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的額中被鐮尖破了一點,鮮血流下,挂在她的鼻翼旁,她感覺到鐮尖有什麼從她額頭的傷口鑽入了,在她的皮下爬着,從她頭骨縫間擠入,頭疼起來……
她一動不動,努力忽視頭中有什麼滑動的異樣,忍耐,放棄抵抗,在賭,這蟲并不是想弄死她,也非想寄生代替她,對方挺緩挺小心的,異樣感不适感忍忍還好……
這不是來自于蟻後那幫的蟲,但是,這蟲同樣非常不好惹,是上等層次的蟲。
“呵哈!原來那些家夥說的是真的啊,報應來了啊,報應不爽啊!招待的好!招待的很好!招待的特别好!”
“原來大罵招呼真的管用,就是這生效時間有點久,還行,管用就行,罵幾口的事不費勁還讓自己心情舒暢。”
“哦,你們這算是,叛.國.賊?我就說嘛,人跟蟲應該是不怎麼對付的,那邊就是,你這兒還上門,算是禮貌。”
“啧啧啧,确實诶,你們好弱,好劣勢,嗯,蟲确實就是比人強勢的多。”
“嗯,你們想成為蟲啊,我可以讓你們成為蟲,他們本來就是因為我而成那副樣子的,不過,你們拿什麼來換呢?”
“不好意思啊,我跟那些家夥有仇,你不是管事的,不過我們或許能進行更深一步的合作?”
“嗯,你知道挺多信息的,大概也猜出我的身份了。”
大頭蟻後飛了數米,然後,一道道風割破了蛛網,一衆人掉落在地。
“我确實不是和蟻後一幫的,我追殺這些人來的,不過看到你們把他們招待的很好,我挺高興的。”
“我需要口糧,你們能為我帶來嗎?這樣的話,或許我們有更多談談?”
“不好意思,一時激動、理解錯誤、心情不爽弄傷了你們。”
藍薔點了點頭,手撫心口行了一禮,“好的。”
大頭蟻點點頭,目送他們離去了。
“早知道他們過着這好日子,不過來好像也差不多?”
搭出了新窩窩的腦蟲們癱窩裡養着傷痛殘餘的影響,尤其是精神影響,自言自語着。
“這個世界好神奇啊,這邊的時間比那邊快好多,那些家夥的下場真是大快人心。”
“也不知道那些人回來會給我帶什麼好吃的?”
“嗯,那甜品小蛋糕什麼的感覺着好不錯的樣子,甜甜的,軟軟的,香噴噴的,她那記憶裡挺好吃的,還有燒雞、切鴨……”
“靠!我以前吃的那些都是什麼鬼東西啊!”
“呼,沒事了沒事了,以後不用吃那玩意兒了。”
“唉,好餓啊,那些家夥啥時候來呢?希望别來的太晚吧?”
“嗯,小蛋糕、奶油湯、牛排、葡萄酒、奶酪……”
窩窩裡的蟲子們盼星星盼月亮的,看着天漸漸黑了,出月亮了。
“這邊的天空好好看,好多星星啊,那彎彎的,嗯,月亮!那邊挺久以前好像也是這樣的,嗯,我生的晚了。”
看着月亮一點點的爬上天空中央,然後下去了些,然後它盼着的人來了。
它激動的一批,迫不及待的其他守衛等候的蟲子們密密麻麻去接它口糧的駕!
然後它看到了下面好多披鬥篷的人啊,還有用黑布蓋着的四方的東西,應該就是它的口糧了,領頭的那個……
嗯,之前讀記憶那個女的的爹,家主,管事的!
然後一衆蟲眼巴巴的、望眼欲穿看着他們帶着東西都進入了它……
按他們的話,蟲洞,看着那很是彬彬有禮上前行了一禮的領頭人。
某蟲起了點端着要形象的架勢點點頭,看着他們指揮些掀開布,然後傻眼了……
它的小蛋糕小甜品呢?
它的大魚大肉呢?
那籠子裡的是什麼鬼?
那一個個躺着的昏迷的人是什麼鬼?
那一隻隻蟲子、蟲肉什麼的是什麼鬼?
它是吃蟲來着……
好像,看她那印象,有些人……
就,挺強,有……
能力什麼的,其他蟲子也挺愛,然後還有柔嫩的嬰孩、少女、少年……
小四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它不是太想吃人,以前吃夠了,好像印象裡吃着想吐,惡心,不好吃這玩意兒……
算了,繼續啃啃蟲子吧,那些人的話……這些不如何的家夥就算它不吃,還有其他蟲會吃。
算了先收着關着吧,也不花它的金銀珠寶什麼的。
“下次給我帶着……小甜品啊,小蛋糕啊,大魚大肉什麼的。”小四沒好氣道,“别的嘛,你們做的挺好的,尤其那些個人招待挺好。
我可以幫你們成為蟲,成為他們那樣的蟲,不過這事我不是太熟,而且我感覺,風險挺大的,說不定會死。
畢竟這是完全的生理上的改變,會很疼很痛苦,還有适應,或許會排斥。
一個個看自願來啊,要來了就完全信任我,别反抗什麼的,死了我不負責啊。”
愛德鷗點點頭,看向身後那一衆人,其中一個壯碩的男子走出。
“可否讓我嘗試嘗試?或者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就看你的意志和身體的适應如何。”
小四道着,控制着這裡這些蟲子們搬運,然後幾隻領頭帶着這些人前往它之前看的沒完全塌還算穩定的樓那兒去,去那走廊道搞,到時候埋也好埋,拆樓就是了。
同時幾隻腦蟲也先前往那兒候着,給他們做試驗,幫他們成蟲。
畢竟從人變成蟲就是個小事,它挺滿意他們對待那些家夥們的做法,既然他們自願并且不怕死,那就幫一把也沒什麼大不了,它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死了它不負責的。
“能跟我講講原理大緻是什麼?”愛德鷗看着這又多出的5隻白白軟軟指頭粗長的蟲又道,看着那5隻蟲懶洋洋躺在蛛絲搖籃裡,周圍是各類的蟲虎視眈眈守候。
“我寄生你們,探尋你們的基因,然後在裡面加入東西,催化啊什麼的。手腕割一道口子,讓我鑽進去,期間會挺痛苦不适的,畢竟我在改你們的根本。”
愛德鷗點了點頭看向這位站出的人,看着他走上前,割開了手腕,那搖籃裡的一隻白蟲子探身鑽入,他的皮膚微微鼓起,流血的傷口肉眼可見快速愈合,緊接着一道蛛絲射向了他,把他拉遠到了一邊空地。
男人神色凝重感受那蟲在他的手腕鑽動,有股子說不出來的鑽心般的癢和膈應的感受,那蟲子在向着他的心髒而去。
“我現在的感覺,它的鑽動有些癢,有股壓抑慌的感觸,不疼。”男人陳述道,“它順着……我的血管向我的心髒方向而去。”
其他人沒說什麼,皆靜靜看着他,觀察打量他的狀态。
“它,鑽入了我的心髒,在心髒裡穿……”
男人正說着,突然臉色便扭曲了,捂着心口跪下,冷汗直冒,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躺下,身子不由自主蜷縮着,顫抖着,瞳孔地震,緩了緩,哆嗦着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