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炸裂的還屬天界,封印破除後他們好像第一次知道陌塵将軍這号人物一樣,什麼事也不幹,如同村口老大媽一樣在那滔滔不絕。
唯獨有一個人與他們不合群,要論天界唯一一個不合群的除了清绫再無他人,她心裡有點慌,現在大家夥都記起墨卿了,墨卿又知道她的秘密,如果在這個時間段上來天界将秘密公之于衆,那麼衆人肯定是會相信他的。
“清绫!我記得你曾經去過陌塵殿,你們之間說了什麼?”
“啊?”莫名被點名的清绫愣了一下,“還能說什麼?就是說了一下天界的規矩。”
她總不能說墨卿揭穿了她塵封多年的秘密吧?
“就隻說了這個嗎?我看你呆的時間挺長的啊?”講天規這種事最多也就隻要一盞茶的時間,而清绫足足待了半個時辰。
清绫:……
你有病啊!沒事注意我幹什麼!
千機子急忙捂着他的嘴“快别說了吧,你沒看清她想殺人的目光嗎!”
哪曉得黎漾居然一口咬破了千機子的手,疼的千機子下意識一巴掌扇歪了黎漾的臉。
千機子:……
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黎漾:……
我懷疑你是借此機會打我以報上次我整蠱你的仇。
“千機子大人你的手……要不你還是先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墨千蘭見不得血,“而且不及時處理小心有細菌爬進去然後……”
“千蘭大人别管我了,你弟弟呢?不會又去找鬼市城主了吧?”
墨千蘭:……
否認,不好解釋;承認,必死無疑。
孩子,你還真是問了個好問題。
黎漾翻了個白眼“你管風師去幹什麼了,管好你自己!”
于是千機子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黎漾身上。黎漾當然不是有意幫墨千蘭隐瞞,單純看千機子不順眼,想吵架。
少虞:……
少虞一人一腳給他們踹進荷花池“我覺得你倆需要冷靜冷靜。”
“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黎漾:……
我嘞個太子晚來的叛逆期……
“行了,今天這件事不要對外宣傳。”但是下界會不會想起來他就不知道了。
“太子殿下……”
“聽不懂嗎?”景修擋在少虞身前,目光冷的能把人凍成冰雕。
清绫吓得打了個寒顫“懂……”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怕一個仙侍,但她下意識覺得不順着景修的話說自己怕是不能安全離開這。
“原來聽得懂人話,那你為什麼有時非得犯個賤?難道你是個抖……?”
雖然景修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放屁!老娘怎麼可能……”話說到一半清绫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殺的,景修竟然敢給她下套!
“哦~~~”衆神官嘴角比AK還難壓,一臉‘雖然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
“哦個屁!都滾呐!”如果不是怕被貶,清绫現在就能把他們都殺了。
都這個時候了,雨師還在說風涼話“你看你看,陌塵将軍之前說的沒錯,文神一點也不像個文神。”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說過這句話?”通往天界大門的天階上一白衣人神色平靜地站在那,絲毫不見他曾因這玉階成神又因這玉階成人的難過與不甘。
侵入體内的蠱毒沒有讓他顯出病氣,反倒平添幾分英氣。
衆人腦海裡不約而同浮現出同一個問題:當年他走時也如現在這般嗎?
“編排我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如果我晚點來豈不是都信了你的鬼話?”墨卿沒有笑也沒有生氣,但衆人怕的就是不笑也不生氣時的他,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你根本就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淮安有些心虛“哈……哪敢啊,我就是記錯了,不是陌塵将軍說的……是清绫說的。”
雖然他已經不是陌塵将軍了,但是淮安還是習慣性這麼叫他,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
清绫瞪大了雙眼,她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還被冤枉,真是糟糕透了!
“否管是誰說的,這個玩笑并不好笑。倘若我說你一句什麼,再說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心裡舒服嗎?”墨卿說一句上一階台階,壓迫感瞬間襲遍在場人的全身。
南蕭腿是最軟的,一感受到這種壓迫感就腿一彎跪下了,還‘順勢磕了個頭’,拜了個早年。
清绫現在心慌,她怕墨卿把那些事全說出來,但是墨卿早就不是天界将軍了,天界的事他也懶得管,他來隻不過是想取回曾經落在陌塵殿的琴。
“隻是……取回琴?”少虞恍惚,那琴他見過,名為幽獨,木阡和他聊天時提到過墨卿很寶貝這琴,“你要找琴……我把它收在我殿内了,我去拿吧。”
墨卿婉拒了“不了,它認主。”
雖然說在他走後幽獨确實讓少虞動它是因為少虞沾上了他的靈力氣息,現在少虞身上沒有了這種氣息,幽獨自然不會讓他動。
少虞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化為一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