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同于徐楷正那愣着神,半天沒有一點反應的樣子,夏杏卉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疑惑的懷疑聲。
女孩看了眼一旁炸着毛的瑜澤,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狀況,一本正經地理了理情緒,向章衡輝說道“對不起啊同學,我已經和同學組過隊了,所以不能和你組隊。”
然後夏杏卉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擡起頭直視着章衡輝的眼睛,補到“而且同學,你這種明明知道别人有隊友還向别人發出邀請的行為真的很不禮貌。”音量卻越來越小,最後甚至都不再敢直視章衡輝的目光。
章衡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似乎并沒有被女孩說的這一段話幹擾到情緒,反而眼中多了些笑意“我對我的行為表示抱歉,但是如果你有意向的話歡迎随時來找我,我和我的隊友會歡迎你們的到來的。”
他那雙狐狸般的眼睛眯了眯,狀似和善地向夏杏卉笑了笑,然後轉身示意兩人離開,林仲卻看見他那雙眼睛在移動時暗暗地瞥了下徐楷正,随即少年的嘴角向上稍稍勾起——那是一個得意無比的笑容。
“章衡輝真的太讨厭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一直逗我玩一直逗我玩。”瑜澤看着那三人遠去的身影向夏杏卉大吐苦水,他們倆一唱一和地附和着,卻沒看見一旁的徐楷正長久地沉默着,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不遠處的章衡輝身旁的小胖子有點跟不上前方人的步伐速度,他慌亂地三步快兩步跟上章衡輝,一反剛剛那跋扈的樣子擡起頭仰望着比他高了一頭的少年,狗腿地問道“章學長,你為什麼要邀請那個看起來資質挺一般的小子啊。”
章衡輝并沒有轉頭,徑直向前走着,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又有些點像看好戲的笑容。
“這你可就得去問問你的瑜學長了。”
一直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向蕙在聽到這句話後短暫地回了神,她輕微地在那張無表情的面上撇了撇嘴,随即又歸為平靜。
上午在瑜澤咋咋呼呼的聲音中渡過,剛剛章衡輝那一系列抽風似的行為太過惹眼,緻使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向蕙與向奕有些古怪的關系。
林仲微微側目,看向奕面色如常地向前走着,便也沒再多嘴。
下午的課基本上都是選修,林仲一個人走向南區教學樓,準備去上重劍理論課。
推門進入教室的那一刹那,他看見空蕩教室講台上的姚琛銘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然後向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林仲也禮貌地回應了下,随即一步一步地向沒有坐滿的階梯座位走去。
姚琛銘皺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男孩的背影,昨天錢海英跟他提了一嘴這個學生,說他之前應該是練重劍的,而且架勢很像當年他的同班同學,林家的大公子林榭。
當年林家軍突然解散,林榭也毫無征兆從學校退學,臨近畢業剛剛填好進入西部軍意願表的姚琛輝莫名其妙地就被告知了林家退位的消息,接踵而至的便是所有西部軍的大規模解散,中央似乎并不需要這些掌握重劍基數的士兵,将低層次的士兵并入其他部隊後,姚琛銘拿到的就是一張委婉地告知他無法重新調劑進入其他軍隊的通知單,所幸與他同級,畢業選擇留校的錢海英在他束手無策之時央求了一位曾經很賞識他的老師,最終破格給予了他同樣留校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