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蟲找出來殺了,然後我醒了。”
“角鬥場的主要作用是削弱進入者的精力,然後到了削弱到一定程度後,将會被蟲而半寄生于腦。”
“然後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次的蟲洞不像平常那樣直來直去。我想去看看那批人,咱也别搞這些正式感什麼了吧,麻煩沒必要。”
鷗爾瀾默默看着她,“老實說,我一直都不想承認,為什麼我的禮儀都能輸給你。”
安兒微娅搖了搖頭,拿過了餐巾擦了擦嘴疊好放下,起身,“我隻是規範的記住了動作,以做需要,并沒有你專業。”
“我很讨厭你這樣子。”鷗爾瀾默然道。
另一邊,小四穿上了絲綢的睡衣,頭發淩亂且濕漉漉的披散着,坐在餐桌前,看着桌子上的一隻完成的烤雞,舔了舔唇,拿起了刀叉分割,然後伸出了小手捏着雞腿就開始了大吃。
不一會兒便吃的幹幹淨淨,剩一堆幹淨的雞骨頭,她甚至把裝飾用了小番茄和青菜葉都吃了,滿足舔了舔手,又拿紙擦了擦,摸了摸肚子。
“嗯,吃過晚飯了,吃了這麼大一盤雞、一整隻雞呢,不該餓了。”
她自語着,起身推着餐車便推了出去,遞給了候着的夕爾薇,“謝謝。”然後回了屋,關了門,躺在了大大的松軟的床上,扯過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團兒,張大口打了個哈欠,舒服的閉了眼,打起了小呼。
???
小四一臉懵逼的看着面前鐵欄杆,擡頭四處看了看,上下左右皆是牆壁,前後都是鐵欄杆,面前的鐵欄杆外是一片廣闊的沙土地,一隻雄壯的白虎腳踩一瘦弱的女人,撕咬着她的脖頸,它的脖子上戴着項圈,項圈上連的鎖鍊,外面還有嘈雜鼎沸歡呼着的人聲。
她無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好家夥,還是她那身絲綢衣服,要不是這衣服,她都懷疑剛剛那舒适都是在做夢。
所以說,現在這是個啥玩意兒?她不就吃晚飯吃飽喝足了,天黑了睡個覺,怎麼一轉眼就到這啥玩意兒的鬼地方了?
然後,她面前的欄杆開了,她背後走過來了個人,拿了一長木棍打她,如他外表一樣兇狠的罵道:“下賤的東西,出去!”
小四無言扭頭看了看他,又看看那大老虎,然後一木棍狠狠敲在了她頭上,她悶哼了聲,被打的趴地上,她的額頭流出了鮮血,鮮血流進了眼中,她的眼睛漸漸裹上了層薄紅。
她抿緊了唇,睜大着眼看着這惡狠狠的家夥,木棍一次次的打在了她身上,重重的每次都能聽到一聲骨響,辱罵聲不斷,越來越難聽。
要麼出去面對那老虎,成為一衆人的娛樂,要麼便被活生生打死。
“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就是招惹你了?哦對,我确實招惹了,可是,你哪來的資格冒犯我?你算什麼東西呢。”小四輕輕的呢喃道。
她的身體被打的血肉模糊,脖子好似沒力和骨頭般歪着耷拉着,四周的吵鬧聲突然戛然而止,周圍的畫面扭曲,她漸漸揚起了大大的笑,眼底猩紅一片。
“我好餓啊,好餓,我本來就很努力抑制食欲了,你們這還來勾引我,那成為我的一部分吧?讓我吃了你們。”
鮮血從她的傷口湧出,四處分散蠕動着,天地漸染上了紅,一隻翻飛的白色蝴蝶被肆意蠕動的血絲包裹。
大床上,小四睜了眼,血絲從她五官中興奮的湧動出,在臉上、在身上攀爬,她坐起了身,擡手平在了耳邊,一個血團從耳中被送出,落在了她手上。
她低頭看着手心的血團,血團散開,裡面是一隻被扭曲了的蝴蝶,漸漸被血團吞噬了。
“好餓啊,還不夠,我還要更多,我還需要更多更多……”小四輕輕道,她緩緩擡起了雙手,張開,閉上了眼,她的四周的空間出現了絲絲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