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家中
高中之後白吱吱每天就是食堂宿舍教室三點一線,他從堆積如山地課桌擡起頭,揉揉有些酸漲的脖子,今天又到了和許鶴眠見面的日子,一整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
終于熬到了放學,剛走到宿舍樓下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路燈下,許鶴眠穿着筆挺的黑色風衣,肩寬腿長光是站在那就引得過路的學生頻頻回頭。
兩人膩歪地手臂貼着手臂上樓,白吱吱調侃着打開宿舍門:“阿姨都對你見怪不怪了...”。
“嗯...”還沒來得及開燈,下一秒許鶴眠炙熱的呼吸就靠近,即使四周一片漆黑兩人也能精準地找到彼此,白吱吱熟練地張開嘴,擡手環住他。
他們就這樣靠着門難舍難分地吻了很久,許鶴眠終于舍得放開他。
大學後他每周都會回來陪白吱吱在宿舍住上一晚,然後第二天回家看望父母,周日再趕回學校準備這一周的資料。
a大就在本市,說遠也不遠,每周他開車往返路上也隻需四個小時。
宿管隻當他們是關系親密的好兄弟,畢竟許鶴眠有多優秀他們都是知道的,對他的人品更是充分的信任,每次見他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關了燈的宿舍内,兩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還有些氣喘籲籲,許鶴眠從身後抱住他,低頭吻他的肩膀。
白吱吱轉過身看他,眼神粘膩:“哥哥,我16歲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許鶴眠挑挑眉,含笑看他,明知故問道:“我知道。”
白吱吱皺起眉又重複了一遍:“我十六歲了!成年了!”
許鶴眠依然笑,隻簡單答了句:“哦。”
見他這樣,白吱吱癟癟嘴,委屈控訴:“你不愛我了!”
許鶴眠忍住笑,也學着他的語氣委屈道:“我不剛愛完你嗎?你怎麼還翻臉不認人呢~”
知道他是故意的,白吱吱羞赧地錘他,也不管矜持了:“我同學跟對象剛談了一星期戀愛就...就那個了!為什麼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都還隻是親親抱抱!?”
許鶴眠不服:“怎麼就隻有親親抱抱了,剛不還...”
白吱吱趕緊捂住他沒羞沒臊的嘴,羞赧着憤憤道:“你故意的!我生氣了!”
見他真要生氣,許鶴眠撫上他柔軟精緻的臉,看着他的眼睛柔聲問:“吱吱,你在急什麼?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話語間神情專注溫柔仿佛有無盡的深情。
不知道為什麼,隻一句話白吱吱就被他說服了,一直不安的心也沉靜下來。
快睡着時,許鶴眠突然道:“下周末帶你去a大玩好不好?那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湘菜館....”
白吱吱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睡夢中感覺額頭正被人溫柔輕吻。
車上,白吱吱興奮地左顧右看,許鶴眠寵溺地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怎麼還是這麼興奮?”
白吱吱興奮答:“此言差矣,每一次和你來都是全新的體驗,我當然要高興啦~”
許鶴眠毫不忌諱地牽着他往餐廳走,這家餐廳裝修得很有特色,生意十分火爆,空氣中還能聞到辣椒的香味。
許鶴眠打開一處包廂,白吱吱有些疑惑,就他們兩個人怎麼還要訂這麼大的包廂,剛走進才發現包廂裡坐滿了人。
見到兩人進來他們也不驚訝,紛紛站起身打招呼。
許鶴眠自然地牽着他的手坐下,平常道:“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衆人毫不在意,隻玩笑道:“來多晚都沒關系,買單的時候能到就行~”
“哈哈哈說得對,我們可沒等你了,早把菜點完了~”
許鶴眠低聲跟還有些懵的白吱吱介紹:“這些都是我大學的好朋友。”
白吱吱朝他們笑笑,低聲驚訝道:“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許鶴眠将洗好的碗筷遞給他,平常道:“都是很好的朋友,不用準備,就和平時一樣就行。”
坐在對面的男生見兩人親昵地竊竊私語,自然問:“哎許會!要不要給你家小孩點杯飲料?”
許鶴眠也自然答:“點杯酸奶吧。”絲毫不覺得小孩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對。
白吱吱笑眯眯地道謝,湊到許鶴眠耳邊疑惑問:“為什麼他們都叫你許會?”
許鶴眠眨眨眼:“因為我是學生會長。”
聞言白吱吱驚訝地瞪大眼,開心地看着他:“你這麼快就當上學生會長了?怎麼都不見你提..哥哥好厲害!”
許鶴眠旁若無人地撐着頭看他,笑道:“謝謝學弟的認可。”
見兩人實在膩歪,衆人調侃:“許會長~都不正式介紹一下的嗎?”
許鶴眠這才舉起手邊的茶杯,站起身,白吱吱也趕緊站起身。
許鶴眠大方的介紹:“這是我家小孩,白吱吱,今天就算正式跟各位認識了...我家小孩臉皮薄,大家别欺負他。”
“哎喲!真膩歪~有你在誰敢欺負他啊~”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推推眼鏡調侃。
“小白,你是不知道你家許鶴眠平時都怎麼誇你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我們這群人可早就想認識你了~”一旁的女生也笑着起哄。
“不過之前我都隻當他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今天這一見..哎喲!還真沒誇張!”幾個男生友好地誇贊。
又有人吐槽道; “原來他都舍不得讓我們見呢,生怕他的寶貝被其他人發現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沒有任何距離感,白吱吱被他們誇得不好意思,迅速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飯後一夥人都喝得有些飄,白吱吱醉醺醺的不舍道:“米哥義姐...下次再來找你們玩哈..”
叫米哥的高個豪邁道:“下次去x市,哥帶你玩~”
幾人有聊了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許鶴眠攙着白吱吱上車,“嗯...”一旁,白吱吱迷迷糊糊地哼唧,嘴巴還時不時吧唧幾下。
“到酒店了吱吱..”許鶴眠将車停好,輕輕晃晃他,白吱吱沒反應。
看來是真喝多了,許鶴眠将他抱下車,帶着他回到早就提前定好的房間。
“嗯..哥哥...喜歡你...”白吱吱無意識地在躺在床上呢喃。
許鶴眠靠近親吻他濕潤的嘴唇,溫柔道:“我知道。”
他起身去廁所打濕毛巾,将白吱吱身上沾滿酒味的衣褲脫下,又給他擦幹淨身子蓋好被子,這才自己去廁所洗漱。
水聲嘩啦,白吱吱眼睛眯開一條縫,不一會兒又陷入了昏睡。
許鶴眠輕聲關燈上床,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第二天,剛睜開眼就見白吱吱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許鶴眠挑挑眉,但笑不語。
白吱吱抱緊他笃定問:“許鶴眠,你是不是特别愛我。”
許鶴眠撐着腦袋,笑道:“為什麼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