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豔尖叫過後就沒了聲響,白吱吱隻能憑直覺尋找。
幸虧他運氣不算太壞,沒多久就看到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秦豔,她正用盡全力擡起雙手攔住咫尺之間的血盆大口,臉上到處都是鮮血。
她雙手顫抖,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
“嗷..”
白吱吱及時趕到,脫下外套從身後捂住喪屍的嘴巴,用力擰斷了它的脖子。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秦豔依舊驚恐地倒在地上,白吱吱忙小聲道:“是我。”
聽見他的聲音,秦豔抖着的雙手緩緩放下,全身脫力癱軟在地上。
見她還是沒法睜眼,白吱吱用外套幫她擦幹淨糊了一臉的血漬,她這才能再次看見,眼睛不安地朝四周看,但除了粉色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糖糖呢?”一直沒看見柳瑭星的身影,白吱吱擔心地四處尋找。
秦豔趕緊起身:“他沒跟我一起,但剛剛我聽到他提醒有喪屍,應該是也遇到喪屍了。”
之後就沒了聲音,秦豔繼續惴惴不安道:“怎麼辦?到處都一個樣,我根本分不清方向。”
白吱吱也是一臉嚴肅,試圖站在原地往上跳,完全看不見其他。
就在這時,不遠處隐約傳來車鳴聲,他立馬領悟:“是他們!我們跟着聲音的方向走。”
沒有道路,他們隻能努力辨别聲音的方向,白吱吱低頭記下喪屍的樣子,将它的衣服撕成條,在面前做好記号。
“嗷!”
兩人剛走幾步,又一隻喪屍不知朝哪冒了出來,兩人一直緊繃着神經,聽到這動靜快速閃躲,秦豔一腳将它踢翻,兩人沒有武器,白吱吱趕緊上前在它發出聲音前擰斷了它的脖子。
繼續重複之前的操作,做好記号後兩人繼續朝聲音出前進。
某處,柳瑭星正躬身朝車鳴處跑,剛剛因為突然冒出來的喪屍他的手臂被尖銳的石頭割傷,此時手還在不停的流血。
擔心血腥味會引來更多的喪屍,他隻能暫時先用衣服綁住不斷流血的手臂。
不遠處倒着不久前才遇到的某隻喪屍,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又轉了回來,情況不容樂觀。
“嗷..”耳邊有喪屍的低吼聲,他趕緊蹲下身,看不見喪屍,他隻能放輕呼吸,盡力分辨它的位置。
小心翼翼地靠近,喪屍并沒有發現他,他快速上前一把擰斷了它的脖子,心中慶幸還好有宋晚寒一直陪着他練習,不然就眼下這種沒有武器的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蹲下身做好記号,他深吸口去,繼續不停尋找出口。
剛一轉彎一隻喪屍就猛地出現在他眼前,咫尺之間他用力一腳将它出去幾步,回憶着宋晚寒教過的方法,用手肘攻擊它的眼睛。
但他忽略了喪屍感覺不到疼痛,雖然眼睛流着血,但身體依舊毫不猶豫朝他逼近,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咬他受傷的手。
柳瑭星心驚肉跳,快速竄到它身後,擡手用衣服捂住他的臉,再用力擰斷它的脖子。
打鬥中,聲音和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來了其在附近的喪屍。
知道寡不敵衆,他隻能不停地朝反方向跑。
不知跑了多久,面前的花叢中傳來聲響,他緊張地下意識擡起手防禦。
白吱吱率先看到了他顯眼的頭發,小聲道:“是我們!”
白吱吱和秦豔完好的出現在他面前,柳瑭星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根本來不及說其他,身後的喪屍就已經追上來,幾人隻能快速逃離。
見他包着手臂,白吱吱臉色一白,擔心問:“你被咬了!?”
柳瑭星擺擺手解釋:“沒有,是割傷。”
白吱吱臉色還是很不好,緊皺着眉道:“喪屍對血腥味比我們常人敏感,漫無目的地亂跑隻能躲過一時,對我們沒有好處。”
跑着跑着柳瑭星再次看見熟悉的記号,他指指那處:“這邊我走過了。”
白吱吱此時已恢複冷靜,點點頭認真記下:“隻能一次次試了。”
“嗷...”
剛說完又有喪屍跟了過來,它們像有了雷達,不管幾人往哪跑它們都能根據柳瑭星身上的血腥味準确找到幾人的位置。
越來越多的喪屍從四周朝他們湧來,情況不容樂觀。
房車處,因為不斷鳴笛,已經有不遠的喪屍跟着聲音尋過來。
“柏叔,鳴笛靠你了。”幾人早就料到這樣會引來喪屍,已經提前用硬紙闆包好了容易被咬的部位。
宋晚寒拿起抹了毒液的鐮刀率先打開車門,車外,等候已久的喪屍猛地撲上來。
許鶴眠帶着指虎,利落出拳,招招緻命,喪屍生前都是普通人,根本過不了幾招。
施柔殿後,她拿着水果刀,專挑頸動脈下手,每割一下都會血花四濺。
季雲柏按照計劃關上車門,擔心地看着車外,手下依舊不停地按着喇叭。
回憶來到不久前。
“如果明天太陽升起前他們還沒回來,你們就開着車走。”車内,許鶴眠一邊觀察車外,一邊冷靜開口。
哪能知道他的意思,季雲柏心中不忍,悲急交加:“留在這你隻有死路一條!”
許鶴眠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以他的腦子,最多一晚。”如果沒回來,那大概率就是...
想到這許鶴眠心口絞痛,眼底藏着洶湧瘋狂的愛意,絕望而平靜道:“我不會獨活。”
“我也不會走。” 一旁的宋晚寒也沒有半點猶豫。
沒有柳瑭星參與的未來,一文不值。
“準備吧,有喪屍過來了。”施柔什麼也沒說,隻是打開了面前的櫥櫃,挑了把最鋒利的餐刀。
想到幾人最後望向自己時的神情,季雲柏在心中不斷祈禱:“求求老天爺了,千萬不要讓他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