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内有玄機,沈竟帶着人走進去之後,左流青忍不住眉頭一皺。
屋子裡的人十分警惕,左流青他們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洩露行蹤。
自從進入這座城以來,傅殊祈一直沒有感覺到什麼靈力,因此曾經懷疑過靈徒或許并不在這座城裡。
然而,沈竟進去沒多久後,傅殊祈突然感覺到了極其微弱的靈力,緊接着那靈力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隻是傅殊祈的錯覺。
但傅殊祈知道這并不是他的錯覺,這間屋子剛才确确實實出現了靈力,傅殊祈不由得想起了杜家的陣法。
既然這個世上存在着能夠抑制念力的陣法,自然也就存在着能夠掩蓋靈力的陣法。或許就是因為這個陣法的存在,所以師叔他們才一直沒有辦法尋找到靈徒的蹤迹。
傅殊祈突然蹲下身來,以掌心覆地,靈力與念力交纏着深入地底,傅殊祈做得十分小心,盡量利用念力遮掩靈力的存在。
之前傅殊祈便發現了,他和靈徒一樣雖然也擁有靈力,但靈徒卻無法像他一樣能夠感應到遠處的靈力。
突然看到傅殊祈的舉動,左流青有些驚訝,随即他又想明白了,傅殊祈對于靈力的感知極為敏銳,或許傅殊祈正是為了尋找到靈徒所在地才做出了這番莫名其妙的舉動。
但據左流青所知,哪怕是靈使也無法做到像傅殊祈一樣,隻是他們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出什麼問題,哪怕是傅殊祈失蹤的父親,他們也調查出來是因為失足墜入懸崖而亡。
随着時間的流逝,傅殊祈越來越震驚。
屋子裡并沒有多少靈力,相反,那些微弱的靈力似乎在朝着東南方蔓延而去,這意味着這間屋子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這間屋子并不算大,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觀察到屋子裡并沒有任何人離開,所以沈竟一定是通過地底下的通道與靈徒會和。
想到這裡,傅殊祈立馬站起身,輕聲同左流青說道:“師父,我懷疑沈竟不在屋子裡,而是通過地底下的密道前往東南方與靈徒會和了。”
左流青有些慶幸,果然,将傅殊祈帶出來一起行動是正确的決定。
傅殊祈帶着左流青朝他感應到的方向走去,他們此舉并不是為了突襲,而是為了确定沈竟同靈徒的會合地點。畢竟現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貿然襲擊隻會引起沈竟的警惕,為後續行動帶來不好的影響。
越往那個方向走,人也越少,直到周圍再無一人,隻剩下他們二人躲藏在隐蔽處往前尋覓靈徒的蹤迹。
突然,靈力在此處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傅殊祈也擡起頭,看向眼前那座不起眼的宅子,這裡,或許就是靈徒的藏身之處。
在左流青看來,那座宅子沒有一絲靈力波動,難怪調查了這麼久,始終沒有查到什麼線索,靈徒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行動着,他們卻依然對此視若無睹,被靈徒蒙蔽了雙眼。
靈陣的威力又精進了許多,傅殊祈看向左流青,說道:“師父,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雖然任務隻要求他們協助其他師叔找到靈徒的藏身地點就行,但是來都來了,幹脆順便查探清楚靈徒的目的吧,要是他們就這樣離開,傅殊祈估計今晚他就睡不着了,但前提是他們不會被靈徒發現。
左流青沉思片刻,最終同意了,這些靈徒隻敢在這座宅子裡躲躲藏藏,說明實力一般,以賀師兄他們的實力本該能夠找出這些靈徒,但這陣法太過精妙,完美遮掩了所有靈徒的氣息,才硬生生拖了這麼長時間。
左流青施展了遮掩身形的幻術以及禦風術,帶着傅殊祈上了屋檐,傅殊祈仔細感受了靈力波動最強烈的位置,帶着左流青悄悄地走到窗戶旁。
施展了幻術之後,普通人和靈徒應該都看不到他們,但左流青和傅殊祈還是悄悄地貼近窗戶底下,聽着裡面的對話。
這麼近的距離終歸還是能夠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的,很明顯這場談話中占據主導地位的并非沈竟,而是靈徒。
從談話内容來看,傅殊祈猜測沈竟與靈徒雖然是各取所需,但靈徒的選擇比沈竟多,而沈竟隻有靈徒一個選擇。
或許是為了更快實現它們的目的,靈徒一直在要求沈竟為它們找來更多合作者,但沈竟似乎在顧慮着什麼,尋找合作者的速度一直很慢,這讓靈徒很是不滿。
擔心會被靈徒發現,傅殊祈他們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宅子裡與其他人商量此事。
除了一名正在監視沈家的弟子之外,其餘所有人都在這裡,面色凝重地商量關于靈徒的事情。
然而,很快就出現了争論。
左流青皺了皺眉,“通知淩雲山派人過來清理靈徒固然很好,但我們的目的是查清楚靈徒的來處,以及它們和沈家合作的目的。”
“若是不及時派人過來,靈徒突然傷人我們怎麼攔得住?”
“你們來這裡已有半年,靈徒隻會比你們更久,可淮陽并沒有出現靈徒傷人的事故,這說明淮陽的靈徒在此處聚集是另有要事。”左流青思索着靈徒那些斷斷續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