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怎麼不走了?”
見風間花世突然停住腳步望天,虎杖悠仁疑惑地回頭。
飄在天上的獄也精準捕捉到自己小容器和正在尋找的氣息,直直撲了下來:“啊!是花花!”
風間花世熟練地接住從天而降的獄也,在虎杖悠仁不可言說的震驚中摸摸獄也的腦袋。
“獄也哥哥這次怎麼帶着鏡哥哥一起來了?用不到我嗎?”
“嗯……來找他的話,還是用鏡鏡那裡本源的力量比較安心,這樣真遇到他我就可以直接把他抓回家啦~”
獄也像隻乖乖的狗狗,隻要是喜歡的人來摸他的腦袋,都願意蹭蹭人家的手。
“我跟鏡鏡找過很多次啦,不過花花是第一次遇到我們啦……”
虎杖悠仁目光呆滞地看風間花世以懷抱着什麼的姿勢跟空氣對話,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什麼沖擊:
“風間……你在跟什麼說話?”
“诶,他看不到我啊。”
獄也見怪不怪也毫不見外,直接掏了人家虎杖悠仁的口袋,拿出了之前裝過兩面宿傩手指的盒子。
在虎杖悠仁“诶?盒子怎麼自己跑出來了?”的背景音下,期待的獄也劃開蓋子,失望地看到了空無一指的紅絨布。
“什麼啊,在惠惠那邊嗎,趕過去好麻煩——?!”
本來歎氣抱怨的獄也突然被什麼人抓住手,吓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還看不見他的虎杖悠仁。
心大少年悠仁完全不覺得突然出現的獄也有什麼不對勁:“你這家夥,怎麼可以随便從别人的口袋裡拿東西啊?”
獄也眨眨眼:“你看到我了?”
虎杖悠仁不解:“有什麼問題嗎?我應該看不到你嗎?”
獄也饒有興趣地飄起來,圍着虎杖悠仁轉了幾圈:“你剛剛還在問花花在跟什麼說話呢,花花剛才在跟我說話呀,你就沒看到我,現在是怎麼突然看到我的呢?”
虎杖悠仁遲鈍的眨眨眼,還不等他回答,獄也已經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盒子裡那個被符紙包的像繭一樣的東西,在誰那裡呀?”
有問必答的乖虎子:“诶?那個被前輩們拿走了,你要找它嗎?”
被教的乖乖的獄也:“是哦,你可以帶我去一下嗎?我可以跟你們買。”
虎子撓頭:“不不、買就算了,本來就是我撿到的東西……不過,前輩他們今晚要在學校把那個符紙揭掉,沒關系嗎?”
獄也聞言想了想,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是很确定:“應該……有點關系?”
傑說,普通人死掉好像是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來着?
……
跟獄也兵分兩路的禅院惠有點倒黴。
一路咒靈攔路不說,獄也給的羅盤好像還失靈了。
自從他踏進杉澤第三高中的某棟教學樓開始,指針就開始滴溜溜地轉,但好在會朝一個方向遲疑地多停一會,禅院惠也就賭的成分居多,朝那個停留的方向前進着。
見這麼多咒靈攔路,禅院惠大緻也猜到了,他來的這邊大概就是咒物所在的地方。
以獄也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發現自己找錯了就賭氣不過來幫忙這種事情……吧?
禅院惠看着一黑一白兩隻汪、玉犬搖着尾巴啃咒靈,有點不太敢相信獄也那個小孩子一樣的家夥。
就在禅院惠帶領汪汪隊搜查完二樓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的振動,屬于詛咒之王的刺骨氣息驟然炸開,霎時間,潛藏的各式咒靈傾巢而出,直直撲向對他們而言的大補之物。
在上面!
禅院惠瞳孔驟縮,咬着牙沖了上去。
跟虎杖悠仁和風間花世一起走在去學校的半路上的獄也同樣感受到兩面宿傩的氣息驟然增強,意識到虎杖悠仁那兩個作死前輩已經把手指上的陳年老符紙給揭下來了。
被正論教育過的獄也撓撓頭,還是開口問了一下:
“呐,如果你的前輩快死掉了,你會着急嗎?”
虎杖悠仁瞪大眼睛:“當然會啊!不過為什麼要問這個?”
獄也點頭,咒力變成氣泡的樣子裹住身邊的兩個人類,突然飛了起來。
獄也很嚴肅:“那我們就要快一點了,他們剛剛揭掉了封印,會死掉的。”
所幸剩的路程不遠,獄也飛起來速度也快,這邊禅院惠剛把驚慌失措的卧、前輩們從靈研會活動室救出來,正使用群兔圍毆戰術單挑N多咒靈,獄也就帶着風間花世和虎杖悠仁從天而降,還順手捏爆了在場搗亂的三四級小咒靈們。
給差點子原地歸西的卧龍鳳雛吓好大一跳。
原本看獄也帶着普通人來還皺起眉的禅院惠在看清楚獄也帶來的其中之一是誰後松了口氣,想着左右獄也在這,便想過去打個招呼。
可誰知道那邊正盤算着該出多少錢跟卧龍鳳雛買手指餅、宿傩手指的獄也好像突然看到什麼,欻——得就跑不見咒靈了,給靠譜的酷哥吓一跳。
不過,作為目前來說場上最強的兩人之一,此地不宜久留,禅院惠便擔起責任,自己打頭陣,跟風間花世一前一後開始護送三個拖油瓶遠離是非之地。
“佐佐木學姐,到底怎麼回事啊?”
也被當成拖油瓶的虎杖悠仁輕輕問。
學姐心累又害怕,把一直攥在手裡的手指餅幹塞回給撿到它的當事人:“虎杖,這東西差點害死我們……”
“你們!為什麼還拿着這個咒物?!”
禅院惠回頭,差點吓得心跳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