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微娅看了看懷裡的人,擡手,小心扒拉下她抱着自己脖子的手,小心且輕柔的解開了她衣服,放一旁的木盆裡。
低頭,看着她這幹巴巴的身子,抿緊了唇,看着她背上已經青紫淤血的後背和不怎麼好的胸膛,伸手拿過了浴缸裡軟滑的白毛巾擰幹,幫她細細的小心着擦拭了起來。
本就被弄髒的白裙更髒了,也被打濕了些,微微透明,黏在她身上,隐隐露着裡面一圈又一圈緊緊裹着身子的繃帶。
她的注意力全在了對方身上,起身又把醫療箱拿了過來,放一旁放遠了些,拿了瓶白酒洗了洗手,在她背上小塊小塊地的按揉起來,然後塗藥,用繃帶給她綁好。
而熟睡的人睡的跟頭死豬般沒一點反應,睡的是非常的舒坦且香,最多也就擡手虛虛的抱着了安兒微娅的腰,在她鎖骨處蹭了蹭,尋個舒适的姿勢更好睡大覺。
不多時,收拾好了小四的上半身,落下半身的時候,安兒微娅遲疑了,内心糾結的要命,臉也控制不住紅撲撲,冒了熱氣。
深呼吸了下,她糾結地伸手扒拉起了她這破爛的好似哪個垃圾桶裡撿的褲子的寬松褲腿,一直扒拉到了大腿快到根處,抓住她細弱的自己手都快全握着的大腿,擦拭了起來,上藥,綁繃帶。
不多時擡手按着自己心口長舒了口氣,視線落在了她那被盤起的頭發上。
不算多,但是特别長,看着幹枯細弱,四處看了看,拿盆接了水,一手扶着她頭平放穩着,一手細細的幫她揉搓。
把她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又拿毛巾幫她輕輕擦了擦臉,估計讓她自己收拾自己,也不會有這麼細心周道了。
不多時,擰一塊的頭發松散開了,濕漉漉的,安兒微娅擡手順過這長發,水珠便似被什麼驅趕似的快速滑下了長發落入盆中。
抱着人,拿過了塊嶄新的白浴巾将人包住了,站在門口,遲疑了遲疑,終還是将人輕輕放回了沙發的鬥篷上。
看了她會兒,轉身上了樓,進了屋,打開了衣櫃,一排了淺色衣服,白色最多,顯的最角落那身幹淨利落的黑衣和鬥篷格格不入。
“先知說,追人,要先打扮好看。可是,我不太會打扮,都是别人挑的,之前都是随便拿着穿的,現在,穿哪件好呢?好糾結。”
安兒微娅看着這一條條的裙子,糾結的翻着。
“粉的,會不會太怪了?白的又好像太素了,黃的,這個,看着好像有點不太喜歡,藍的,好像一般般。”
“要不還是白的好了,不過長的還是短的?我記得,先知說,長的裙顯的人,溫柔知性?短的……”
安兒微娅抿了抿唇,伸手拿起了條及膝的白色紗裙。
“要不這件好了?先知說,其實大多數男的都喜歡短裙來着。最近廢裙子太多了,沒什麼短的了。”
安兒微娅自語着,拿上了其他的衣服下了口,走進了浴室,收拾了收拾,關了門。
褪下了髒了的白裙,披散了頭發,一圈圈裹胸的繃帶落下,她的背上,有一道長豎菱形的花紋,水從淋浴噴頭落下,鏡子上蒙了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