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看在安兒微娅的面子上,我好好的抱着你抱不到而且高不可攀的安兒微娅,就你還讓我自卑?我不讓安兒微娅理你,她看都不會看你,擱這兒給我擺丢人現眼證明自己呢。”
安兒微娅抱着小四輕撫它背,低着頭無奈看着它。
戈谛文抿了抿唇,“安兒微娅,咱,這些年交情……”
“她跟你有什麼交情呢,不就是你自個兒湊上來的?純屬就是對待一般的工作上交互一下的工友禮貌罷了。”小四分分鐘打斷了他話道,“安兒微娅對你根本沒有一點意思,你也就自個兒裝眼瞎搞深情,想着感動自己感動旁人,啊~咋——,真——是~讓人感動呢。”
“好了,璞瑞德少爺,咱先回去吧。”維歌莉娜垂眸起了身淡淡道,“還是不要在這無形象的糾纏不清了,您現在站在的是永眠鄉,而非晨星之都王室之家,莫擱這兒惹了笑話。”
戈谛文頓了頓,微皺了眉,擡頭看向了維歌莉娜,起身不失禮儀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深深看了眼安兒微娅,轉身離去。
維歌莉娜看向了安兒微娅,眼中情緒複雜,張了張口,又默了,終笑了笑,彎腰行了一禮。
“現在還無結論,我始終保留這位置,作為您的候補。剛才的叱責我表示歉意,我以為他是作為教廷的代表。”然後轉身便要離去。
小四默然看着她,又仰頭看向了安兒微娅,張了張口,有些呐呐道:“安兒微娅。”
安兒微娅低頭看向了它,“嗯?”
“我,對不起。”小四小聲嘀咕道,低頭埋進了她懷裡。
安兒微娅正要說什麼,忽得眼前一黑,沒有絲毫反應的機會般大腦斷了線的阖了眼,身子無力軟倒了下去。
小四托抱住了她,擡起了頭,茫然看着她,閉眼搖了搖頭,忽得扭頭擡起了手握住了那刺向它的半胳膊長的刺刀,刺刀上覆蓋上了冰晶,維歌莉娜臉色陰沉的抽刀退開。
“你對聖女殿下做了什麼?!”維歌莉娜質問道。
小四漠然的看着她,眼中一片绯紅,低頭看向了手中沒流絲毫血的傷口,皮肉翻着,血紅的蟲子在傷口糾纏。
“你不是人?!你……”
維歌莉娜錯愕看着它傷口處那猩紅的蟲子,手中握着的刺刀一翻橫手,攔住了那幫跑過來戒備的巡衛兵。
“停下!”
一衆人停下了,維歌莉娜充滿了警惕看着那沉默看着手的‘人’,忽得她視線餘光見一個人握着長劍沖上,腳步一轉,身子一扭,空着那手袖子滑下另一把刺刀順慣性狠狠扔去,同時腳尖一用力向那人沖去,刺刀直擊他的劍上,挑開了他劍,擊退了他。
“維歌莉娜!你做什麼?!”被攔住了戈谛文質問道。
維歌莉娜撿起了之前扔出被擊開在地上的刺刀,冷冷看着戈谛文,“應該是你做什麼。”
“它是蟲!得而誅之!安兒微娅一定是被它做了什麼手腳才這樣!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安兒微娅!”
維歌莉娜瞥了瞥那抱着安兒微娅的‘人’,收回了視線。
“冕下他們都還沒什麼反應,就你能耐了?這是永眠鄉,教廷的大門口,事出有異,你與它有嫌隙,你應該回去避嫌。戈谛文·璞瑞德少爺,請不要因你的私事耽誤教廷之事。”
“讓他出來打也沒事的,他之前不是說要單挑我呢?放心,安兒微娅她沒事。”小四抱着安兒微娅看向了戈谛文道,绯色的雙眸微眯,充滿了貓将戲老鼠般玩具的愉悅。
與此同時,教廷之中,詩迪維斯皺眉望向了生事的地方,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殿中間被層層罩子困住鎮壓的由一隻變成了不知多少隻如黑點點般如蠓蟲樣小的蟲堆。
‘我想了想,算了,不用你們勸了,還是不想她因我那事頂太多的壓力,這個選擇我也早選擇好了。
話說,我離開一會兒,你們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這罩子這麼厚,這是砍了我多少刀把我砍成這樣?’
“都砍成這樣了,你這條蟲不僅沒死,還特活力着。”詩迪維斯幽幽道。
‘你們找個人把安兒微娅接回來吧,她沒事,她那情況,我,算是寄生了她,我再三跟她确認過的,她同意的!
我在她大腦寄生兩條我的腦蟲,這是她要的我給她的選擇,不會對她……基本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相反,她可以通過腦蟲來反過來的抑制我,甚至,控制我,不過她若是找到了,選了那個隐藏選項的話,她可能會被我同化成為蟲。
這次情況,算是比上次強多了,你們得好好保重好自己吧,這次的情況不會那麼慘烈。
你們先把安兒微娅接回來安置好吧,然後誰會那種提取記憶的,從這隻蟲裡提,你們先了解一下前提,提完看完後把這蟲燒的灰都别剩,然後去門口清個場子接着聊吧。’
“戈谛文·璞瑞德,你回你的住處去,這裡沒你的事。”
一個青年身影在衆人面前浮現,安特洛斯淡淡看了眼戈谛文,視線落在了那抱着安兒微娅的小四身上。
小四松了手,輕輕将安兒微娅放下,摸了摸她那手镯,一隻巨大的黑蜂屍體出現在了一旁。
小四起了身,抓住了蜂後的背殼縫隙拖……
頓了頓,手扭曲異變着成了螯爪,咬緊了牙拖着就走,拖了數米遠停下,坐在了蜂後那龐大的蜂肚上,看着安特洛斯走到了屏障前,在安兒微娅面前蹲下,伸手輕輕撫在了她額頭,聖潔的光芒籠罩了她。
“她不會有事的,至少,在她醒來前不會,半月内她是醒不來的。”小四道。
安特洛斯“嗯”了聲,伸手抱起了她,“維歌莉娜,你看好這裡,若無何事,暫時不要發生什麼沖突。”
維歌莉娜手撫心口彎腰,“是。”
小四看着他抱着人離去,直到看不到其身影了,垂眸看向了身下這它饞挺久但安兒微娅就是不給它吃的蜂後屍體。
還行,肉質沒怎麼腐敗,力量沒怎麼流逝,就是不太新鮮了,成了螯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停住了,螯重新變回了手,它揣起手手,長長歎了口氣,打了個哈欠垂頭輕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