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推開門,溫柔的桃花眼飛速掃視着這個不大的房間。
靜谧的房間充斥着凝澀的空氣。
宿管怒氣沖沖地沖到會長面前,隻身擋住他,阻止他繼續往前。
他憤怒到幾近破音:“你什麼意思?我活着的時候你不放過我,現在我已經這樣了,你還這樣是嘛?”
會長這時卻沒有理會宿管的崩潰,也沒有做什麼舉動。
他隻是靜靜地看着宿管,彎起的桃花眼裡沒有笑意,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你知道你房間裡有人是嘛?不肯讓我看?”
砰砰砰...任輕舟聽見自己急速跳動的心髒。
他絕對發現我了。
宿管看着眼前這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人,下了逐客令。
“我說,出去。”
會長笑意更大了:“看來是知道的。想讓當年之事再次重演嘛?”
“我說,出去!”宿管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聲音越發的尖細。
他身上也逐漸開始變化,出現怪物的部分特征。
會長這才皺皺眉,面上帶着關切道:“好了,别在非查寝時段用這股力量,你知道後果的。”
宿管沒有回答,隻是沉沉地盯着會長,全身防備,身上的尖刺也沒有收回。
會長看向房内的衣櫃,揚聲說道:“裡面衣櫃那位,别讓我看見你哦~”
說完便主動退出房間,等宿管鎖好門,一起下樓彙報情況。
聽見兩人腳步聲逐漸走遠,任輕舟鑽出衣櫃,抹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喵的,這會長壓迫感太強了,剛才都以為他倆要打起來了。
倒也不是沒想到腳步聲是故意做出來的假象,實則會長還在悄悄埋伏。
主要是會長很明顯知道自己在衣櫃裡了,出不出來都暴露了,再躲幾分鐘也沒有必要。
想想會長和宿管對峙的過程,信息量好大啊。
我知道這麼多,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任輕舟苦中作樂地想着,成功把自己逗笑了。
想想自己剛才利用排單表裡沈清遙的力量所做的事,任輕舟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誇誇。
接下來,就看宿管能不能做到啦。
任輕舟在窗台邊,看着夜空中的皎潔月亮。
看似光鮮亮麗的著名精英學校,竟然都會發生這種事,真是...
人啊...任輕舟無聲歎氣,坐在椅子上等宿管回來。
為什麼不怕會長去而複返呢?
根據昨晚可知,一般隻會查一次,衆人在小廣場裡彙報完了便各回各家。
并且看宿管對他房間的寶貝程度,估計也不會輕易就讓其他人進來。
無所謂!诶就是玩兒!
過了不久,果然就隻有宿管一個人回來。
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任輕舟,宿管面無表情地從旁邊拉了張椅子,直接開門見山:“你的東西我已經給她了。”
任輕舟燦爛一笑:“謝謝宿管大哥。”
奇怪的玩家。宿管心裡默默給任輕舟下定論。
“有什麼就問吧,問完了就該我了。”宿管開口。
“那我就不客氣啦。”兩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宿管這麼直白讓任輕舟心裡輕松不少。
“宿管大哥,你...生前和會長,或者說精英會的某些人有瓜葛是嘛?”
勇,太勇了,一上來就揭人傷疤是吧。内心的輕舟小人給自己默默鼓掌。
宿管冷哼一聲:“你不是在我日記本裡都看見了嘛?”
“這不是好奇具體細節嘛。”
宿管的視線從任輕舟身上移開,仿佛陷入回憶般沒有焦距。
半晌後他才回答任輕舟:“你已經知道鏡子的事了吧?沒錯,那就是我。”
宿管用平淡的語氣講完自己來這個學校後發生的一切。
前面不再贅述,後面發生的事超乎任輕舟的想象。
有一天宿管如常給自己男朋友發訊息,卻發現往常必秒回的他,過了很久都沒有回複。
可是兩人經常膩在一起,兩人感情并無波折,這種情況下男朋友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理人呢?
就在宿管焦急尋找自己男朋友時,他自己也突然被人套麻袋擄走了。
醒來便是在精英會進行思想教育的房間。
入目的是精英會的會長,以及平時與他交好的幾個人。
令宿管沒想到是,會長竟然喜歡自己,可他的喜歡,無人能承受。
在那處小空間裡,宿管被會長幾人惡意侮辱,自己也被會長強行承/歡。
自己每天都生活在被會長叫走的恐懼之中,與此同時想到自己消失好久卻無人問起的男朋友,宿管的心如墜冰窖。
他知道十有八九與會長有關,也知道,自己與男朋友可能永遠都見不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