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暫不會動手,現在的時間點也不合适。”詩迪維斯點了點頭道,“你還有其他事嗎?”
“我是沒什麼事了,就看你們的想法,你們呢?”
“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明天給你答複,這個珠子握住能抵禦風雪,在山頂這種強度下可使用一個月,如何?”
詩迪維斯捏了捏大拇指上那金色的闆戒,手裡握住了一巴掌大的暗紅色圓珠。
“再給床褥子?算了,給頂帳篷,然後搭好。”小四道,“還有水、水果、方便吃的幹貨之類的。”
“睡袋?這風大搭不了帳篷,尤其晚上會變天,風會更大,在這兒磨煉的都直接躺睡袋,防風防水保溫。”詩迪維斯回道。
小四想了想之前看的小安兒微娅……
也有些外人專門爬這阿爾洛祀特山來曆練磨煉。
曾經有一夥人帶的帳篷,然後半夜帳篷飛了,風卷着雪呼呼的打着人,看着就生疼,簡直是要埋人的節奏。
還是小安兒微娅偷摸離隊意外碰上,幫他們暫時穩定了這場風雪,給他們治愈,然後帶這些人歸隊找老師了。
小安兒微娅才出來溜達沒多久,還沒溜達夠的樣兒,看着有些悶悶的,氣鼓鼓的,挺可愛的,白白軟軟。
在兩位老師的注視下鑽進了小睡袋裡,然後被兩老師内的那位女老師拿個帶子緊了緊睡袋抱起放在了她的一旁。
那位女老師微笑揉了揉小安兒微娅頭誇她真棒,然後教育她,然後在她那滿是無辜可憐的眼神下繳械投降,轉頭瞪另一位負責男孩們且守夜的男老師。
他兩是一對夫妻,很幸運的在那劇變中沒有離散。
男老師則低頭捂眼,瞥了瞥那看着很是無辜乖巧樣躺着、被女老師哄着教育的小安兒微娅,最終冷冰冰看向那一幫子沒做好準備就挑戰阿爾洛祀特山來磨煉,差點沒了的幾人。
得虧小安兒微娅沒出事,否則他就完了,他守夜責任最大!
甚至他親愛的媳婦,兩人在當年那麼艱難的情況下都熬過來了,唯一可惜的是他親愛的媳婦傷了身子,他這總是幻想在事态過去、生活安穩後擁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妻子永遠失去了得到孩子的機會。
除此之外一切皆好,因為這事,他陪同妻子一塊兒負責了帶這些小孩子、教導這些小孩子的事務,這些年下來,妻子漸漸緩了過來,放下了這事,不再執着于這事了。
他兩從沒出現過感情危機!一直恩恩愛愛的!但現在,他就感覺着感情方面,危機重重!
他媳婦很喜歡安兒微娅的,也确實,安兒微娅是個很好還很優秀的孩子。
得虧這幫人沒起什麼壞心思,否則……
他相信安兒微娅擱這氣候環境下不會出事的,他不太相信安兒微娅會不會被其他人害。
前面還好,會回來的,後面,但凡沒回來,或者回來了整個人看着不怎麼好,他或許可以考慮遺書了?
就是因為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所以才讓大人來護啊,他們這職責就是教導保護這些還小的孩子們……
總而言之,帳篷在阿爾洛祀特山偏高地兒是最蠢的選擇,不是雪壓塌就是風吹跑,這氣候不是一般的惡劣……
“嗯,行,睡袋吧。”小四應道,“我要質量好的新睡袋,要是這上頭坑我,我也不談了,直接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其實也不是太必要問你們意見,就是避免點麻煩罷了。”
詩迪維斯扭頭看向了塔倫,瞥了瞥他脖子上那繩兒,眼中意思不言而喻,‘掏吧?’
塔倫眼中滿是拒絕看向了他人,結果就見其他人也都是不約而同看着他,頓時睜大的眼滿是錯付看着這一幫人,活像個被一群社會大哥大姐們欺負的涉世未深的高中生。
塔倫抿了抿唇,還想再掙紮掙紮。
“趕緊掏掏,然後這看着還有什麼事聊,就趕緊回去聊聊。
整個教廷就你最會享受了,随身攜帶貨足,保質保量,成天這招呼招呼,那招呼招呼,讓他們順便給你帶你預言看的良心店家的東西,門牌号就算了,你甚至都點出了貨架上第幾排第幾個幾點前。”夙烈道,“平常算個大事模模糊糊,這雞毛蒜皮小事真夠清晰。”
一衆人贊同點了點頭。
塔倫臉抽了抽,深呼吸了下,“過分了啊你們!”
然後就是一個折疊好的甚至還沒拆封的睡袋、一小包豌豆樣的小水珠和一大包幹果一大包肉幹,然後連同詩迪維斯貢獻出那珠子一塊兒捧着放到了屏障外。
“這些放這了,我們先走了,明天給你答複。”詩迪維斯道。
小四“嗯”了聲看着他們離去,探着頭看着那物資,起身拖了回去,然後拆,脫外套,速度選鑽進了這毛絨絨軟和和的睡袋裡,拉上了拉鍊,一氣呵成。
一整個睡袋靠着蜂,不一會兒一個個的果殼從那透氣的三孔扔出,裡面傳出咔嚓咔嚓聲,吃的似乎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