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多久,響起聲挺巨大的“哐”聲,床被打塌了,地都震了,還有“啪”的一聲,什麼被扔出去砸牆上了,壓過了那此起彼伏的蟲鳴。
蟲鳴消失了,空氣異常的安靜。
“纏我蹭我沒什麼,不許啃我胳膊和腿想吃生肉!”芙蘭妮訓道,讀着這蟲回過來神來了的心聲。
靠!好疼!好兇!跑!不要這個!打的好狠好疼!可怕!她怎麼能打我呢?!還打的這麼黑,這麼狠毒!惡毒!
同時蟲皆尖利吱哇叫了起來退散,芙蘭妮忙伸手抓住那隻剛剛想啃她肉但被錘床床斷處那隻想跑中心蟲,穩住不被它的掙紮傷到忙順毛哄它。
“啊,對不起對不起,沒控制好力道,主要你剛剛想啃我肉傷我,我沒忍住本能反抗,然後你這硬殼的,所以下意識用力過猛了。”
“你差點把我頭砸爛!一拳頭砸死我!我都被打出腦震蕩了!我真的腦震蕩了!你太過分了!好疼!
嗚,我不沖了,不沖了!我不要你!我要換個!不就想啃你一口嗎?至于打我打這麼狠,關鍵我還沒啃到!
我找讓我啃的去!你太兇了,我不要還不行嘛!突然就把我掀了一拳頭砸下來,還把我另一部分那麼狠毒的用力摔牆上,太毒了你!我還以為我要死了!”蟲子唧咛咛的崩潰抱怨。
芙蘭妮沉吟聽着這安穩了的蟲充滿了委屈哭唧唧的嗡鳴,順着撫摸它背順毛。
“可是你是想着要把我整條胳膊手咬下來吃,還有腿也想撕特大一口肉下去,我是人,這沒了就長不了,你啃了不就晚了嗎?
乖,你别想着太傷害我,我不打你的。”
芙蘭妮低頭吻了吻它的硬殼,手順着它那硬殼的縫隙,指腹按着它柔軟的肉,讀着它混亂的思維,順着它舒服的點安撫它。
“我不能被你當食物吃樣硬啃的,要不,你變變人樣?這樣我也好在你不對的時候溫和控制你?我也并不想打你的。”
“人?”
“嗯,像我這樣,人。”芙蘭妮道,手下伺候撸着這蟲子,讀着這蟲子的心情,感受它漸漸緩過來了,溫溫柔柔道:“好不好?”
“我要是這麼軟着露着肉,你再跟剛剛那樣打我,我直接就會被打爆了!我會很心理陰影的!”
“不會,你放心,我會控制好的。”
“真的?”
“嗯,你别想着硬啃我,吃我肉咬我骨頭,别的應該是沒什麼的。我不會把你打爆給你留陰影的。”
“那,行吧,硬殼确實不怎麼舒服……”
芙蘭妮應着,感受周圍被吓的退開了的蟲遲疑的回來了,手裡抱着的蟲軟了殼。
“我,我挨你打是我讓着你,看你太脆了不經揍,但凡換别的蟲,我現在已經打起它來了,非得撕了它。”蟲又補充道。
讀着它那混亂糾結不想打她心思的芙蘭妮“嗯”了聲,“我想的不是蛾,是人。”
“蛾好看,也軟的,毛絨絨,差不多?不咬,是吸食的,比人更軟。”
“先說好,不能想着刺入我體内吸我血,融化我内髒,别帶毒。”芙蘭妮回道。
“哦,你别揍我,蛾好脆,真會爆的,你再揍我,我真的就找别的蟲去了。”
“沒什麼不好行為不會揍你,如果有,我會控制好不過于傷害你并阻止你的。”芙蘭妮輕輕哄道,手順着這大蛾子的絨毛。
确實很綿軟,身子肥嘟嘟的,翅膀也毛絨絨的跟大羽扇似的舒展抖了抖,一整隻的因為要求不帶毒而沒生什麼粉,頭頂毛絨絨的觸角一晃一晃的表達着漸漸放松舒适……
蟲的嗡鳴漸漸繼續。
黑暗中,之後偶爾響起溫柔的訓導聲和誇獎聲,咯吱咯吱的肉撕食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内細碎的蟲鳴沒了,依舊一片漆黑,黑暗中芙蘭妮抱着那絨毛有些濕漉了的大蛾子坐着撫着順着它的背和翅膀,垂着眸看着它中場休息,感受着胳膊上、腿上、肩上、頭發上也還纏着挂着些蟲,一些擠不上地的副蟲挨着她打盹兒着。
她被蟲包圍,隻不過這些蟲在中途同這作為腦的中心蟲一同漸漸改頭換面了,換成了那種漂亮的、大多肉乎乎肥嘟嘟的蟲子,少數是不肉的但特别漂亮的蟲子。
總之,之前試探哄了幾次,它就是各類蟲子,要麼裝聽不懂,要麼不要,蟲好看,人不好,不要……