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都是柳溪人士,我父親看雲硯繁華,又因我小字帶‘雲’,說與此地有緣,便與我搬了過來,将來我是要考科舉,中狀元的!”
“喲,有志氣呢!”
婦人挽了線,拿起未繡完的帕子,對着陽光一看,問诏安:“你看她美不美?”
诏安認真的看了好幾眼,他僅能看出這繡的是名女子,很誠實的搖頭:“這我看不出來。”
婦人不再追問,拿起繡花針在頭皮上劃了幾下,繼續繡下去。
诏安問她:“婆婆知道那以前是幹什麼的嗎?一大片空地,空在那着實可惜。”
農婦往那一看,臉上笑出了褶子:“那兒啊,以前可是城牆。”
“城牆?”
“離國都城雲硯的城牆,後城牆被拆。磚塊被附近人家拿去修建屋舍,于是那裡便成了空地。”
诏安不問了,看向那大一片空地,依稀可見磚塊瓦礫,荒草間,仿佛看得到箭矢,看了半響,他驚呼。
“你看,那好像是烽火台!”
農婦笑了笑,拿起手中的繡像,對着那片荒草空地,嘴裡哼唱:“輕舟不見山啊,山中不見月……”
這是雲硯當地流傳的歌謠,诏安聽入了迷,依稀可見江上的一葉小舟,江水之上有清風,清風徐來,掠過兩旁青山。
農婦放下繡像,看着遠方青山,緩緩道:“孩子,我給你講故事。”
“好啊。”诏安搬了凳子坐在她身旁,農婦摸着他的頭,道:“雲硯啊,原是離國的都城。”
“我知道的婆婆。”
農婦笑,接着道:“那時離國未滅,他與大越國打了一場仗,誰都想不到離國居然輸了,于是啊,他需要派遣一名質子過去,還未挑出人選,大越國卻點名要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