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實在是太熱鬧,以至于等夜櫻鏡回過神來,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觀衆席上,開始看歌舞劇了。
正巧工藤·大百科·新一科普完金蘋果的故事,回頭就發現一直走神、甚至連盔甲掉下來都沒影響到的夜櫻鏡看着他,眼神極其清澈——
意思是讓工藤新一快給他講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
“剛才就走神,現在知道問我怎麼回事了?”
工藤新一簡單概括了剛才的盔甲和鏡子事件,就聽夜櫻鏡恍然大悟般來了一句——
“怪不得感覺有人拽我,原來如此。”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忍無可忍,給這顆智慧的腦袋上來了一拳。
工藤新一揪着夜櫻鏡的耳朵小聲念叨:“你還感覺的到?你還感覺的到!我以為你魂丢了呢!”
“唔、錯了錯了我錯了……”
“你就是——趴下!?”
整個劇場漸漸鋪滿幹冰煙幕、紅色的激光驟然落在夜櫻鏡額間,工藤新一下意識想到最壞的結果,按着夜櫻鏡的腦袋到了座椅下面。
此起彼伏幾聲槍響,煙幕散開,尖叫驟起,升空的天使被鮮血清洗,夜櫻鏡的座位上也突兀地多出一個彈孔。
……
“嗯?這小鬼是誰?我瞄的不是天羽和月嗎?”
身懷穿透兼透視異能的狙擊手看着瞄準鏡裡再次出現的金發少年感到一絲疑惑,不過不等他弄清楚真相,黑夜裡閃着暗紅色光的重力使已經落在他背後,拿住這個叛徒的命門,終于成功生擒了他。
“啧,真能跑啊這混蛋。”
追着面前這人從日本跑到歐洲、又從歐洲跑到大洋洲、現在又跑到北美——總之是跑了近一個地球的中原中也為了洩憤,狠狠踹斷了他幾條肋骨。
“都是因為你,老子都沒趕上花世的比賽——嗯?”
狙擊.槍下壓着一張照片。
一手扛着森鷗外命令必須抓活的的人,中原中也拾起那張照片定睛一看,瞥向昏迷之人的視線更加危險了幾分。
“還敢打阿煙的主意?回去得叫大姐多給這家夥上點東西。”
重力輕易地将照片粉碎。
不過,為什麼這家夥在紐約要拿着阿煙的照片?
中原中也想不明白,還有一點也想不明白。
“阿煙什麼時候願意換下他那套白無垢來了?”
——這一點這個偷了港口黑手黨機密出逃的叛徒到死也沒想明白。
不是說天羽和月隻穿黑西裝嗎?
……
“鏡!”
撥開人群趕來的天羽和月趕來,看到的就是正在跟紐約警局的隊長拉迪修交談的工藤有希子和一左一右把夜櫻鏡嚴嚴實實擋在中間、極其嚴肅警戒四周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啊、和月……”
夜櫻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工藤新一跟毛利蘭說了什麼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詭異的架勢。
工藤新一一見天羽和月便過去把人攔在半路、低聲隐秘說:“天羽先生,剛才有人趁亂朝鏡開槍,能查一下嗎?”
瞳孔驟縮,天羽和月秀眉一皺,在工藤新一的不解中單邊點上太陽穴,轉身走了。
“夜櫻,你沒事吧?”
腦電波夠不着,于是齊木楠雄幹脆回歸原始,給夜櫻鏡打了個國際長途。
夜櫻鏡一頭霧水:“嗯?沒事啊,怎麼了?”
齊木楠雄稍微松了口氣:“具體得等你回來說,你現在在外面要小心一點,出去戴上帽子和口罩之類的,最好别讓外貌特征暴露在他人視線中。”
“哦……”
夜櫻鏡仍然一頭霧水,彈幕沒有動靜,看來是沒更新這一段,夜櫻鏡沒有熱鬧看的同時也失去了情報來源。
鏡:沒有彈幕的第一天,想他們。
看那邊的拉迪修一副頭痛的樣子,夜櫻鏡深覺他應該給工藤新一找點事幹。
“這樣的話,讓新一來解決這個問題就好了,反正新一之前就解開過案子,他很厲害的。”
夜櫻鏡舉手。
“诶?這個——”
工藤新一糾結。
他确實很想去破案啊,可夜櫻鏡剛才差點就……
“沒事,你去吧,我不會亂跑的,再說還有……嗯,還有她呢,沒事的。”
夜櫻鏡清澈的眼神看向毛利蘭,輕輕揭過了突然想不起人家名字來這個問題。
“可是……”
“好了好了,你就安心去解謎吧,我們兩個會好好跟在你後面的。”
……
再沒什麼意外變故,執念和硝煙最終敗露,惡意的感謝依舊傳達,隻有少女在雨夜裡消化着偏執者贈予的惡言。
——沒關系的,蘭隻要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用想那麼多。
工藤新一在副駕駛侃侃而談他的福爾摩斯時,毛利蘭收到了身邊夜櫻鏡發過來的簡訊。
轉頭看過去,夜櫻鏡也在看着她。
毛利蘭見到夜櫻鏡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不一樣,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在角落裡,好像除了她再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像個被安置在那裡的娃娃。
可是娃娃的眼睛會說話。
就像現在,他說:
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不必自責,也不必迷茫。
善良不是過錯,保持這樣就好。
想做什麼就去做,跟着你的心就夠了。
“沒關系的,我會守護好的。”
“鏡……”
眼眶有些酸澀,不自覺溢出幾滴眼淚,毛利蘭拿出手帕想要拭去,卻被驟起的風搶走了信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