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宿管的眼睛裡竟真·物理的冒出熊熊火光。
我!才是最佳員工!
這麼想着,宿管更加珍惜最後幾十秒的時間,努力探尋着。
嗯?等等。
一、二、三...?怎麼隻有三個人?不是四人寝嘛?
好哇好哇,業績又可以添一筆了!
宿管不禁發出桀桀的笑聲,本就開裂的嘴角由于上揚,不斷溢出鮮血。
宿舍門被緩緩打開,白天沒有任何聲響的門,此刻卻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眼鏡男原本以為他們宿舍算是安全的,所以還算安心。
但這份鎮定随着門緩緩打開,便有些動搖。
沒事的沒事的,自己在床上又沒有做什麼,怎麼都不可能違反規定啊。
眼鏡男和猛男算是老搭檔了,兩人從第一次進副本就經常碰見。
猛男擅長打鬥,體力賊好。眼鏡男則偏向分析。
一文一武,倒也默契和諧。
但是鬼怪可不管你的遊戲定位是什麼,他們隻管:殺!
管他是什麼,違反了規則,幹就完了!
所以大多時候,脆皮眼鏡都是和猛男一起行動,通過其他人得來的線索進行分析。
真正自己單獨直面危險的時候還是挺少的。
因此現在,眼鏡男都要懷疑自己的心髒是不是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宿舍門被推開,陰冷的風争先恐後的進入宿舍。
室内溫度吧唧就開始下降。
任輕舟在猛男的旁邊,也是靠窗戶的床位,但是任輕舟選擇頭靠窗睡。
仗着自己是正對着宿舍的門,任輕舟悄咪咪的掀開眼簾,借着灑進來的月光觀察着宿管。
令任輕舟意外的是,這個宿管竟意外的長得很...像個人樣。
除去他開裂流血的嘴角,浮腫猩紅的眼睛,消瘦的不似人類的身形。
其實也能看出,此人正常時候應該也長的挺俊俏的。
就在此時,宿管嘴角咧的更大了。
它嘿嘿一笑,在寝室發出一聲爆鳴,吓得任輕舟輕輕一抖。
幸好任輕舟在背光處,床也沒有發出嘎吱聲,因此沒有引起宿管的注意。
“誰?這床是誰?又是一個不遵守校規的不聽話的學生!”
随即,宿管朝最近的眼鏡男床上爬去。
憤怒粗暴的行徑惹得床吱嘎響。
床上努力裝睡的眼鏡男像朵風雨中搖擺的小白花。
隻能默默無聲承受着來自宿管的摧殘...
停!任輕舟啊任輕舟!你究竟在想什麼啊啊!
任輕舟看着眼鏡男,默默在心裡跟他道了個歉。
對不住兄弟,實在是閱小說無數,這腦子它不聽話啊。
而此時的眼鏡小白花則完全體會不到“旖旎”的氣氛。
宿管扭曲的四肢爬上他的身體,重量壓的眼鏡男差點一吐。
腥臭的口水,微微睜眼便能看見的鋒利牙齒。
無一都在挑戰眼鏡男的忍耐底線。
救...救命啊!
眼鏡男在心裡默默哭泣喊救命,面上卻還裝作睡熟的樣子。
如果是在演戲,一定能憑借這個片段秒殺一衆名存實亡的演員。
可惜沒有如果。
眼鏡男發現宿管在他耳邊吹氣,低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人呢人呢人呢?
不是哥們,你這樣就有點gay gay的了哈!
眼鏡男心中不由自主的内流滿面。
嗚嗚嗚我的清白啊嗚嗚嗚。
整間寝室隻有宿管的低語聲,以及偶爾突然加重的呼吸聲。
但總歸是沒有人離開床,或者是跟宿管對上眼。
眼鏡男恍惚間隻覺得身上一輕,下一秒宿管的狂怒聲便在床下響起。
“人呢!人呢!我要找到他!殺了他!!”
下一秒,一道溫潤而有磁性的聲音突兀的在寝室裡響起。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