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君,你也是黑手黨嗎?”
跟夜櫻鏡并肩走在路上,中島敦問。
夜櫻鏡思索:“勉強算是……畢竟我現在跟着阿煙一起待在港口黑手黨裡。”
中島敦好奇:“現在?那之前呢?”
“之前……”
夜櫻鏡試圖尋找模糊的記憶,裡面隻有模糊的幾個身影。
“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在上學吧,撞上詛咒死掉了一下,現在是黑戶的樣子。”
驚訝于夜櫻鏡身份轉變如此巨大之際,中島敦也注意到了一個新名詞。
“詛咒?”
“嗯,一種産生自人類負面情緒的、大部分都是怪物的……生物吧,大概。”
簡單給咒術小白了科普一下咒術界的設定,日上三竿,眼看太陽不錯,夜櫻鏡心情也跟着好。
“那,鏡君也是咒術師嗎?”
中島敦斟酌着問,對這種知識如此熟悉的話,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吧……
意料之外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一定要說的話,其實我……”
“其實是詛咒哦,這個小朋友。”
肩上突然搭上一隻大手。
“誰呀?!”
被吓到的小老虎立馬跳開。
夜櫻鏡眼神一凜、反身撤開的同時朝身後的人甩出一枚苦無。
“哦呀?苦無嗎……”
身後身穿袈裟的一縷劉海先生仰頭一躲、徒手夾住了夜櫻鏡的偷襲。
想起不美好回憶的夏油傑笑笑、以示友好:“别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
同時把夜櫻鏡的苦無遞回去。
“壞人都說自己不是壞人。”
雖然這麼說,但夜櫻鏡也不防備,拿回苦無攥回了身體裡。
畢竟獄也跟夏油傑有束縛在,夏油傑能認出獄也的咒力來也不奇怪。
“先生有事嗎,獄也不在我這裡。”
夜櫻鏡把中島敦拉倒自己身後。
“别這麼防備我啦,我就是個路過的普通教祖而已,不是來找獄也的,宿體君。”
——不是宿體哦,是我的寶貝弟弟,傑。
獄也警告的聲音在夏油傑腦内響起。
“好好,我知道了……真的隻是路過而已,不過正巧,我可以問個路嗎?”
夏油傑俯身平視夜櫻鏡。
“你知道港口黑手黨要怎麼走嗎?”
……
“鏡君,把這個人帶到黑手黨去真的沒問題嗎?”
中島敦十分擔心地瞟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夏油傑。
夜櫻鏡毫不擔心:“沒關系,總歸是要跟你一起到處逛逛的,順路送他去黑手黨也無所謂。”
擔心夏油傑去港口黑手黨搞破壞的中島敦略顯尴尬地笑笑:“那個、我到不是擔心這個……”
“喏,那邊,你自己過去吧。”
給夏油傑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五棟大樓,夜櫻鏡便揮手say bye,帶着中島敦轉身離開了。
中島敦雖然跟着一起走,但不解:“我們不一起跟過去嗎?”
夜櫻鏡搖頭:“不了,阿煙的意思是讓你自己自由選擇,你過去的話馬上會被醫生拉攏的。”
“不過正好來了,先跟你說一下黑手黨好了。”
夜櫻鏡回頭指了指橫濱的地标:“港口黑手黨如你所見,這裡是總部,勢力很大,統領橫濱整個地下世界,負責維護黑夜的秩序——好處是薪資待遇非常可觀,弊端是終身綁定、比較血腥。”
見中島敦突然臉色煞白,夜櫻鏡想想後補充:“不過你要有阿煙那麼特殊的話,不殺人也不是不行。”
中島敦尴尬笑笑:“那、還是算了吧,哈哈……”
下一站抵達的是武裝偵探社樓下——因為夜櫻鏡和中島敦在路上撿到了迷路的江戶川亂步。
“很不錯,給我買點心還送我回來,亂步大人記住你們了。”
懷抱一大包粗點心的江戶川亂步點頭贊揚熱心小朋友。
上樓之前,江戶川亂步回頭,睜眼看了一眼中島敦:“我在偵探社等你哦。”
中島敦若有所思:“偵探社?武裝偵探社嗎?”
夜櫻鏡點頭:“對的,剛才我們遇到的那位是他們社的核心、唯一的偵探江戶川亂步,他們負責解決軍警那邊辦不了的事情,屬于黃昏的勢力——好處是你大概可以不用殺人,弊端是比較窮、而且社長有點兇……”
想到什麼,夜櫻鏡看着中島敦笑了:“不過,敦的話應該不用怕那位社長。”
中島敦疑惑:“啊?”
夜櫻鏡認真:“那位社長先生,是貓奴哦。”
“……啊?”
……
日漸黃昏,夜櫻鏡跟中島敦在外面悠哉哉吃吃喝喝、逛了一大圈,倒是遇到了幾個招人的店面,但是性質不那麼健康,進都沒敢進就給純情小少年吓跑了。
期間,夜櫻鏡又給中島敦科普了一下異能特務科和國外的幾個有名勢力,但被夜櫻鏡一個“錢少事多不下班”和“要出國”給堂堂勸退。
聽下來,如果要加入異能集團的話似乎隻有武裝偵探社比較好了……
捧着咖啡果凍吃得開心點夜櫻鏡突然想到:“啊、敦你覺得保安的工作怎麼樣?就那種很簡單的站崗巡邏,可以嗎?”
叼着根夜櫻鏡給的棒棒糖的中島敦突然立正:“當然可以!這不是超正經的好工作嗎!”
夜櫻鏡點頭:“那我介紹你去和月的公司怎麼樣?你之前可能聽說過,就是天羽财團,和月給員工的待遇很好的。”
“天、天羽?”
聽清公司名字的中島敦突然僵直了。
那個據說清潔工年薪都能上億日元的超級有錢的大财閥嗎?!
“等等等等等等!”
眼看夜櫻鏡就要打電話的中島敦連忙制止。
迎着少年不解的目光,中島敦不自信地蔫了:“天羽财團不是要求保安必須最低大學學曆、還必須掌握包括英語在内至少兩門外語嗎……我能讀寫字就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