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收拾處理事物的文員跟班,能比的上太太嗎?”
“能?”
“小三,就你這性子,我還不一定能當上,無名無實。”
小四默了默,“不對!為什麼不能是情深意切的姐妹!”
“跟個蟲子談感情,呵。
這也是你的原話不是嗎?
你睡了我,隻要你沒有對我表現出特别不友好的态度,我每天都擱你面前轉幾圈,幾天的地位就确立了,我就是借位呢。
我跟你談利弊,你跟我談感情,我跟你談感情,你跟我談種别……”
芙蘭妮頓住了,看着面前貼上來的人,唇上軟軟的,有些濕,是麥酒的味道,然後對方退開了,它的呼吸顫巍巍的短促,酒被放在了桌上,它按住了她肩膀,上前又吻了過來。
芙蘭妮張手抱住了它,回應它的吻,揉了揉它頭發,滿是包容的看着它那閉着的眼,感受着它那笨拙淩亂的吻,有股子帶着麥酒味兒的清爽柔滑,微微泛甜。
手按在了它心口,那兒胡亂跳着,它很緊張,背都繃着。
芙蘭妮身子後仰,順着它貼過來了的勢把它摟抱在了懷裡,按坐在了腿上,抱着它,擡了頭,輕輕喘息着,又被它雙手勾住了脖子帶下去。
也不知親吻了多久,飯是涼了,芙蘭妮無奈看着這抱着她腰埋她懷裡喘息的家夥,摟着它,拍了拍它背幫它順氣,感受着它抖了抖,又順不順它背,摟抱着它伸手拿過來酒,對着剩下那半瓶喝了一大口,然後倒在了飯泡飯,繼續吃了起來,很快便吃完了,拿起剩下的半個蘋果。
“小四,還吃蘋果嗎?”
小四扭過了頭,張口咬了一大口蘋果,芙蘭妮伸手,手背碰了碰它臉,挺燙的,其實它整個都挺燙的,小四很是乖順的坐她腿上,靠她懷裡咬着喂過來的蘋果。
“還有多久?”
“情況好點,大後天必須走,不太好,明兒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走了。”小四低低回道,“要不是覺得教廷不放心,我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整個晨星之都轉悠圈,明兒走。”
“明天盡可能吧,不會帶你再在路上耗了,直接開着車轉完整個晨星之都。”
小四“嗯”了聲,“蘋果,你吃着,什麼味兒?甜的嗎?以前吃過,不過我吃着的感覺和記憶沖突了,混雜了。”
芙蘭妮咬了口蘋果,“不太甜,倒是水多,挺脆。”
然後送到了它嘴前,看着它又張口咬了一大口。
“确實脆,吃着咔嚓咔嚓的。”小四應道,擡頭又看向了她,探着身吻上了她唇,輕輕咬着磨着,輕輕探了舌尖,沒怎麼阻礙的撬開她的牙關。
随糾纏而粘稠了的唾液因分離而拉扯着終是斷開,小四直直的盯着芙蘭妮。
“我舌頭上是什麼樣的味道?”
“泛着甜的,還帶着麥酒那清爽的味道,還有點蘋果的味兒。”
“哦,我沒嘗出來什麼味,就感覺到你舌頭挺軟挺……溫溫的,有些濕,還行,想咬了,嚼嚼吃了,應該挺有嚼勁兒吧?
我算是,行了吧?好像也就這樣,沒什麼區别,人這啊,都一樣的,蟲啊區别應該也不是太大,嗯,它們或許會比你好吃吧。
你或許要慶幸你比較難吃,我興趣不是太大,不然你舌頭估計是沒了。”
芙蘭妮揉了揉它頭,“嗯,好的,我慶幸。”
小四默了默,鼓了鼓臉頰,悶悶埋她懷裡了,雙手抱住了她。
“不想動彈,你把我放床上去,然後洗澡去吧,我困了,想睡了。”
芙蘭妮“嗯”了聲,托抱起了它,輕輕放在了床上,“你好像很喜歡這樣的床。”
“嗯,我做夢夢裡的床。”
“這類床偶爾睡一次體驗一次還行,并不如何舒服,脊椎不太着力,帶些硬度的好些,睡的其實更舒服。”芙蘭妮道,拉過了被子給它蓋上了。
“躺着舒服。”小四回道,“知道了。”身子一轉,抱着被角,縮着身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阖了眼。
芙蘭妮坐回了桌邊,吃完了剩下的蘋果收拾了收拾繼續寫了起來,過了會兒,門開了,服務員抱着幾疊衣物。
芙蘭妮伸手接過,“謝謝。”
然後關了門看了看床上了人兒,已經睡熟了,那床裡頭的一堆蟲也是睡的舒坦,睡得歪七八扭,不知道還以為一堆死蟲子。
芙蘭妮将衣服放在了床頭,拉過了桌旁的行李箱翻了翻,提出了身衣物進去了洗浴,看着鏡中的人。
水流沖在了身上,那絢爛的頭發依舊絢爛,臉上的淡妝也無礙,随意沖了沖,換了衣物,盯着鏡中的有些陰郁的自己,閉了閉眼,掩蓋了其中的情緒,彎着眸子,揚起了那絲那溫和可親的明媚淺笑。
拿着毛巾擦拭着頭發,調整着各類各樣讓人感覺親切的友好笑容,擦拭的差不多了,走了出去,坐回了椅子,繼續記錄。
時間漸漸流逝,關閉的窗戶有了些微明,芙蘭妮阖了本,關了燈,起身走到了床邊坐下,微掀被子躺了進去,看着這睡的安安穩穩的‘人’,湊了過去,伸手虛虛從其背後摟住了它。
躺了沒一會兒,這‘人’兒不舒服動了動,扭着身子,轉身抱住了她,熟練的埋她懷裡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呓語了聲。
“安兒微娅……”
芙蘭妮感覺到有什麼瑣碎的纏上了她——它的頭發,它的手勾着她腰身,腿也搭了上來,将她纏的緊緊的,安穩接着睡熟了。
芙蘭妮伸手摟抱住了它,也阖上了眼。
旁邊一堆蟲子中有隻輕輕探了下頭,然後又輕輕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