柳如煙雖然生氣但也沒像别人那樣扔茶盞，而是神情淡漠但周身氣場絲毫未減。

“如煙姐還是接受現實的好，畢竟我說的都是實話。”

“同樣的話本将軍不喜歡說第二遍。”

清绫見柳如煙想殺人的眸光饒是還想再說什麼也不敢說了，閉上嘴離開羅玉殿，她一心想要柳如煙和淮之鬧掰，但她似乎打錯算盤了，柳如煙和淮之多年情誼并不是外人三言兩語就能破壞的。

被挑撥了關系的柳如煙很不爽，腳下生風跑去雨師殿去了。

雨師是個極其溫柔的女子，算不上太好看，但雨水溫柔，連帶她為人也溫柔。

“羅玉将軍今日怎麼這麼大火氣？喝點去火的茶消消火吧？”淮安親手沏了杯去火的茶端給柳如煙，柳如煙倒也沒客氣，接過茶一口幹了。

“淮安，我跟你講，我遲早殺了清绫那賤女人！”這是柳如煙幹完茶後第一句話。

“哦？”淮安表示感興趣，續上茶讓她繼續講。

“我還是琅琊國嫡公主時曾寫了一本書，後來那本書不知道被誰偷了，沒想到今天清绫跑過來跟我說是淮之偷的！那賤女人居然挑撥我和淮之的關系……我要殺了她！”

“你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但天界禁止殘害同僚。大家都不喜歡清绫，她仇人多，就算被殺一時之間也不會查到你頭上。你是這麼想的對不對？”淮安一下子戳中柳如煙内心想法，但也沒有評價柳如煙這個想法該不該有，“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權，既然有人惹你倒也不必容忍，按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去做，但我也要提醒你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柳如煙沉默了一會，淮安以為她想通了，但她錯了“不必再勸我，如果我被貶，至少身後還有整個黎國，我可以繼續回去做我的長公主，然後找一個真心待我的人成親平安度過一生；而清绫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殺了她我也不當心有人來找我麻煩。”

淮安歎了口氣，看來是勸不動她了，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吧！

“今日她要下界辦事，你自己看着辦。”

文神所謂的辦事，無外乎是下界賜福趕考的學子，佑他們逢考必過、金榜題名。

“多謝。”得到淮安的幫助，柳如煙一下子想到一套方案，但她不會在那之前動手，這是她與清绫的私人恩怨，怎能牽扯到無辜的學子、拿他們的前程開玩笑，“不過那時還得請雨師大人幫忙了。”

“哪的話？都是同僚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在柳如煙看不見的角度她冷笑一聲——

到帝君查起來後你還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