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墨公子得道飛升。”天界大門前站着兩個人,仔細看便能發現身着白衣的是天界太子少虞,對面的則是墨卿。
“多謝太子殿下,其實太子殿下不用親自來迎接,我自己可以的。”
“那不成,新人飛升我怎能缺席呢?傳聞司家繼承人容貌俊秀行為舉止言談得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太子殿下過譽了,我也不似傳聞中的那般好。”
“太謙虛了。”少虞輕笑,“傳旨意賜漠塵殿,诨名漠塵,此後你便是鎮守北方的将軍。”
“多謝太子殿下。”
墨卿并不擅長與陌生人打交道,問清漠塵殿的位置後便與之道别。
諸天神明得知有人飛升入住漠塵殿紛紛準備禮品請會見這位将軍,但卻被漠塵殿木阡拒之門外。
“我家将軍說了他不想會客,心意他收下了,還請各位打道回府——帶走這些東西。”
這……
門前的各位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什麼嘛!剛飛升就擺譜!我看他這漠塵将軍能做多久!”
“白簡!閉嘴!”千機子将一顆棋子打入他體内,“我先用棋子控制你,以免你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
白簡是鎮守西方的将軍,最見不得晚輩對前輩擺譜且目中無人。
“算了,竟然漠塵将軍不想見人那我們走吧,讓他好好休息。”盛懷安笑了笑,“而且我們來的确實不是時候。”
“也好,那我們走吧,不打擾漠塵将軍休息了。請代我問漠塵将軍安。”雨師傾身,後同千機子一起拖着白簡離開。
“将軍,他們走了。”木阡打開漠塵殿大門進去,院中的漠塵正在撫琴,無心搭理他。
木阡知道自家将軍的性格,他在撫琴時是聽不到外界聲音的,于是自動閉麥了。
“《不逢霜》?”木阡有些驚訝,這曲子墨卿彈了五年又隔絕了五年,居然還記得?
‘咚——’
突兀的琴聲吓得他一激靈,莫不是将軍彈錯音調了?這不可能吧?他急忙走過去,哪怕将軍會發火他也要去看看,走近卻見不是彈錯了音,而是琴弦斷了。
“哈……哈哈……這琴将軍五年未曾碰過它自然……”
木阡怕他發怒想安慰他一下,但卻聽的他輕笑一聲“我知道,這琴有五年未曾護理,斷弦也在我意料之中。”
木阡:……
“你剛才,想說什麼?”
木阡嘴角抽搐,歎了口氣“他們已經回去了,你真的不打算見見他們?”
“天界的友誼有幾分真、幾分假你應當清楚,我不想沾染上和他們一樣的氣息,也不想被利用。”
“唉,好吧!”自家将軍都這麼說了木阡能有什麼辦法?閉麥呗!
“我的劍呢?”
“哦,在這。”木阡拾起随手丢在樹下的寶劍雙手呈上,那寶劍劍鞘是藍色的,劍柄卻是紅色的,在劍刃和劍柄的交界處還嵌有一顆碧綠色的鑽。
“煙雨,來!”
那寶劍聽聞主人呼喚立即脫離劍鞘在空中劃出一道風刃飛入主人手中。
“乖。”墨卿輕撫劍刃,飛升武神後以劍為主作戰,極少使用法力,那在武神一職中武力是不能失去的。
“将軍,竟然咱們鎮守北方那是不是應該去北方看看?”木阡道,“聽聞飛升成哪一方的将軍就要守護那一方的平民百姓。”
“是該去看看。”墨卿贊同他的提議,拿發帶束好頭發,“那你随我一同下界吧。”
木阡沒有拒絕,随他一同下界。
不巧的是他們選擇的落腳點是出了名的鬧市區,地痞流氓專屬聚集地,一旦有生人靠近他管你是誰,幹就完了。
“啊~兄弟們快來,有‘新人’來了——”
“桀桀桀,這片地區有好多年無人踏足了,好不容易來兩個可别讓他們跑了!”
木阡:……
完蛋!自己選的落腳地好像把将軍害了!
“還一身黑鬥篷戴面具遮臉,裝什麼神秘!把面具拿下來!”
女人伸手要去摘下那半截面具,卻被木阡抓住手腕“将軍的真容豈是你一個地痞流氓可以見的?拿開你的髒手!”
女人還沒從木阡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就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你們……!”那些護花使者見喜歡的人被欺負也是惱了,“今天我們就來教教你規矩!兄弟們抄家夥上!”
“規矩?和本将軍論規矩,那我就告訴你我的規矩!”墨卿抽出煙雨,“凡在我管轄區作亂者——不——死——也——殘——!”
這是木阡第二次見他瘋魔,上一次瘋魔還是某商在司家尋釁滋事,那一次那商人帶去的隊伍全死光了,隻有商人躺在小破屋吊着一口氣半死不活。
“啊!瘋子!哪來的瘋子!住手!我讓你住手你聽見沒有!!!”
‘嘩啦’
回應他的是支撐木屋的柱子被砍斷,木屋轟然倒塌的聲音。
“啊呀!”那女人才爬起來又被倒塌的屋子掩埋,被壓的死死的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